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態炎涼

  EMMMMM!記得凌霄第一次看到這個科普知識時差點下巴掉下來,茭白?在她的記憶力一直是一種水生的蔬菜。

  原本多產自南方的水域,屬於華夏的本土蔬菜。到了後來種植的範圍擴大了很多,吃起來滋味很不錯。

  蔬菜和糧食真的是兩個方向,一般人(茭白生產地附近的人除外)的確不會想到茭白這種植物的種子竟然是六穀之一,真的是長知識。

  後世也曾經有過菰米出賣,只是這種長得有些像是黑米的糧食價格十分昂貴,一般人無法接受這麼高的價位,屬於面對有錢人的階層。

  菰米的價格昂貴到還是可以理解,畢竟畝產的數量很低,要是單價上和大米什麼一個價格,豈不是讓種植的人陪到姥姥家?

  除了菰米外,其實還有一種更加昂貴的可食用的種子,那就是幾十年一開花的竹子,開花後結出來的種子:竹米。

  凌霄倒是專門培養過竹米出來,吃要是吃過,但現在是根本無法拿出來,還是按著普通人的活法活著就好。

  當然除了主食類的食物少了紅薯、玉米外,人們能夠吃的蔬菜品種少很多,這時候的西紅柿和花生都還沒有,都在別的大陸上。

  按說她有那個能力把那些搞回來,但一心想著怎麼鹹魚怎麼來的她就不打算折騰什麼,老老實實等著原主回歸就是。

  在等著原主回歸的這段時間裡該怎麼活著,是和這個世界的普通女子一樣隨波逐流?還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得好逆行而上?

  作為凌霄本人雖然打算主要鹹魚躺,但也知道在這個階級比較分明的世界裡不可能完全鹹魚,過於鹹魚的下場有可能被人算計,她不想在自己活著時處處受制於人。

  之所以不想逆行而上,更多是考慮到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情況,原主不是自己,現在不確定原主的性子適合哪一種生活方式。

  但她感覺原主應該不太怎麼適合太過張揚的日子,畢竟華夏人還是以內斂為主,原主要是還活著應該更加偏向溫和的性子。

  問題來了,如果按著凌霄自己的心意,還是喜歡讓自己活得是風風火火的日子,作為一個可以近距離觀察豪族家裡小娘子的人。

  很明白豪族家裡的女子什麼活法,暗中慶幸原主不屬於大家族裡的人,她不喜歡那種一直活得如同大家閨秀一樣的日子,也不怎麼願意和她們拉關係,那些女子的話題也沒有啥意思。

  這些小娘子們大都沒有注意到大亂將至,話題很無聊,就是談談化妝品,還有衣服的樣式,談來談去就是那幾件事,真的是無趣的很,但也許適合原主。

  但也不一定,畢竟一切皆有可能,有時候一個看上去很害羞內向的人,在經歷社會毒打後會變得十分潑辣,讓曾經認識她的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尤其是女孩子的變化很大,因為她們從一個女孩子成長起來,凌霄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原主會是怎樣的性格,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太過出風頭。

  如今的情況不適合太過出風頭,這裡是楊家的主場,還是主人家的女孩子更適合成為C位出道的一個,這一點她很清楚。她不怎麼出頭後,楊家小娘子們也消停下來。

  也不是楊家小姑娘們都懂事了,而是她們發現凌霄的琴棋書畫的確厲害,和她就會打擊自己的自信心,不如不比,心裡還可以暗示自己有可能打敗凌霄,自我安穩一番。

  找凌霄的事後變成對照組的她們吃過幾次虧,自然學聰明了,實在不樂意成為陪襯,她們發現在各個方面無法超越過她,好在過後她不會到處宣傳,她們自然裝作沒有發生。

  還有一種很不服氣,覺得她奪了楊家女出名的機會,但後來發現她很少在外面表現,而且想要算計的話又發現她的身邊有楊娟在,也決定不需要找凌霄的麻煩。

  等到後來更加熟悉一點後,其他人發現對方仿佛忘記了她們的挑釁,依舊是故我。過後一般很少出聲,也不會搶著表現,其他人也就乾脆無視,不會找事,凌霄自然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無視。

