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自然認出來路姐,說起來她也有多少年不見路姐,但路姐和記憶中的人變化不大,或者是根本沒有變化,依舊是十分明艷的樣子,唯一的差別是紅色的頭髮變深了很多。
一定是功力又高了幾分,看到這裡的女人一下子眼睛亮起來,她一下子想要抓住路姐的手,同時還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說:「路姐。」
路姐看清楚是那個女人後臉色一變,竟然是她?還敢到自己這裡來?路姐的眉毛微微挑起,直接一甩手就把她摔到一邊去。
路姐的手握緊了,有一刻恨不得一拳揮過去,她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利起來,「羅絲,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敢到這裡來?」
那個女人也就是羅絲自然看出來路姐的態度很不友好,她垂下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怒,因為早年的路姐對她十分客氣。
可她也知道沒有別的方法,她不願意自己從最底層再一次開始,要知道她的一切基本沒有了,連異能都不行了,只能做最差的事情,這且不說,連最後一點錢也沒有。
而為了趕到這裡來,她連著餓了好幾天,面容變得十分憔悴,衣服也穿了不少時間,以至於有些髒,因為個人衛生沒有打理,身體上傳來一些輕微的異味。
這讓她感覺有些尷尬,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會潦倒落魄到了這個地步,看出來後的路姐斜睨了一眼她,呵呵!這個女人也有這一天,還以為蕭哥欠了她的嗎?
羅絲被摔到一邊後氣憤過後又醞釀了一下感情,畢竟她看出來路姐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她們也算是認識很多年,尤其是上一次分手時也算是撕破了臉,因為現在找不到人,不得不來找蕭哥。
現在的她希望蕭哥能夠放她一馬,不看僧面看佛面,現在的問題是見不到蕭哥,只能求眼前這個女人。
剛才被甩出來時,因為路姐的手勁大的緣故,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崴著腳,但羅絲此刻已經顧不上這個,雙手飛舞著撲過來。
她一下眼睛裡出現了淚光,語調哽咽著說:「路姐,求求你,就看在老方的面子上救救他的孩子吧。」說著就要跪下去。
路姐一看心裡膩歪,這人又在搞什麼道德綁架,就直接抓住羅絲的雙手,一使勁後讓她根本無法跪下去。
琢磨了一番的路姐原本想要低聲說一下,畢竟對方是個女人,還是要給她留些面子,但想到她做過的事情後就提高了嗓門,帶著幾分冷笑說:「老方的面子?
當初你做的事,不就是因為老方的面子才沒有追究下去,才讓你能夠完完整整地離開,不然以你做的好事,會有機會另外嫁人?怎麼?現在又在提什麼老方的面子?」
路姐一下子火了,羅絲在老方死後一次次壓榨著蕭哥,還沒完沒了?最後直接出賣了蕭哥那一幫人,有多少人因為她而被殺死?
即使是這樣,到最後她提出來老方時還是饒過了她,按說老方的的情分早就被她揮霍殆盡。她作為蕭哥的伴侶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吃虧,還以為老方的面子永遠好使?做夢吧!
要是依著這個邏輯的話,豈不是她的兒女以後也要為老方的女兒奉獻?做的什麼好夢?她,路姐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
羅絲聽了之後臉色變了好幾遍,因為沒有想到一向脾氣不錯的路姐竟然會發飆,怎麼會這樣?完全和想像中不一樣。
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這些年來她帶著自己的孩子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一直以來和新丈夫生活在一起,活得還不錯。
只是前不久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的異能出現了問題,原本的異能直接倒退,除此之外她的容貌也開始衰敗。
更加可怕的是不單單是她異能出來問題,丈夫異能也有了問題,在異能出現問題後夫妻兩個人的工作丟了,因此他們夫妻兩個人的生活漸漸難過起來。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那個男人就把錢財捲走了,讓她悲傷欲絕,要知道她一心想著和丈夫白頭偕老,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拿著錢獨吞。
這才令她悲傷欲絕,最令她氣憤的是那個男人捲走所有的錢財,連他的親生女兒也沒有給留下錢,太黑心了點吧?
