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等待著,在心裡數著時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體可能被撕裂了,但是他感受不到。
「還要多久?」
「嗯……沒多久了。」背後傳來氣息不穩的嘶啞聲音。
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重合當中,海兔子最初疑惑過,這到底是什麼?
但他不太感興趣。
除了飼主外,他沒有什麼多餘的好奇心。
「噓,別說話。」男人朝他伸出一隻手,「你的聲音太清醒了,會掃興。」
嘴巴被人從後面捂上,身體在顫抖,金屬板一次又一次地震動,生長出細密朦朧的薄霧。
這些蒸汽或許是背後那個男人的汗帶來的熱氣。
他很激動,隱隱有些癲狂,雙眼裡滿是貪婪病態的欲.望。
在一次又一次撕裂他的過程當中,男實驗員發出了類似於哺乳類動物慣常會發出的難聽低吼。
海兔子被人捂著嘴,並沒有感到多少疼痛,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只覺得很討厭,很無聊。
其實那個人完全沒有必要捂他的嘴,他經歷過許許多多殘忍的實驗,身體被切割成無數個碎片,又快速癒合。
所以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畢竟沒感覺,不是嗎?
他沒有什麼痛覺,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漂亮傀儡,除了一心一意想要見到飼主的迫切願望,並沒有其他的感受。
男人讓海兔子少年撐在玻璃上,讓他對自己的命令言聽計從,把他擺成任何一個奇異的模樣。
他帶著汗的手從背後壓過來,摁在海兔子的手背上面,柔軟白皙的五指上被他擠壓得很用力,細嫩的指尖微微壓變形,可他沒有一點痛感。
11號是治癒系生物,快速癒合和忍痛是基礎本能。
新飼養員黏稠的呼吸像是腐爛發臭的珊瑚。
少年側了側耳朵,避開這種讓他厭惡的感受。
他完全站立在這看不懂的行為之外,感官跟思維分割成了兩個人,他一邊百無聊賴地思考著什麼時候可以結束,他什麼時候可以看到柔,一邊聽著背後男人的凌亂誇獎。
他說他很棒,說他很厲害。
海兔子少年聽不懂,也不關心,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只有飼主,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的飼主,迫不及待地想看見唐柔看到自己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好想好想好想被她抱在懷裡,好想匍匐在她腳邊,用她最容易心軟的模樣紅著眼睛對她哭,抱著她優美纖細的小腿柔柔地訴說愛意。
他都迫不及待了。
背後的男人又在誇獎他。
「你這一會兒……」男實驗員似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要停頓下來哼一聲才能斷斷續續地將後面的說完,「好厲害……你也很激動嗎?」
「為什麼這麼問?」
「嗯、我能感覺到你的變化……」
捂住嘴巴的那隻手意味不明地來回按揉他的唇,手指碰到了他的牙齒,像飼主給他刷牙時的動作,來回摩挲。
他還想掰開他的牙,朝舌尖探索。
「好了嗎?」海兔子偏開頭,有些不耐煩了。
他面無表情地回頭看過去,那雙眼睛在面對除了飼主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會變成濕漉漉的可憐紅色,更不會哭。
他漠然得像個機器。
可這樣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漂亮模樣,讓男人深深又痴迷。
他再次壓下海兔子的肩膀,聲音暗啞的,像是被粗糲的碎石碾磨過,難聽乾澀。
「沒有,還沒有。」
還不夠。
貪慾的裂縫被撕大,已經是短短的一兩次無法滿足的了。
他抬手,在一片痴切中抓住了少年細軟的銀色短髮。
探索是沒有止境的。
他有強大的癒合能力,不會壞。
不久後,少年的唇角有些破裂,卻很快癒合。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也不覺得傷痛。而他這樣怎麼暴力對待都不會壞的身體,在新飼養員眼中是寶藏。
這驚人的美貌也是寶藏,這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模樣也是寶藏。這沒有什麼力氣,輕輕一推就倒的身體是寶藏,毫無世俗價值觀的冷漠思維是寶藏。
他不哭不喊,單純到可憐的樣子是寶藏。
然而海兔子少年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被轉移到S區,他也沒有見到飼主。
那個男人找他的次數更頻繁了。
有的時候是在四下無人的午後,有的時候是深夜,他總是趁著別人都不在的時候。
到最後這片小小的地方已經不夠填滿他越來越狂烈的貪念,他避開眾人耳目,用水箱裝著海兔子,假裝帶他測試房間,然後在一條狹長的逃生隧道後密閉的房子裡使用著特權。
肆無忌憚地使用他。
這對海兔子少年來說不疼不癢,他每次都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
男人都笑著跟他說,「服從我,下一次我就帶你去見她。」
然而。一直都沒有。
他的貪慾越來越重,見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使用他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從始至終,海兔子都沒有再見過他的飼主。
巴別塔S區偌大的會議廳,沒有一個人發言。
氣氛可以用冷凝形容。
巨大的方形寬屏懸浮於環形長桌中央,上面是各個生物基地以及擁有話語權的聯合體掌權者。
唐柔作為S區飼養員坐在最邊緣的旁聽席,一整夜沒有休息,有些累了。
手機亮了一下,上面彈出一條簡訊。
「全宇宙最美的女人」:怎麼那麼沒精神,沒睡好?
唐柔掀起眼皮,隔著幾排人看見阿瑟蘭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
她強撐著精神打字。
「唐吉柯德」:就幾個小時,很難睡好吧?
「唐吉柯德」:我問你個問題……我感覺17號有點抑鬱。
「全宇宙最美的女人」:哦?展開講講。
摸魚總比開會有意思,阿瑟蘭表面正經,實則一張臉因為手機屏幕反光而隱隱發亮,嘴角掛著古怪的笑意。
唐柔太陽穴疼,一臉苦澀地打字。
「唐吉柯德」:他……額,你別誤會,他想讓我吃了他,還把觸手餵我嘴邊。
「噗……」
嚴肅的會議廳傳來突兀的嗆水聲。
唐柔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著阿瑟蘭一邊跟旁邊的人道歉,一邊拿出紙巾擦擦嘴又擦擦噴了一桌子的咖啡。
「……」
腦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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