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開始清醒過來的她知道身邊還有唐娜時心裡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安定下來,有認識的人總比自己身邊的人根本不認識好很多。閱讀М
還以為和之前一樣唐娜會處處照顧著她,會聽從她的意見做事,在伊蓮娜看來唐娜應該會這麼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情況。
但後來才知道自己完全想多了,事情的發展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唐娜根本不願意配合,竟然搶了她的風頭。
這個發現讓伊蓮娜很是惱火,因為感覺自己被唐娜背叛了,可等伊蓮娜發現唐娜變了黃花菜都涼了,眼睜睜看著唐娜變得和過去的她不一樣。
而一直活得順風順水的伊蓮娜被唐娜的變化打懵了頭,不明白一向在印象里十分沒有存在感的人變了,變得喜歡出聲,變得讓她感覺十分陌生。
要不是待著的地方太黑,她都想要把唐娜抓起來看看是唐娜吧?但她的聲音倒是很熟悉,的確是唐娜的聲音,那麼就是唐娜。
怎麼可以這樣?這個發現差點讓伊蓮娜變得癲狂起來,當她發現一直被她看不上的人,變得比她還要有用時,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有些鑽進牛角尖後的她又發現唐娜不再寬慰自己,有心想要教訓一下對方,卻又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力氣,甚至餓了之後吃喝一頓後等過了一段時間再一次餓了,就發現沒有食物補給,想哭。
還有其他人的態度也是很不耐煩,根本沒有考慮一下她的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這一次的廢墟事件讓一向圓滑的她遭遇到社交上的滑鐵盧。
而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之前大都是接觸同齡男子,那些愣頭青一個個都喜歡長得漂亮的伊蓮娜,不說是百依百順,但也讓伊蓮娜活得如魚得水。
男孩和成熟男子的想法不太一樣,男子們顧慮比較多,而伊蓮娜根本不清楚,依仗著年紀小,想到什麼說到什麼。
在學校也許沒有事情,畢竟都是孩子,有些問題出現一些摩擦也就罷了,他們彼此還比較熟悉,很快就可以搞定。
這一次一起的倖存者就不一樣,喬和戴維都不屬於小男生,而是屬於那種見多識廣的老油條,他們對待伊蓮娜可沒有什麼客氣。
在這種生與死完全無法確定的時候,他們那裡有心情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怎麼活著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被壓在下面的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就比往日暴躁,因為發現自己在一個密閉的無光空間,心裡又是惶恐,又是著急。
因為醒過來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出去,這些找不到答案的問題都在刺激他們,也都會加重了自己的戾氣。
那時候的他們沒有大發雷霆已然很不錯,那裡會顧及其他人的玻璃心?這也就是伊蓮娜的心傷根本沒有人在意。
他們的職業讓兩個男人活得十分清醒,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愛可以放棄一切的男人,比如說喬是看多了黑暗面的律師,而作為房產中介的戴維看過的人也多了去。
因此他們雖然因為黑暗看不清楚伊蓮娜的表情如何,但很快就從言語中知道這位太過稚嫩,而且還不怎麼喜歡講道理,因此根本不打算出面招呼她。
這原本就因為唐娜的變化而有些鑽牛角尖的伊蓮娜更生氣,一心等著唐娜來給她服軟,但最終沒有等來,氣的她一下子自閉起來,
等到後來大家準備出來後伊蓮娜才被叫醒,而後姐妹兩個人再一次有些摩擦,因為唐娜不再事事讓著伊蓮娜,有些不高興。
卻因為在廢墟下面不敢吱聲,因為她還期盼著能夠活下去,果然他們逃出來了,到底怎麼出來的伊蓮娜竟然搞不清。
她有段時間因為無法接受唐娜比自己厲害這個原因而自閉起來,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搞清楚後來的事情,可以說是她最後有些渾渾噩噩逃出了廢墟。
等著跟著其他人從廢墟里跑出來,看到外面的場景時她想要哭,又想要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看清楚更加憤怒。
因為發現救援人員根本沒有努力想要救援,心裡那一股火一下子冒出來,一改寬容的性子開始怒聲呵斥,尤其是那種唱歌的,真的討厭。
那一段的記憶是無比的混亂,後來都有些記不住自己說了什麼,但伊蓮娜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想要破口大罵那些人,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這讓她不怎麼喜歡回憶起那一段記憶,因為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一切,只會在夢中偶爾會回憶起過去。
因此伊蓮娜有一次在回顧第一段埋在地下的事情,也就很遲鈍發現一個大大的問題:發現自己活著就是原罪,只怕就是礙著某些人的眼。
?????啥?怎麼可以這樣?這是夢吧?但絕對沒有不是夢,有那麼一瞬間她完全崩不住,被嚇醒了。
過後睡不著找到正在和喬、戴維一起鍛鍊的唐娜,叫喊著:「我不幹了,我要退出,堅決不打官司了,什麼都不想要。」
但被一邊的喬噴了回來,這個一向不怎麼說話的男人直接告訴她:「想的太美了,整個樓的人都被卷進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照樣都死了?
