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爭鬥

  當然在原配死後他並沒有馬上續娶一房妻室,而是選擇為原配守身,而那時候原配唯一的女兒那時剛剛出嫁,沒有多久就死了。

  他知道後只說女兒福薄,後大哭了一場,在很長一段日子裡焦尚書表現出的是鬱鬱寡歡,一直沒有什麼更多的動作。

  之後的他被人說人好,後來換個地方去做官,續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妻子,就很少再提起過原配及她的娘家人。

  時間久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焦尚書還有第一個妻子的存在,可就在他行兇時突然間看到了原配一家人。

  當然還有死去多年的長女,都是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他就算是心性再怎麼兇悍也是不由一驚。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詭?他劈下來的劍勢稍稍一緩,劍還是劈下來。

  以為就此除掉這個的傢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軟腳蝦。

  凌霄根本就是一個有著反抗能力和精神的人,怎麼可能乖乖等著劍劈下來受死?

  自然要打回去!想到就做到,一個滑步到了對方更近的地方從下往上揮拳。

  而焦尚書因為看見原配一家人有些分神,就沒有注意到對手反攻。

  他的手臂被凌霄握緊的拳頭一打,就見那一把劍改變了方向。

  甚至因為凌霄的外力作用下,劍反彈的速度更加的快。

  最終那一把劍就猛地砍在焦尚書自己的腦袋上。

  血一下子流下來,讓他一下子有些恍惚。

  凌霄看到這裡就是低聲笑起來。

  這一笑讓焦尚書更加不明白。

  凌霄看著有些心思渙散的焦尚書。

  這是用她自己的精神力影響了對方的想法。

  這一招比較厲害,因為世界規則問題不可能多用。

  而凌霄則沒有想到自己就那麼回擊了一把後就這樣了。

  砍到頭部後的劍就這麼插在焦尚書的頭頂上,血水在流淌著。

  而焦尚書此刻仿佛就沒有感覺到痛楚,眼神有些渙散看著一個地方。

  他早就遺忘了過去的一切,在他看來凡是被他丟棄的人和事情就不要再想。

  可現在看著那幾個張牙舞爪的十分醜陋兇狠的存在正看著他,恐懼竟然湧上心頭。

  他作為一個儒生,就根本不信什麼詭神之說,這些年來就在初期做過一兩次的惡夢外。

  依靠強大的心理素質把他們遺忘掉,甚至等大女兒死後更是沒有人會提醒他還曾經虧欠過原配。

  而今看到那些詭異的地方後他一下子認出來那一家子人,他們一個個都是死在自己手裡,一定來報仇的。

  當初原配的親哥哥大舅哥一家三口的死,一開始的確是沒有人發現,但不知道為什麼岳母從心裡就感覺到了懷疑。

  那個老太太想盡辦法想要為自己兒子找仇家報仇,查來查去她懷疑上了這個女婿,甚至在焦尚書殺掉她之前,說出了詛咒:讓焦家人永世不得好死。

  他差點把老太太碎屍萬段,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還是隨意找地方把原配一家人安葬下去,然後這件事後來就被焦尚書拋到腦後,可現在看到那個老太太后他又想了起來。

  難道這是真的?他會被那些人索命?不不不!絕對不可能!他知道自己手下不怎麼幹淨,還有人死得更加絕望和痛苦,要是有索命的,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索命才對。

  就在這一刻痛感終於讓他猛地清醒過來,這可是劍劈在自己腦袋上後,痛得不行,還在嘩嘩地流血中,清醒後的他看向凌霄,眼睛裡帶著憤怒。

  這一刻的原配那一家人已經消失不見,說明根本就沒有什麼詭!這一定是這個人在搞事,陶家人就是太可惡了。

  怎麼這個人沒有死在洪水中?要是死在洪水中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他很想讓凌霄去死,最好是五馬分屍。

  凌霄看清楚他的想法,緩緩地說:「有句話說:天作孽尤可為,人作孽不可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焦家做的孽自然要得到報應,難道以為焦家會成為傳承百年的人家?別做夢!」凌霄故意說。

