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鋼鐵教條城
南極點的冰川下覆蓋了一片鋼鐵城市，城市擁有無數的大型殺傷性武器。
在某棟建築中，約書亞獨自會見了奧托和烏龍。
「忒彌斯依舊很固執，我想這一次註定還要重蹈覆轍。」約書亞有些怨氣地說道。
奧托說道：「歷史已經改變，我猶記得當初天使和惡魔降臨南極的場面, 而現在卻換成了他和一個小女孩，或許歷史有修正性，那個小女孩會為他擋下第一批朗基努斯之槍，但只要我們有第二段攻擊，他必死無疑。」
約書亞說道：「如果真的能成功，將意味著我沒有任何理由說服忒彌斯拿出001。而找到001在何處，再將這個情報帶回去則是你們的使命，我想這不符合另一個我的想法吧？你們會不會趁機搗亂讓天使活下來呢？」
奧托大驚，說道：「約書亞大人, 我們絕不會這麼做，拯救組織也是我們的任務。」
「是啊……」約書亞說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們的首要任務是拯救這個時空，但這樣一來就更加難以從忒彌斯的口中得到001的情報，這意味著你們從一開始就選擇放棄了其中一個時空……我想想，是這裡，還是那裡？」
烏龍急道：「我們兩個都不會放棄！而且當組織沒有強大外敵後，同樣有方法得到001！這是您自己說的！」
約書亞說道：「哦？另一個我說的嗎？是什麼？」
「不知道，但您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那個方法您遲早會想到的。」
「是麼？」約書亞說道。
奧托和烏龍隱秘地對視一眼，他們雖然不知道真正的方法是什麼，但約書亞總會有辦法的。
「我明白你們為什麼先要挽救這個時空的組織作為前提條件了，因為忒彌斯寧願把秘密帶進棺材，也不遠拿出來挽救組織, 那麼想用說服的方法是不現實的。另一個我計劃的方法，前提應該是保證組織沒有大敵吧？」約書亞說道。
「我們真不知道……」
「好了！你們立即去幫助忒彌斯，別忘了你們也是闡道者！如果不能讓組織在這場戰爭中勝利，那麼一切皆休！我可不想讓組織覆滅。」
……
南極上空，藍牧被無數從天而降的攻擊淹沒，作為CANC的大本營，這裡架設了數不勝數的超級武器，衛星武器的雷射跟不要錢一樣定點攻擊，電磁炮更是從遠處轟來。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是不夠的。」
「伊莉斯，這些都是你的食物！」
藍牧話音剛落，伊莉斯就迫不及待地衝上去，迎接各種各樣的攻擊。
無論是能量還是爆炸亦或者是彈頭都被她當做食物吃掉，雷射射在她身上直接從皮膚鑽進去，竟是吸收掉了。
伊莉斯的身體一會兒泛紅，一會兒泛藍，所有擊中她的攻擊都一去不回。
伊莉斯的吸收畢竟不是無解的，不能變身和生產蟲子的禁令讓她進食起來效率很差，再加上個子嬌小，根本擋不住所有的攻擊。換句話說只有真正打在她身上的攻擊才比較方便吃，這就弄得伊莉斯惱恨不已，可都是食物啊，她恨不得全給吃了。
儘管有些攻擊沒有被伊莉斯擋下，但也不會給天使造成麻煩了。
後方忒彌斯等人眉頭緊皺，小女孩的能力出乎他們的意料。
「所有攻擊都無效，是什麼收容物的特性？」莎拉驚詫道。
忒彌斯和斷不說話，他們不願意往蟲族方面想，寧願認為這應該是某種收容物的能力。
他們準備的各種武器用來消耗天使的計劃失敗，必須使用收容物才有可能抵擋天上那兩個超強存在。
莎拉說道：「我去攔住他！」
只見她左手持刀飛奔而去，作為CANC闡道者中最強的戰士，莎拉從小接受的訓練殘酷異常，在她眼中，即便不用收容物，戰鬥力也是站在人類最高峰，那些所謂的頂尖獵人、殺手都不是她一合之敵。
「我們也去！」突然有兩人飛過來，正是奧托和烏龍。
莎拉瞥了一眼這兩人，她聽說過未來人的事情，不過知道的不多。
忒彌斯說道：「斷，你也去，如果不行就撤回來……只需要拖十分鐘，剩下的交給我。」
斷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個水晶項圈說道：「我知道了……」
