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修辭

  當然有愛德華在,尾砂還不敢趕盡殺絕,因為愛德華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憑一己之力在小鎮裡占據一定地位,這完全是他一個拼搏出來的地位。【Google搜索】

  這種人都不是一般人,有本事,有能力,  能夠在小鎮出頭,都不是那種所謂的老實人——是尾砂覺得好糊弄的人,愛德華是從很多人里殺出來的主。

  雖然愛德華一直沒有發現孩子被換,但尾砂知道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夫妻就沒有見到過菲力,根本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孩子長大後勢必有些像表姐夫妻兩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被人認出來,為了防止愛德華夫妻認出來菲力,尾砂故意把菲力往邋遢方面逼。

  這也是為什麼她根本就沒有想要讓孩子有一個安定生活環境的原因,從而導致孩子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還瘦骨嶙峋,給人第一印象很不好,就算是遇到也一時半刻察覺不到。

  讓菲力能夠活著,已經是尾砂最大的仁慈,還想著過上好日子?做夢吧!要不是尾砂怕愛德華發現尾砂換孩子,要殺了她,她不得不在手裡握些底牌,才不情願養著菲力。

  而她之所以對菲力不在意,一方面是想要虐待孩子以發泄自己被表姐一家碾壓的怒火,一方面發現一個現象:孩子活的越是艱苦,越是會對家長在意。

  既然如此她不會擔心菲力將來長大後不會把她放在心上,只有這樣等著有一天菲力結婚了,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讓他們一家人為她當牛做馬。

  雖然她一直盼望著有一天和親生兒子相認,但不知道愛德華夫妻能夠活多久,在愛德華死之前她是不敢接觸自己兒子,因此還是有可能需要菲力養她,  所以她最終留下菲力。

  即使她做了這種準備,也知道最好不要被愛德華發現菲力為上,她自然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愛德華發現,好在那些情人們也沒有讓她到處拉關係的想法。

  她這個人忙著打扮自己,讓請來的人做好吃好看的,常常宅在家裡,並不願意去愛德華常去的地盤溜達,最小限度減少遇到愛德華。

  原本尾砂從快要生孩子起就嫉妒表姐,等著後來幾年就聽說愛德華一步步站穩,甚至爬到更高的地位,讓尾砂氣的不行。

  藏在暗處的她不敢看到愛德華,卻又在處處注意著愛德華的消息。知道愛德華在小鎮裡有不少話語權,這個發現更加讓她小心謹慎。

  她活的時間越長,越是知道登上高位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覺得要是被愛德華發現了自己,很難保住自己的秘密。

  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會輕易出現愛德華的勢力範圍內,到飲食店也都是掩飾好自己的容貌,因為她必須要偷窺溫妮的生活情況,這是她能夠堅持下來的動力。

  這些年來隨著這片土地生活環境的變好,  人們的生活開始向好的方面轉變,而這就引來了一些權利的爭奪,有人勝利,有人失敗,而愛德華的地位一點點增高,讓尾砂看了之後羨慕妒忌。

  要是自己的丈夫還活著的話,會不會走到這一步?每每想到這個問題時她就有些抓心撓肺,她真的希望丈夫還活著,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出頭,而她更喜歡躺贏。

  可他還沒有等到好日子來臨,就早早死了,留下她一個人獨自生活,想到這裡的尾砂就想要哭,她真的很想很想活的更好。

  但老天就是不讓她過得好,如果說之前的生活還不錯的話,那麼等著哥哥有了嫂子後就讓她知道和嫂子不對付,最終她嫁人離開娘家,但丈夫又死的早,處處受到了打擊。

  為了活著她利用自己的天賦,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學會了周旋在好幾個男人之間,成為好幾個人的情人,看上去很風光。

  即使四處勾搭男人是她原本就會的本事,但真的用來討好男人時就變得乏味,就如同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尾砂變得有些抑鬱了,因為養魚還是被人當成魚養,是完全兩個狀態,一直心高氣傲的她有些直接不了其中的落差,活的很不痛快。

