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在幽暗的學校里,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默默地在學校裡面走著。

  他們都畫著同樣的裝扮,慘白的粉底配上鮮紅的笑容,他們並沒有笑,笑容只是畫出來的而已。

  但是不同的是,其中一個男的穿著得體,一絲不苟的禮服仿佛在訴說他的高雅。

  另一個女的就有一點兒不堪了,衣著隨意就算了,連臉上的妝容也沒有那麼多精緻。

  那個女的也是感覺到了兩人的差距,不停地打量這自己旁邊這個男人。

  「為什麼同樣的裝扮,畫在你臉上就顯得那麼恐怖,而我畫著就真的像個小丑了呢。」

  江婭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小丑裝扮,一臉愁容地嘆了口氣。

  看起來真的是有點兒滑稽呀,完全沒有自己想達到的效果。

  而另外一個男人就是許墨,他們在出來之後,江婭就突發奇想的想要給自己化一個妝。

  許墨當時的態度是不置可否的,因為這次事件地點是學校,而且還是出不去的那種,哪裡去找化妝品呀?

  然後在許墨呆滯的眼神中,江婭緩緩從自己兜里拿出了好幾樣化妝品,還包括一面摺疊的鏡子。

  許墨甚至都差點兒懷疑,江婭是不是也有一個能夠裝東西的道具。

  也沒見她口袋有多大啊,怎麼就能裝下這麼多東西呢?

  然後江婭就開始原地化起了妝,就是完全模仿著許墨臉上的裝扮畫的。

  畫的那叫一個熟練呀,各種步驟仿佛做了上千遍一樣,沒有一點兒停頓的感覺。

  本來許墨還以為,像江婭這種女漢子應該是不化妝的,結果畫起來比一般女生還畫的好。

  而且畫的很快,沒有用多少時間就畫完了。

  畫的的確是挺精緻的,看起來也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在晚上單獨看到這樣一個人的話,估計也是非常的嚇人。

  但是凡事就怕對比,當許墨站在旁邊之後,江婭這副模樣就不顯得恐怖了。

  就類似於一個是九塊九包郵,而另一個是正品,就是這個差距。

  但是許墨覺得還好,畢竟不是誰都像自己一樣天生俱帶恐怖感,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江婭顯然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缺又無可奈何,於是就一直在抱怨。

  其實抱怨也就那麼幾句,更多的好像是江婭想多說幾句話似的。

  許墨能怎麼辦,反正她又沒罵自己,她想多說幾句話就讓她說唄。

  在幽暗的走廊里,兩個畫著小丑裝容的人,在肩並肩地緩慢地走著。

  小丑女正在不停地訴說著怎麼,時不時的情緒還會激動起來,看起來非常的神經質。

  小丑男臉上掛著一摸令人恐懼的微笑,仿佛下一刻就會笑著把人肢解了一樣。

  但他的眼裡透著一絲無奈,時不時的附和著小丑女幾句,感覺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黑暗的學校,陰暗的走廊,神經質的小丑女和病態瘋狂的小丑男正在緩慢的向前走著,仿佛就像散步一樣。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沒有絲毫的違和,仿佛他們現在本就是正常人一樣。

  …………

  「他奶奶的,這個怪談有點兒不一般呀!」

  在不遠處的草叢裡,有兩個人正躲在裡面,悄悄地觀察著朝遠處走去的許墨兩人。

  剛才在說話的那個,是一個渾身充滿社會氣息的壯漢,名字叫做金飛彪,江湖人稱老彪。

  身上還紋著一條長龍,仿佛在警告著別人別惹自己。

  「這是屬於一個怪談吧,應該不是兩個分開的怪談。」

  現在說話的這個是一個很消瘦的年輕人,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名字叫做金飛宇,在大眾的審美中應該算是小帥一點的那種。

  但不同尋常的是,這個人的心臟跳的很慢,甚至比正常人慢的一倍,但是從外表上來看跟正常人絲毫沒有區別。

  這兩個人光聽名字就是兄弟,而事實上這兩個人的確是親兄弟。

  這次進入事件之後,他們已經解決了一個怪談,而且過程並不算很難。

  畢竟並不是要殺死怪談,找到相對應的特殊物品就可以很輕鬆的解決一個怪談。

  「老弟,這個怪談看起來不像是鬼呀,要不我們直接上去給弄死得了。」

  金飛彪大大咧咧的說道,絲毫沒有把怪談看在眼裡的樣子。

  「這個怪談看起來不一般,沒有活動範圍限制,還是謹慎一點兒為好。」

  金飛宇目光依然盯著許墨,似乎想看出什麼東西一樣。

  「嘿嘿,老弟呀,你說這兩東西有沒有可能並不是怪談呀?」

  看著許墨已經快離開了他們的視野,金飛彪意識到有些不對,並且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也是因為許墨並沒有一直在一個範圍裡面,而現在的怪談都是有範圍限制的,懷疑也是很正常。

  畢竟在群聊裡面待久了,肯定會出現不正常的人的。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金飛宇沉吟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為什麼呀,到現在我都還沒看見哪個鬼明目張胆的走在外面呢。」

  金飛彪有些不解,畢竟在自己看來,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可能並不是怪談。

  雖然只解決了一個怪談,但那是因為只找到了一個物品,其間自己和老弟已經找到了三個怪談了,而且都是鬼。

  所以這兩個畫著小丑妝容的人,很大機率不是怪談。

  「那個穿著紫色西裝的小丑男給我的感覺比鬼還要恐怖。」

  金飛宇表情有些嚴肅,顯然對許墨抱有很大的重視。

  金飛彪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自己這老弟幹什麼都好,就是太謹慎了。

  之前解決那個怪談的時候也是,明明輕輕鬆鬆就可以完成的,非要搞那麼多複雜。

  此時許墨兩人已經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了。

  金飛宇這才轉過身來,語重心長的對著自己的老哥說道。

  「哥呀,這裡可不比外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呀,現在謹慎一點兒可能就會撿回一條命呀!」

  金飛彪顯然不是很認同,辦不到。

  「咱們又不是沒有自保能力,這種謹慎完全沒必要的好嗎?」

  金飛宇擺擺手,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討論,反正這是自己親哥,只要自己謹慎一點,強拉著一點。

  自己老哥也不至於會因為這個和自己產生矛盾。

  突然之間,兩人寒毛聳立,肌肉高度緊繃,隨時都能進入戰鬥狀態。

  一個正常的女聲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