不單單你一個人不知道,我們就是到了現在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你以為不打官司他們會放過你?呵呵!你活著就是原罪,說不定你的身邊已經有人打算接近你。」
伊蓮娜聽了差點哭出來,她之前的日子一直活得很自在,怎麼會知道自己遇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不想要過這種日子。
甚至她聽懂了喬話里的含義,這意味著她千萬不要輕易結交什麼朋友,以免被人算計一番掉坑裡爬不出來,她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呆著為上。
其實她這人活得比較在意自己,倒根本不在意什麼朋友,但人總是需要一些幫助,所以她一直有著不少人。
一想到自己身邊的人,有可能是奉接近她的人就感覺很不好。這種帶著指令過來的人都不是好人,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孤女,死了只怕都沒有人在意。
怎麼會這樣?伊蓮娜有些受不了,眼淚嘩嘩嘩地流下來,她感覺好怕,而且越想越是感覺自己好怕。
又無法從官司里脫身,讓她氣的轉身回到房間裡開始砸起來,結果凌霄感覺不對勁也跟著回來後制止這種打砸,告訴她砸壞的東西要伊蓮娜自己拿錢買。
「你!」這時候的她一下子想到了過世的母親,要是母親還在絕對不會這麼對她,母親可以聽她述說,聽她抱怨,會處處安慰她。
這讓她可以再一次元氣滿滿的再一次出發,伊蓮娜痛哭起來,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叫嚷著媽咪,母親對她很好。
凌霄聽到她的哭聲根本沒有什麼觸動,看著原本如同小公主一樣驕傲的伊蓮娜捶著地咧著嘴痛哭流涕,只有一個感覺:原來這裡也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過後非但沒有安慰一下伊蓮娜,反而冷酷無情告訴她:「趕緊把砸碎的東西都清理出去,不然就不要吃飯。」
就這樣伊蓮娜被凌霄壓著打掃完殘破的物品,讓感覺到不安的她常常晚上會做夢,夢到小時候的場景,那時候媽咪還十分年輕,一直對她很好很好,每一次夢醒後她都會潸然淚下。
「媽咪,媽咪!」她喃喃叫著,感覺自己很冷,就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她每一次夜晚醒來後就這麼保護著自己,如同她在母親的肚子裡一樣。
可母親沒有來,就連唐娜也在把財產分割清楚後不怎麼管伊蓮娜,讓她心裡十分的委屈,她不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後來才發現這還不是最慘的,她因為問一筆錢屬於誰的緣故和唐娜鬧翻了,唐娜心變狠了,直接就把她趕出門,一點也不在意親情。
這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唐娜也會恨著她,搬出去後即使她有了更多的錢,也發現過的很難,不得不趁著手裡有地而給自己找個未婚夫。
那是媽咪死後最難熬的日子,連唐娜也不在意她的情況,伊蓮娜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才知道豪門不是好進的,而她在很多地方不合格。