  楊娟帶著幾分歉意來找好友,要知道那都是她的堂姐妹,或者是更低輩分的女子,她雖然在私下說過她們,但她們對她的話不怎麼在意,讓她感覺對不起好友。

  聽了她說的話後凌霄笑了,她告訴楊娟:之所以沒有在意那些女孩子對自己的挑釁,那是因為知道她們的未來註定為了家族而活著,而她則沒有這方面的壓力。

  就讓那些姑娘們在她們能夠擁有的最幸福的日子好好活著,這是她們難得的好日子,等著她們長大就要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卻有可能再也沒有了自己幸福的生活。

  這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們回憶中最美最溫馨的日子,就讓她們多多擁有一段美麗的回憶,在最艱苦的日子裡有著美好回憶的她們也許會撐下來。

  楊娟聽到凌霄的話後沉思了一番,感覺自己一定要好好和凌霄做好友。和凌霄一比,楊家的女孩子們更多是很小孩子脾氣。

  她還發現凌霄不單單學識不錯,頭腦真的十分清楚,並不輕易和人結仇。但楊娟絕對不會認為好友是......

  嗷!是那種聖母類型的人,她也許不在意楊家小娘子的無禮,但絕對不會在將來成為好友,這位心氣不低,她感覺自己的好友會有更多的寶藏等著發現。

  後來她和母親談到了凌霄,母親知道後思索了一番後嘆了一口氣,楊娟問母親為什麼嘆氣?母親輕柔的給她梳攏著頭髮。

  良久她才說:「福娘說起來命苦,我兒要是將來還記得年少的情分,等以後有機會可以幫著她一把。」

  楊娟聽後有些驚訝,命苦?怎麼叫命苦?她沒有感覺到好友怎麼命苦。等等!她想起來了,好友也算是命苦,要知道福娘的父母親分別去世,而如今身邊只有外大父和一個弟弟歡郎。

  「好的!母親!我很喜歡福娘,她的年紀比我小,但做起事來卻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我會和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母親聽後笑了起來,她作為一個高齡產婦生下女兒後身體就變得不怎麼好,就想過將來萬一自己走了之後女兒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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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現在的兒媳對女兒很不錯,但兒媳也有自己的兒女,她和女兒並沒有什麼關係,萬一有一天她不在了,兒媳就不對小姑子也沒轍。

  雖然女兒也有堂姐堂妹,但女兒的性子十分溫和,而且還有主見,學到的東西也多,和她們沒有共同語言,關係也就是一般。

  她希望女兒身邊有真正的朋友,劉夫子和楊家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在看過凌霄後她就有些想法,後來發現女兒真的和凌霄做了好朋友。

  當娘的人心裡很高興,這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交情,那麼將來和女兒的關係不會差,今天聽到凌霄的話後感覺凌霄想的很遠,挺好的,對人不涼薄。

  母女兩個人交談起來,因為做娘的人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怎麼好,她努力想要讓女兒長大起來。

  凌霄自然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讓楊娟母女兩個交談了一番,她正在從搜集來的情報里發現很多地方都起了義軍,真的是亂了。看樣子以後的策略要改改,這是為了將來的日子。

  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人最容易被人遺忘,不要看劉夫子在楊家是有些面子,但楊家長房看重的是劉夫子,而不是劉夫子的孫子輩。