  還有一些隱秘的東西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樂趣,因此她才會時不時在精神、肉體上打擊一下菲力,或者是偷看溫妮的生活。

  就這麼過了快要十年,尾砂的行為十分小心,就沒有被人發現她的秘密,她有足夠的忍耐力等待著,希望有一天能夠大功告成。

  自認為保住秘密的尾砂自然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愛德華,發現對方後尾砂又驚又恐,但很快就收拾起那種荊軻欲絕的神態,她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愛德華。

  但在對上不吱聲的愛德華時,尾砂沒有對視多久還是感覺到心虛,她即使努力裝作和她本人毫不關係,在看到對方的眼睛時還是不自覺的移開。

  跟著尾砂想起來自己應該表現出來氣憤與不解,因此又趕緊看回去,此刻的她知道有可能會多說多錯,再加上想起來自己的聲音變成破鑼嗓子,聽上去不好聽,就咬著牙瞪著愛德華。

  愛德華看著她,因為知道這個女人做過的事情後他就十分警覺,一直注意著她的態度變化,雖然光線有些暗,但他有些功夫身上,自然看的清楚。

  在剛剛認出來他是誰時,能夠感覺出來尾砂有些懼怕他這個人,要不是被藥放到了,只怕是會嚇得跳起來。

  跟著她就變成一個樣子,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還露出一種你這麼這麼無禮的神態,如果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表現,絕對看不出來她的變化。

  不得不承認要是沒有凌霄的指點,就是他在小鎮遇到尾砂也發現不了問題,這個女人變得十分狡猾,很會掩飾自己的想法。

  呃,不對!或者之前她就是那種人,只是他們一家人沒有機會看到尾砂狡猾的一面,還有她兇狠的一面,真的是太小看了她,才讓她得手後沒有發覺出來問題。

  尾砂對上愛德華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後,突然間她想起來一件事,如果愛德華夫妻真的知道孩子換了,不知道會怎麼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的她猛地感覺到渾身冰冷,她的確是嬌養長大,和那些早早就要幹活的女子不一樣,活的相當自我,以自我為中心。

  但作為沒有什麼高大上身份的她還是知道一些常識:帶崽的猛獸是最不能夠輕易招惹的,一旦發生問題有可能不死不休。

  而眼前的這人要是認定她換了孩子的話,只怕不會放過她,就連之前處處讓著她的表姐知道情況的話,也不會饒了她吧?

  想到這裡的尾砂再一次移開目光,不敢和愛德華對峙,如果說她有些懼怕表姐以後不會一輩子讓著她,那麼此刻她面對這個男人更可怕。

  別看愛德華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現得十分克制,好像是很好說話的人,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高偉正,要是真的這麼純良,早就不會爬到這個地步。

  這種男人要是被他抓住,只怕是不好脫身,尾砂琢磨自己怎麼脫身,同時她想起來一件憾事:愛德華從來就不喜歡她。

  作為一個很會liao人的女海王,在結婚之前她是從來不會在男人面前搶先表露自己的想法,因為太趕著送上門的東西多數不怎麼值錢,她才不干那種傻事。

  她只會採用一些表情勾搭男人,相處時帶著幾分暗昧,但絕對不會直接說,可以說她池塘里養了不少魚。結婚後魚塘里的魚紛紛離開,畢竟他們也要結婚生子。

  在丈夫死後尾砂也曾經想過勾搭一下表姐夫,一是可以報復一下表姐,憑啥她過的不好,表姐卻活的很順利?