要知道家裡的積蓄其中有一部分是老方留下的錢財,在那一刻的她有些懷念老方,雖然他戴了綠帽子而不自知,即使她一直十分敷衍的對待老方,但他一直對母女兩個人極好。
這些年來她一直遺忘了老方,和真正的情人生活在一起,可到了走投無路時才發現一直被她無視的老方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說這個都晚了。
如今的她和女兒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居住,能夠借錢的地方都沒有,她實在找不到可以暫時收留自己的人,就來找蕭哥。
在她心裡一直覺得當初老方就是因為蕭哥而死,那麼現在她們母女兩個人無路可走,就應該照顧她們娘兩個。
羅絲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情況變壞,全因為凌霄的緣故,因為她想要找尋那些假冒木系異能者的緣故進入城市,正好看見羅絲。
察覺出來這個人和原主有著一些的因果,就專門卜算一下後知道是她在知道有賞金可拿後就密告蕭哥的很多計劃。
而她之所以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也怪那些人就沒有什麼保密意識,再加上以為是老方的遺孀,絕對屬於自己人,就沒有防備。
事實上羅絲在婚姻延續期間婚內出軌,她對老方並沒有男女之情,後來又遇到情人,想要撈一大筆錢,而蕭哥那一幫人就落入有心人羅絲眼裡。
她為了更好的活著就出賣了蕭哥一些人,導致蕭哥的異能受損,成為一個連走路都不怎麼方便的人。
路姐在知道是她出賣了蕭哥時也曾經想要報復羅絲,但羅絲把女兒抱在懷裡,說她要是敢這麼做,怎麼對得起老方?
路姐看著羅絲懷裡的孩子沒有辦法動手,因為羅絲是孩子的媽媽,老方也已經死了,要是再沒有媽媽的話,就會成為孤兒,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最終不得不放她離開。
但路姐說:以後他們就和羅絲恩斷義絕,之後羅絲就消失在路姐的視線里,她也沒有再去查過她們母女兩個人,更沒有想過以後還會見到羅絲母女兩個人。
凌霄則發現羅絲的孩子根本不是老方的孩子,她出軌在先,給老實的老方戴了綠帽子,這個女人話打著老方的旗幟做了這麼多的壞事,竟然活得很自在。
沒有遇到羅絲也就罷了,既然遇到凌霄就直接動了一下手腳,讓羅絲和她的後夫兩個人的異能受損。
當然後續怎麼樣,凌霄一點也不在意,反正他們兩個人的日子一定不會過得和之前這麼好,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安貧樂道是個好品質。
之所以說安貧樂道屬於好品質,是因為凌霄知道能夠堅持的人比較少,一般大都是有錢時會活得和和美美,但一旦錢緊張的話就會是另外一個樣。
凌霄在動了手腳後就沒有在意他們將來會怎麼樣,因為這兩人的品行都不怎麼樣,在婚內出軌的人多是有些缺德,就是活在一起也不見得會活得很好。
她的確沒有看錯,在她動了手腳後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兩個人看上去很是情投意合的兩個人分開了,男的甚至拿走家裡所有的錢財。
只是凌霄怎麼也沒有想到羅絲會去找路姐,當年蕭哥因為她的緣故吃過不少虧,路姐也曾經說過恩斷義絕,羅絲但凡要點臉也不應該去找路姐蕭哥。
但事實上羅絲還真的去找路姐,為了活著臉皮賊厚,她這幾天可是考慮清楚,一定要從蕭哥那裡弄到一筆錢。
羅絲大聲叫嚷著:「安吉拉,安吉拉,你過來了。這就是你爸的老朋友,咱們娘倆再也不會餓肚子。」
路姐一看這人的臉皮太厚了,不由狠狠盯了一眼羅絲,羅絲幾年不見,厚臉皮的厚度再一次增加,還有臉跑到她的臉前?