  人情一旦用了,就要薄幾分,這也是她為什麼在確定楊娟不錯後就決定要和楊娟保持比較好的關係,在某些時候兩個人很是合拍,而且她有些東西不能拿到明面上。

  凌霄之所以不想這麼悄無聲息地活著,那是因為知道沒有名聲,就等於被人除掉也不見得有人知道,她還是要注意一下。

  當然她絕對不打算傳出來什麼這個身體是美女的名聲,好在她穿過來後一直屬於素顏,自然也就稱不上什麼美女,這一點凌霄很滿意。

  在亂世有美名遠揚的女子,危險指數直線上升,在上貢或者是求和的禮單上常常會出現美女多少個。

  也就可以看出來在某些人眼裡,美女等於是禮品,完全物化了女性。而美女從哪裡來?自然根據美女的傳聞去找尋。

  那些大戶人家稍微好點,豪族出身的女孩子身嬌肉貴,就是美名傳出來,一般做為正妻出嫁,而不是被當成禮物一樣奉送上去。

  除非是家族快要覆滅,感覺有些走投無路,才會想著用女人獲取外力,這種家族一般也沒有太大的出息,因為一次成功後會想著再一次走捷徑,而不想著走正道。

  凌霄之所以琢磨著該怎麼做,那是因為她很明白原主身體上缺少的部分,雖然卵巢還有,但可以孕育孩子的子宮卻被切除。

  在發現這個事實後凌霄不得不同情一把原主,也知道她的路很難走,原主不能過上一般女人所能夠過的日子。

  她裝作不知道自己身體上的殘缺,要知道作為一個沒有了生育能力的女子,大概在某些人眼裡也算是很有優勢。

  絕對會有和賀五娘家裡一樣的想法,在他們眼裡既可以固寵,又因為沒有孩子,不擔心會有了孩子搶奪家產。

  這種情況下勢必在老了之後依附於某個人,也就是說一不小心就成為某些人的槍,必須指哪打哪,一旦出事絕對會被放棄,凌霄是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槍。

  而劉夫子這段時間裡感覺到自己的大限來臨,作為一個長輩他自然想過外孫女的未來,那個被他壓在腦子深處的問題再一次浮現出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心裡恨死那個傷害了自己外孫女的傢伙,還有賀五娘,因為正是因為他們讓外孫女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外孫女快要及笄,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女人,這是一個疾醫讓他專門注意的事情,因此老爺子也大約上知道外孫女未來的路很難走。

  如果一個女人無法做母親,不是天生,屬於被人後天害的,真的很令人憤怒,可再多的憤怒ye無法解決問題。

  做為看多了世態炎涼的人很明白男人對自己子嗣的渴望,這等於是把外孫女大部分可以退走的路給砍斷,這怎麼不令他十分憤怒?

  憤怒過後de他想過外孫女的未來,也許她一輩子可以不出嫁,可要是他還活著的話應該沒有事情,但要是他走了,只留下一個弟弟就很難說。

  因為外孫總是要結婚,而外孫媳婦萬一不喜歡大姑子姐,只會讓外孫左右為難,時間久了不是家裡出問題,就是讓外孫女不自在。

  哎!外孫女該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讓劉夫子心裡煩躁,因為現在就是有戶籍的話,女子也無法單獨立戶。

  如果讓外孫女嫁人因為不能生孩子,只能是做繼室,才能保證夫家的香火延續下去,但做繼室很難。

  因為有可能怎麼辦都會挑出毛病,對前面留下的孩子管了,有可能是惡毒繼母,一心想要打壓孩子,甚至會連累了外孫的名聲。

  可要是撒手完全不管,那在其他人眼裡依舊是心思惡毒,管都不管,任由孩子自我發揮,一心想要養廢前面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就是當事人會發現自己怎麼做都是錯,EMMMMM!要是活得這麼憋屈的話,還不如不嫁!

  劉夫子有些著急,因為當繼室那一條路也不好走,他才會從心裡痛恨那個熊孩子、賀五娘,後來他聽說熊孩子的父親出事了被人狠揍了一頓,當然賀五娘父母也是一樣。

  過後熊孩子的家長破相了,從此絕了自己的仕途,熊孩子的日子一落千丈,賀五娘也是過得不好!呵!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真好!

  兩個畜生!還以為讓自己外孫女去當媵妾是給予的補償,啊呸!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以為人人為了富貴,什麼都願意?

  劉夫子自然不會樂意,一個一言不合就動刀子的男人有什麼好的?還讓自家外孫女當什麼妾室,臉大如盆啊!

  他知道有人會說:你的外孫女的確不能生,但可以讓其他人幫著生下孩子,為了預防萬一可以留子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