「不！我不是一定要你拖十分鐘，做不到也無所謂，總之一定要活下來。」忒彌斯說道。
斷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一馬當先地上車離去。
一行四人離開了鋼鐵都市，現場只留下忒彌斯和約書亞兩人。
約書亞說道：「怎麼不讓我去？」
忒彌斯搖頭道：「你的收容物又不是作戰型的，如果我們戰敗，你就負責把大家帶走，退往海洋行星。」
約書亞聳聳肩，他保管的收容物確實很雞肋。
不過他又問道：「你呢？你好像不願離開。」
忒彌斯說道：「我怎麼可能離開這裡？與鋼鐵教條城同在，從我當初選擇拋棄身體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約書亞默然不語，當初他和忒彌斯同時在零一面前面對一個選擇。
鋼鐵教條城和一個紫色葫蘆兩個收容物，都擁有長生的能力，他們兩個將選擇成為其中一個的闡道者。
因為鋼鐵教條城必須拋去身體，只剩下一顆大腦封鎖在智瞳核心處，把人類的靈魂轉化為數據流，以此擁有掌控權限。
獲得不朽生命的同時，也成為缸中之腦，所有感官都依賴於儀器。無止境地處理組織繁雜的事物，無止境地思考和工作，他的喜怒哀樂全部來自於分析和模擬，他的五感都來自於數據的交換，這意味著永恆的囚禁，連自殺也做不到。
約書亞當時僅僅是猶豫了，忒彌斯就毅然做出了選擇。這個猶豫讓約書亞失去了成為最高首領的機會，忒彌斯成為了南極總部的掌控者。
通過鋼鐵教條城，忒彌斯擁有在網絡中肆意徜徉的能力，成為一個活生生的智能生命。
哪怕是物理斷網也沒用，他的信號和阿薩瑞變身的數據支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可以同時出現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屏幕上，同時掌控世界上任何一台電子器材，數據操控這一點比阿薩瑞還要強。
這便是CANC最高首領的收容物，一座不知道何時就佇立在南極的鋼鐵都市。
在這座都市裡，擁有數以萬計的機器人，他們沒有AI，因為忒彌斯自己就是主腦，沒有任何智能系統能夠輔助他，冰冷而死氣沉沉的城市只能有他一個人操作。
每時每刻都在處理龐大的數據，他一個人做了所有電腦的工作，電腦不會厭煩，但這對於一個擁有人格的存在來說，是殘酷而枯燥的工作，需要驚人的耐心。
此刻忒彌斯正在用他的權限操控這座城市，無數的武器從建築頂端延伸而出，或是從地下升上來。
一架架機器人被激活，踏出工廠布滿整個城市。
他正在構建最後一道防線，不過約書亞顯然不抱什麼希望。
「這種力量可以摧毀人類文明任何一個勢力，但不可能對天使奏效，那個小女孩可以吸收攻擊。」
忒彌斯說道：「我知道，這些都是誘餌，包括我自己。」
約書亞大驚道：「你可不能死！001隻有你知道，你死了這個秘密就永久埋藏了！」
忒彌斯依舊道：「約書亞，你和萊茵哈特他們退到後方去，不要待在鋼鐵教條城裡。」
「以免誤傷……」
約書亞一拳打在屏幕上，屏幕一時間充滿了裂紋。
「零一把秘密告訴你，這意味著那個收容物還是有存在的意義，你有什麼資格不把它傳下去？你要死可以，告訴我它在哪！」
忒彌斯又出現在另一塊屏幕上，只見他平靜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叫鋼鐵教條嗎？在我成為智能生命後，為自己的根源程序植入了思想鋼印，這個秘密我永遠不會說的。」
約書亞知道什麼叫思想鋼印，對於智能生命來說，是絕對不可能違反的源程式！
「你憑什麼這麼做？」
忒彌斯冷淡道：「把它的存在告訴我，是零一的錯誤，那種東西根本不應該被人所知，更不應該為人所覬覦。」
說完，數十架機器人強行把約書亞帶走，他奮力掙扎卻無可奈何。
「你不能死！忒彌斯，求你了！零一當初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忒彌斯！忒彌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