有時候伊蓮娜真的希望能夠再一次看到媽咪,在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處處為她考慮,就算她說錯了話也不會批評她的人,如果有媽咪在的話就好了,伊蓮娜想要哭。
曾經的她長大一些,就不怎麼樂意和母親在一起,嫌母親管的太多,那時候的她一心想要和自己的好姐妹外出溜達。
覺得和母親談不到一處,以為自己長大了就不需要母親的指點,可那時候的母親直接不給零花錢,才讓她老實下來,但有些恨母親。
如今等到有了未婚夫之後才發現母親做的好,一起都是為了她好,那時候的自己怎麼那麼傻,一心想要外出。
如今想來親媽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她,讓她有機會嫁入豪門,媽咪的愛,那麼的珍貴,可一切都沒有了,再也回不來。當然也包括和唐娜的關係,最終什麼都變了。
回想到這裡的伊蓮娜嘆了一口氣,一切都有定數,而她所能夠做的事情就順勢而為,這一次官司還是早點完結為上。
凌霄聽見伊蓮娜的嘆氣聲就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回眸讓伊蓮娜就是一愣,這些天來她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才發現如今她的黑色眼眸稱得上神采奕奕。
剛才她就發現唐娜的樣子變化很大,穿衣風格變了,之前的她整個人灰撲撲的,怎麼看都是不顯眼。雖然她原本就長得還不錯,但因為性子問題讓人記不住她。
如今的她穿的衣服還是暗色系,主要是黑色、深藍色、灰色等色調,但整個人變得美麗起來,如今的她即使還是不怎麼說話,但她整個人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那種優雅仿佛刻在骨子裡,舉手投足中帶著那種風采,整個人變得會打扮了,穿著暗色系的色調也不是暗淡,而是優雅。
真的想不到唐娜會有這種變化,要是父親看到只怕很高興吧?伊蓮娜想到這裡有些悵然,看到凌霄小巧的耳墜。
說起來那是伊蓮娜自己喜歡耳洞,就讓母親帶著她去打耳洞,好巧不巧的是,打耳洞的地方正在促銷,可以兩個人打,只要交一個人的錢。
母親就一把抓過旁觀的唐娜,這也是為什麼姐姐會有耳洞的原因,過後母親給姐姐插了最便宜耳釘,給伊蓮娜要好很多。
時間久了,唐娜有一次外出時急著逃跑,耳釘最後不知道掉在哪裡,母親知道後罵了一頓大女兒,說她破財,以後就沒有再買,說是買了也掉,自然不需要買。
做的的確有些過分,想來唐娜心裡不會想念母親,伊蓮娜在心裡嘀咕著,如今的唐娜根本讓人無法認出來是那個小可憐。
凌霄自然感覺出來伊蓮娜的目光,因為這一次出庭要十分注意,因此她除了選擇正式的衣服外,還帶上一套珍珠首飾。
她帶著的耳墜是白色的珍珠,脖子上帶著三圈的珍珠項鍊,一個個珍珠都是專門挑選過的,皮色很亮很亮,也沒有生長紋,圓滾滾的,怎麼看耳墜和項鍊都是相得益彰。
這一套首飾屬於那種天然珍珠,她使用的跨國商業平台,這一套珍珠首飾雖然接近正圓,但因為屬於淡水養殖珠,自然算是很便宜的貨。
和所謂的澳白、天女等高檔珍珠比一下,就會發現花的錢不多,大概那些名貴的珍珠一個珠子都要比一套貴。
這是凌霄經過一番比較後定下的貨,原主也不是那種喜歡花大價錢購買首飾的人,因此兩個人選擇了淡水養殖珍珠。
但在凌霄帶了之後,就會發現根本沒有便宜貨的感覺,整個坐在那裡,那一套珍珠首飾一下子變得高檔起來。
看著這個姐姐,伊蓮娜有些恍惚,只怕母親也沒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