  她這段時間裡已經看出來焦尚書的心思,他想要把焦家變成世家,這是他最大的理想。

  那麼該怎麼打擊他?在凌霄看來,就應該讓焦尚書的理想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焦尚書聽後瞪大眼睛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憤怒,此刻的他有些站不穩。

  他明白自己受了特別的重傷,血水在不停地流淌著,血腥味十足。

  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是為了殺她。

  剛才那一劍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結果被凌霄反攻。

  那一劍回來的速度更快,被砍進去額頭部分。

  會想起來後讓他感覺有些思想恍惚。

  仿佛過了良久,又仿佛很快。

  他終於明白自己只怕也要死在今天。

  想明白的他發現眼前一切開始變的模糊。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而那個對手還好好的活著。

  可就在這一刻的他仿佛看到了更多的人,原配一家人。

  還有一個個面容模糊的人,他們都是用著同一個表情看著他。

  這個場面極為詭異,難道是那些曾經死在他手裡的人都要找他算帳?

  他有些站立不穩,身體開始左右搖晃,他有些想要抓住什麼支撐一下身體。

  就在這時他看見發洪水,十分熟悉的一幕再一次出現,他們一個個被洪水吞噬著。

  在最後的時刻父親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他,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這一次的記憶竟然有變化。

  因為父親在最後看著他的那一眼,眼神里不再是慈愛與無奈,而是在罵他:罵他是一個不孝子。

  這一次發現讓焦尚書感覺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父親難道也是在怪他嗎?怪他沒有把焦家變得更好?

  另外他恍惚地想起來,在民間傳說里人死後會清算在活著的功過,而他在陽間所做的事情會是怎麼樣的報應?

  這一刻的他仿佛耳邊聽到那句關於報應的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麼要是時候到了,是不是就會得到應得的報應?

  哎!一切都完結了!焦尚書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如果真的錯了,那麼也無法彌補,就這樣吧!他的眼睛最終消失了所有的生氣,整個人倒在地上。

  凌霄看著,就見那一把劍插在頭上,應該是傷到了腦子部分,死去的焦尚書血流滿面,髮髻已經被劈開,有些頭髮披散著,最後時候他還是瞪大了眼睛,猛一看上嚇人一跳。

  她確定焦尚書沒有任何呼吸,死得不能再死,就沒有再怎麼停留,焦府的人應該一個個都睡得正熟,她開始準備離開焦府,在走之前她點了了一盞燈,這是一個白色的燈籠,閃爍著藍色的火苗。

  在出發前凌霄披上白色的斗篷,斗篷上帶著帽兜,往自己頭上一套,猛一看上去像是個白色的幽靈一樣,阿武是同樣的打扮,兩個就一起上路,如果有人看見只會喊:有詭!

  凌霄和阿武兩個穿著同樣的服侍,分別圍著整個權貴階層們走了一圈,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變涼,比之前熱乎乎的情況好很多,而且還在刮著風。

  她們一路上遇到牆壁十分輕鬆地上去,根本就是非正常人類能夠做到的,更加讓人感覺這不是人,而是白衣女詭。

  這種情況驚呆遇到他們的人,不少人當時都是瑟瑟發抖,甚至顧不上抱頭鼠竄,因為他們一個個都動彈不了。

  有人甚至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絕對不是遇到詭!他們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話都說不出來。

  反正那一盞看上去飄忽忽,閃著藍光的存在的確令人感覺到了驚悚,有人是連連揉揉眼睛再看。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那人還以為絕對是自己看錯,但有人直接昏過去,讓大家十分驚訝。