就在這時有一個女孩子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她整個人低著頭,走路時就是磨磨蹭蹭,渾身上下就是無奈的感覺。
顯然她自己不怎麼樂意過來,但又拗不過自己的親媽,但她的舉動證明她相當的無奈,她並不樂意來打秋風。
路姐根本就沒有在意安吉拉的情況,自認為跟羅絲說的很清楚的她對那個孩子沒有什麼善意,但也不會有惡意,活得不容易,能夠擔待的就擔待一下,但更多的沒有。
老方不在之後羅絲的出賣他人的舉動,讓那些苟活下來的人對她恨的是牙根直癢,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他們早就弄死羅絲,她竟然還敢出現在路姐面前。
羅絲大概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她們和蕭哥之間等於斬斷了彼此的聯繫,之前蕭哥也主要是和老方打關係,老方就是連接彼此的紐帶。
等老方死後羅絲幹的事情讓路姐覺得彼此之間就沒有什麼關係,蕭哥他們不欠對方的東西,坑的是對方並不這麼認為。
因為從當路姐看到羅絲又在打孩子那一張牌,從心裡感覺那是無比的反感,要知道就是因為羅絲的操作差點把蕭哥整了半死,現在還想要占什麼便宜?
以為蕭哥他還活著就一直欠著老方嗎?沒有了!在羅絲出賣蕭哥那一刻起他就什麼都還清,畢竟死了這麼多同伴後羅絲還活著。
路姐心裡有些後悔,就應該狠狠教訓一番這個羅絲,讓她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哎!說這個已經晚了,所以她沒有找人弄死羅絲就算是很有道德。
至於安吉拉?她看著這個女孩子,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軟的女孩子,按說她對上這個孩子時應該多了幾分同情心。
但誰讓她這些年吃過的苦頭太多,一直在外面狩獵,遇到很多很多的動植物,想要活著就要丟掉太多的善良,因此他是殺伐果斷,基本上喪失多餘的同情心,對上安吉拉時很平常。
而路姐自認為自家事情一籮筐,也沒有人同情他們一把,她自然沒有心情同情其他人,看著安吉拉,她臉上是帶著幾分禮貌的微笑,但更多的沒有。
顯然羅絲能夠感覺出來,對方在認出來她後變得更加冷漠,笑容浮於表層。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就是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笑意,完全和之前的樣子不一樣。
甚至看到安吉拉時也是冷冰冰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緩和,這讓羅絲有些不知道路姐怎麼了?難道路姐自己有孩子後就不在意安吉拉了?
想到這裡的她一下有些著急,早知道就應該除掉那個路姐的孩子,可惜的是他知道太晚,恨不得抓住路姐晃晃。
要知道早年的路姐對小姑娘安吉拉特別好,每一次見面都給一些小禮物,可以說這個孩子寄託了不少人的愛。
也就是羅絲為什麼明知道對方有些可能不喜歡她,但作為一個當媽媽的人,根本就沒有在意有沒有什麼感情。
讓羅絲知道後有些感覺很不好,想不到對方越來越摳門,連對孩子也不想要管,她微微撇了一下嘴,此刻的她只想好好活著,最好讓蕭哥養著。
此刻的她就仿佛失憶一樣忘記了她對蕭哥做的事一心想要利用老方,而羅絲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能夠找個地方告狀,她屬於那種編外之人很多就是人偶。
在她眼裡以為路姐還應該像之前那樣,對安吉拉好的不行。然而這一次她失望了,因為路姐決定和羅絲劃清界限。
「路姐,你看安吉拉長得是不是有些像老方?這些年孩子一直在念著她爸爸,哎!這一次正好讓你看看。」
聽到這裡的安吉拉此刻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自己現在長大後心裡門清,她根本不是前面爸爸的孩子,而是後來爸爸的孩子,媽媽一直在撒謊,這個發現讓她十分心裡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