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曄沒想到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居然是下面那個,疼的也是他,越想臉越黑,心裡十二分討厭這具身體。
師律聽見溫曄起身的動靜,有些心虛的跑進來,關心說:「侍君,你怎麼樣?」
溫曄冷聲:「備水!」
沐浴更衣過後,溫曄眼神陰冷,看向師律。
師律自知有罪,眼中涌著水光,忙跪在溫曄面前,低泣:「侍君…小的知錯了,要打要罰小的都認。」
見師律一臉唯唯諾諾,溫曄生了幾分不忍,按照年紀,他應該是做哥哥的,而且……溫曄也明白他是為原主好,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罰了他,又能怎麼樣呢?
溫曄到底身為現代人還是遵紀守法的律師,做不出懲罰別人的事來。
只冷了聲警告:「這次就放過你,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待在我身邊了。」
侍君的聲音很冷,落水之前侍君對他如兄弟一般,而且一向謙和,自從失憶後雖然不如往日親近,但說話間也是客氣有禮,絲毫不是對待下人的態度,脾氣說不上很好但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生氣。
師律有些害怕,害怕侍君會真的不要他,他好像真的做錯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師律連連磕頭保證道:「多謝侍君,師律再也不擅作主張了,師律知錯。」
溫曄起身,近乎冷漠的無視了師律。
師律朝著溫曄的方向繼續道歉:「侍君,師律真的知道錯了。」
——
乾清宮。
今日姬幽不用上朝,所以昨夜才放肆的讓自己醉了一回,哪知會遇上溫曄,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自從姬鈺離開後,姬幽再沒有召誰侍寢,每天除了上朝便是為姬鈺擔憂,怕他受苦,怕他被人欺負…
她一直以國事為藉口平衡後宮,誰都不寵幸,就不會有人生事,所以才讓蘇筠封鎖了她昨日宿在蘭倚宮的消息。
此刻看向蘇筠,不等姬幽開口,蘇筠低謹的跪了下來,「請陛下降罪。」
姬幽冷臉:「自領二十板。」
「謝陛下。」蘇筠習過武,二十板不算太重,謝過恩後便退了出去。
蘇筠前腳離開,後腳夏意就走了進來。
稟告道:「陛下,虞侍君求見。」
姬幽揉了揉眉心,「傳。」
殿外,蘇筠低首走著忘了看路,一個不慎手臂撞到了來看姬幽的虞重華。
蘇筠心道不妙,急忙跪下來,「侍君恕罪,僕婢眼拙,衝撞了侍君,罪該萬死。」
月寒正欲斥責,卻被虞重華攔下,蘇筠是陛下的女監,他是侍君,怎麼能越過陛下罰人。
所以虞重華並未生氣,反而態度和善的問道:「蘇女監這是去哪?怎麼一副神色不寧的樣子?」
蘇筠垂首福身,避重就輕道:「回侍君,僕婢辦事不力犯了錯,正要去慎刑司領罰。」
虞重華點點頭,沒再多問,便在夏意的帶領下,徑直走入了殿內。
虞重華剛進去,整個人便撲進姬幽懷中,惑人的聲音撒著嬌,嘴裡喊著:「陛下......」
夏意很有眼色的垂首退了出去。
月寒因為拿著東西,只能待在殿內,一時間有些站立難安,眼睛一直看著地面,不敢亂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