  最膽大的一位不相信,竟然想著策馬追蹤,結果被穿著白衣的凌霄輕飄飄地推了一掌。

  就見他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大錘擊中一邊的肩膀後,整個人就直接往後摔去。

  看到這一幕後,其他人人終於醒過神來,又有好幾個人一下子昏過去。

  他胯下的馬兒一直不想追,此刻是馬蹄聲聲,連連往後退去。

  而那個人好在還是比較馬術嫻熟,直接就滾下馬,

  躲過自己坐騎的馬蹄子後,才算撿回一條命。

  等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摔得不輕。

  再一看自己馬兒已經跑遠。

  而他的同伴們還站著的都抱著頭。

  更多是集體蹲在一處,就像是一窩小JI。

  也有直接跪在地上念念有詞的,請求神佛保佑的,

  反正就沒有想要起來反抗的,唯一反抗的人被摔得很痛。

  而剛才那個白衣女詭一樣的存在如今則已經是完全的消失無蹤。

  「你們這群膽小鬼!還是不是個男人?」他努力想要忘記痛楚叫嚷著。

  可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哆嗦著身體,把手捂住耳朵,根本就是聽不到他的聲音。

  這一群窩囊廢!他在心裡罵著,恨不得把這些傢伙用刀子逼著起來,接著追下去。

  就在這時候遠遠傳來了夜梟的聲音,那聲音像是一個人在笑,只是那個笑聲十分陰森。

  月光灑下來,銀白的光輝散著冷冷的光,夜風吹過透著一種頭骨的寒氣,所有的人都感覺很冷。

  更加令人他絕望的是,明明他們在街上遇到可怕的事情,兩旁的居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要看看情況。

  反而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仿佛整個城市的人都死掉,唯有他們幾個人的聲音,還有人竟然嚇到牙齒哆嗦不定。

  就在這時候隱約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可仿佛馬上就被掩蓋住,仿佛那哭聲是從地下傳來一樣,依稀傳來的哽咽聲反而更加是瘮人。

  於是牙齒的撞擊聲再一次地響起來,要不是現在沒有地方鑽進去,只怕一個個都是變成鴕鳥,而那個騎著馬的領頭人終於緩過勁,他呲著牙站起來。

  他實在是感覺很痛,剛才仿佛被無形之錘打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這到底是什麼?他此刻本人也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要趕緊離開這裡,怎麼看這個地方比較陰森。

  要知道京城裡一般會禁夜,他之前一直出來巡邏也沒有什麼事情,而今卻發現了問題,問題是該怎麼辦?他們是要接著巡邏的,而不是在這裡瑟瑟發抖!想想他就氣得不行,直接就飛起一腳踹翻了一個人。

  被踹了一腳的人尖叫起來,讓他大怒,說:「叫什麼叫,有什麼可怕的?這是皇城,有誰敢來捋老虎的鬍子?我們現在還沒有完成任務,要是不老老實實做完,會有事。」

  他氣呼呼的將一小隊的人強制性踢起來後,他找到自己的馬匹就要帶著接著開始巡邏,只是他們一小隊人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見一個白色身影飄著過來了。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閃著藍光的燈籠,風呼呼地刮著,燈籠卻仿佛沒有被風吹動一樣,這怎麼看都不怎麼對勁,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看到這裡有人實在是受不了,作為一個大男人直接就是白眼一翻,喉頭上發出輕響後,整個人一下摔倒在地上。

  而其他人站著的人一個個就像是變成木頭一樣,根本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就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靠近中。

  那個白色的身影越來越近,導致那一匹馬兒有些焦躁,仿佛感覺到了危險,整個馬身想要往後退。

  就在這時候剛才被摔了一下的人夾住馬肚,一提手裡的韁繩,想要讓馬兒迎上去看看是什麼。

  就在這時他發現對方的速度極快,也就是眨眼功夫已經到了近前,看上去很是感覺不對。

  所有站著的人要毛了,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就感覺詭影的到來讓他精神崩潰。

  於是有人往後跑,有人跟著昏倒,也有雖然沒有昏倒,但已經是腿軟的不行。

  而那個騎在馬上的人感覺出來不對,就拔出劍來想要刺一劍。

  就見那個詭影已經接近這一支隊伍,跟著伸出一隻手。

  就見上面長著長長的黑色指甲,碰觸到長劍。

  然後兩者相遇,就聽到當的一聲響。

  那人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裡一下大力湧來。

  整個手掌再也握不住劍柄,他的虎口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