  二是要是勾搭上了表姐夫,不管是嫁不嫁給伯爵府,她也會接著過上好日子,表姐則會過的很不好,在尾砂心裡這才是她們應該出現的情況。

  她勾搭愛德華時不單單是想著弄到什麼好處,更想著怎麼噁心一下表姐,或者能夠把表姐氣死才好,這樣子她就可能登堂入室。

  只是愛德華這個人太木了點,不管是尾砂以眼神悄無聲息勾搭人,還是在言語中露出寂寞,整個人帶著幾分閨怨,也沒有等到愛德華的安慰。

  這一次的失敗讓尾砂知道愛德華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他完全沒有那種想要勾搭美人的想法,算是男人中的異類。

  最令她感覺不好的是:愛德華如果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不對勁,根本沒有做什麼回應,但不等於他以後沒有看出來,經過幾次後愛德華還是發現了問題。

  他發現問題後也沒有想著找到尾砂問問,就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實則對尾砂多了幾分防備。之後派自己的妻子來送錢和物,而不願意出現在尾砂面前。

  和著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這個發現讓尾砂很絕望,根本不願意出現在他們夫妻面前,因此找個機會明著離開,實則暗中躲在小鎮裡,就暗搓搓偷看表姐的生活情況。

  看著被她耍過的表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讓她心裡很高興,一旦她感覺自己受委屈了,就會來看毫不知情的表姐,算是一個樂子。

  但要是被表姐夫抓住她主動換子的話,只怕這輩子都不要有好日子過。想到這裡的她才會露出來那一臉的小委屈,整個人就是小白花,顫顫巍巍的。

  凌霄從被派出來的機器人看著這一幕,不由心裡帶著幾分好奇,想要看看愛德華做什麼,尾砂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些手段。

  一般女性到了這個時候不是嚇得哆哆嗦嗦,就是嚇得想要自救,而尾砂這個女人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因此就不怎麼折騰,想著積攢力量再準備逃走吧?

  最讓凌霄感覺好笑的是發現尾砂的演技挺不錯,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演戲的,就沒有地方發揮她高超的演技,換個世界只怕會大紅大紫。

  當然凌霄也不會同情她,她臉上流露出來有些不自然的微表情,證明她是故意換子,而不是無意換子,做事很狠,也沒有什麼底線。

  遇到當事人也就露出一下下的不對勁,很快就掩飾住異樣,表面上的小表情有過波動,但如果不注意的話,一點也沒有露出來心虛,更加沒有後悔。

  呃!大概率尾砂心裡就算是後悔,也絕對不是後悔自己幹了什麼壞事,而是更多後悔自己做事不謹慎被人抓住把柄,悔恨被人抓住。

  「表姐夫,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仰起頭,這是經過一次次照鏡子而專門找出來仰頭的角度,特別讓男人心軟。

  尾砂屬於那種骨架子小的女子,因此到現在依舊有著十分苗條的身材,保養的很好,肌膚還是十分白皙嬌嫩,那一雙褐色大眼睛裡含著點淚光。

  一看還是一個如同小鹿般純真的女子,讓外人看來那就是一個如同百合花一樣純潔的女子,因而會有些憐惜她。

  用後世人的修辭法說:尾砂就是長著一張初戀臉,言談舉止中也是溫和沒有殺傷力,怎麼看都要讓人感覺好純的女子。

  愛德華看到她這個模樣,就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冒出來,他是沒有感覺到所謂的初戀感,對他來說尾砂的樣貌不是他的菜,看對方惺惺作態,一下子感覺有些想要作嘔。

  因此愛德華抱著膀子站在不遠處,「呵呵!別裝模作樣了,你是什麼人,我心裡很清楚,當年看在溫妮的面子上才沒有拆穿你的本來面目,要不然早就和你算帳了。

  當年修——你的丈夫對你一見鍾情,連我這個做兄弟的都要倒退一步,還差點讓我們兩個兄弟鬧掰,這種情況下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尾砂一聽就知道不妙,怪不得表姐夫一直已來找她,合著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處理,而她作為一個只會勾搭男人的人,到了如今什麼也做不了,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就是勾搭上這個男人。

  有心想要做個小動作,就見愛德華拔出一把劍來,「再動,就砍了那個不老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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