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幽手托腮,神色慵懶,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眼底閃過一抹玩味。
"慌什麼,難道要朕教你接吻麼?"她輕啟紅潤的薄唇,語氣淡漠中帶著誘惑。
見溫曄還是一動不動,姬幽有些不耐,她抬起手,修長如玉的指尖划過溫曄的面龐,有些任性的欺身直接吻住溫曄的唇瓣,細細勾勒,漸漸陷入更加深入的探索。唇齒交纏,舌尖輕巧的滑入,口中儘是他的清冽,和染了絲甜意的淡淡酒味。
溫曄感受到她的主動,一時忘了思考,忘記了反抗,他緩緩伸出手圈住姬幽的後頸,有些情不自禁的開始迎合她的動作。
良久,溫曄的身體漸漸發燙,姬幽終於放開了他,緩了緩心神,又意猶未盡的在他唇角輕輕啄吻幾下。
旖旎的氛圍在空氣中瀰漫。
「陛下,今晚不走了嗎?」溫曄呼吸急促,也不矯情了,直接問道,聲音清澈悅耳,如同山澗泉水流淌而過。
姬幽眼角帶著幾分醉意,極為柔聲道:「朕今晚留下來陪你。」
話落,溫曄有些動容,大膽的吻了上去,姬幽并未拒絕,反倒是熱烈的回應他,溫曄有些激動,見她眼中帶著幾分迷離之色,眼波如水,順勢將她抱到了床榻之上。
溫曄小心的為姬幽褪去衣衫,明黃的金絲龍袍散落在地上。
溫曄輕吻了姬幽一下,然後伸手將錦被蓋在二人身上,下一秒,姬幽邪笑一聲,翻轉過身來,將溫曄壓在了身下。
「陛下~」溫曄傻了一下,有些幽怨,他力氣不如陛下,只能屈居人下。
「朕喜歡在上,你有意見?」
帷幔垂落,遮住了床榻之上兩具交疊的軀體,燭光下,溫曄俊朗的面容散發著瑩潤光澤,染上幾分緋紅,看起來格外誘人。
他嘴硬道:「沒有。」
姬幽狀似懲罰的捏了一下他纖細如柳的腰肢,聲線暗啞低沉:"沒有才怪!"
「無恥!」溫曄咬牙切齒,低低道。
「你膽子大了不少啊,敢說朕無恥?」
「朕現在就讓你知道朕有齒。」說著,姬幽拉下溫曄衣衫的一角,順勢咬了上去。
下一秒,肩頭處瞬間有了一道鮮紅的牙印。
「嘶……」溫曄一聲吃痛,眼睛不由得瞪大,咬這麼狠,屬狗的嗎?
「呵,睡覺!」姬幽不幹了,側身躺了下去。
「……」死女人,光惹火不幹事,溫曄氣極!
夜風習習吹動著窗紗,月光透過窗欞灑落下來,將屋中的一切映襯的旖旎曖昧。
天色微明,宮侍們魚貫而入,姬幽穿戴整齊後就離開了蘭倚宮。
溫曄醒來後就見師律一臉傻笑的走了進來,他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好笑的事嗎?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師律眉眼笑意更深,忙答道:「小的是高興,替侍君高興,陛下派蘇女監親自送了幾批上好的流雲錦製成的錦袍,還有許多精緻的發冠,還有些上好的酒釀。」雖然不知道陛下送酒是何意,但師律覺得陛下肯定是喜愛他家侍君的,那發冠無一不透著華貴,他就遠遠看了一眼,就喜歡的很。
溫曄穿戴整齊後,見師律傻樂的神情,一時也來了興趣,便出了內室到了殿廳。
溫曄只一眼,視線便落在了一頂嵌著白玉的纏絲蓮花紋金冠上。
金冠上的玉晶瑩潤澤,師律開口道:「侍君,這上面的玉好像是南海獨有的天水玉,天生地養,極為難得,小的也只在畫上見過,沒想到今日見到本體了。」
師律的話溫曄卻沒聽進去,他雙手拂過發冠,心下也很激動,卻不是因為上面的玉,而是因為這發冠是純金打造,實實在在的黃金,溫曄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讓師律小心收起來。
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錦服,是一件冰綠色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淡綠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質地柔軟,溫曄順手拿了起來交給師律:「試一下這件,要是不合適,也不能勉強收著不是!」
師律撓了撓後腦勺,內務府都有各宮侍君的尺寸,而且陛下賞賜的,應該不會存在不合適這樣的紕漏啊!
師律見侍君已經進了內室,也不再瞎想,急忙跟上。
溫曄換上了淡綠色長衫,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衣袂翩翩,仿佛能無風而動。
師律不由得看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他家侍君這般適合綠色,那張本就俊美非凡的臉龐,在水綠的紗衣映襯下,越發顯得清俊絕倫、光彩奪目,襯的整個人如同夏日裡最美麗的一抹青翠的蓮花,平添了幾分神采,將侍君的風姿顯露的淋漓盡致。
溫曄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只覺得看不真切,見師律楞楞的不說話,便輕彈了一下師律的額頭,出聲問道:「怎麼樣?」
「好…好看。」師律結巴的答道。
「好看啊,好看就行,那就這件了,剩下的都收起來吧!」
「啊?」師律瞪大眼,就直接穿了嗎?畢竟是陛下賞賜的,「侍君您不挑個重要場合再親自穿給陛下嗎?」
溫曄手托下巴,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衣服就是用來穿的,哪天穿不一樣?」
「也是。」師律頓覺有些道理,無法反駁。
乾清宮。
姬幽上過早朝,用過午膳後,看了一個時辰的兵書,覺得眼睛有些累,又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便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