二人見姬幽進來,立刻起身行禮道:「臣侍給陛下請安。」
「不必多禮。」姬幽含笑走近,示意二人起身,然後自然的坐到了二人之間的主位上。
師律很有眼色的端上了茶水,隨後安靜的退到一旁。
姬幽好奇聞蹊方才與溫曄相談甚歡的樣子,她記得自從聞家出事後聞蹊就變得孤僻了不少,沒想到會與溫曄合得來,便問道:「沒想到阿蹊也在啊,朕看你們剛才聊的不錯,在說什麼?也說給朕聽聽。」
聞蹊淺笑,「回陛下,臣侍想溫侍君懷胎不易,便親自做了些止痛的藥丸來送給溫侍君,不過說些孕期的變化,臣侍好奇多問了些,讓陛下見笑了。」
「你呢,近日身體感覺如何?」姬幽展顏一笑,順勢握住溫曄的手,朝溫曄貼心的問道。
察覺到姬幽掌心的溫度,溫曄微微不自然的抽出手,聞侍君還在,他有些無措道:「還好,只是近日害喜嚴重。」說著他看向聞蹊,補充道:「幸而有聞侍君送給臣侍的藥,症狀緩解了不少。」
「阿蹊有心了。」姬幽抬眸望向聞蹊,然後伸手捏住聞蹊的手腕,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聞蹊察覺到姬幽的舉動,輕聲道:「臣侍舉手之勞。」
眼見窗外天色已晚,聞蹊起身識趣道:「陛下,臣侍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姬幽點點頭,「朕讓蘇筠送你回去。」
「謝陛下。」
溫曄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突然說道:「不如陛下親自送聞侍君回去吧。」
姬幽皺眉,不明所以的看了溫曄一眼,聞蹊也有些驚異,躊躇道:「不…不必勞煩陛下,臣侍有水竹陪著就是,陛下留下來陪溫侍君便好,臣侍告退。」
說完,聞蹊便躬身退了出去,水竹急忙跟上,緊接著蘇筠也在姬幽的吩咐下跟了上去,不過離二人隔了兩米遠的距離。
水竹小聲說道:「侍君,剛才溫侍君有意讓陛下到燕棲宮,您怎麼不順勢答應呢?陛下都有好些日子沒去咱們宮裡了。」
「溫侍君如今懷著孕又沒辦法侍寢,陛下留在蘭倚宮也做不了什麼,今日是多好的機會。」水竹有些幽怨道。
聞蹊搖搖頭,不贊同道:「陛下若心裡有我,自然會去燕棲宮,溫侍君正是懷孕,敏感的時候,我們不能乘人之危,再說陛下今晚本來就是去的蘭倚宮。」
蘭倚宮, 姬幽陪著溫曄沐浴過後,二人緊挨著躺在床榻之上。
姬幽緩緩側過身,手肘支撐著頭部,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溫曄,他長卷的眼睫如蝴蝶振翅,漆黑如墨的眼眸清澈明亮,倒映著她的眉眼,盈著綿綿的愛意。
她略帶懲罰似的,在額間輕輕一彈,似笑非笑道:「你剛才是要把朕推出去?真是放肆,輪得到你替朕做主了?」
「疼……」溫曄眸若秋水,臉上泛出一絲委屈,感覺額間都腫了,陛下真是不知輕重,難道不知道自己力氣大嗎?
溫曄暗惱,唇角微勾,狡辯道:「臣侍只是隨口一說,陛下定然心中也想了,不然怎麼不出口拒絕?反而等著聞侍君先語,臣侍可是真心實意為陛下著想。」最後幾字他咬牙切齒道。
「巧言令色。」姬幽低低嗤笑了聲,一邊撩開他的髮絲,一邊伏下身,直接用行動堵上了溫曄的嘴。
隨著加重的呼吸,吻也越來越深入,終於在溫曄差點喘不過氣的時候姬幽放過了他。
溫曄面色潮紅,老實的窩在姬幽懷裡,閉上了嘴,闔上了眼。
心裡卻是胡思亂想著,今夜陛下沒有離開,可見心中還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也許是他近日變著法討了陛下歡心,總之,近日姬幽也常常來看他,那種不摻任何雜質的關愛讓溫曄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