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現代社會經歷過,知道就算是到了後世,強*這個罪名在很多時候一般都是指的是男對女。
至於女對男,或者同性之間的傷害就不怎麼好確定,很多時候受害者就不得不放棄追究相關的責任。
她沒有親自接觸過另外兩種的受害者,但曾經遇到受到強*後的女性,很多都是惶恐不安,明明是受害者,卻有可能落到比罪犯還要臭的下場。
這要談到九州的文化,一直是講求禮,而隨著男權社會的發展,開始要求女人講求貞操,不要說身體上有什麼親密一點的接觸,只怕男女多接觸幾次都有可能被人恥笑。
後來隨著社會的進步,開始出現了男女平等的思潮,但還有著不少的封建殘餘,在遭遇強*後的很多受害者如果信息被泄露,那麼有可能會受到別人言語上的傷害,甚至被外人指指點點。
讓受到傷害的受害者會受到更多的傷害,那是來自心靈上的傷害,有些受害者就此一蹶不振,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因為喜歡穿漂亮的衣飾,喜歡化妝就被人定性為那種生性輕浮的女人。
這是特別討厭的行為,在凌霄看來,每一個女性都有權利打扮自己,穿上美麗的衣服,化上合適的妝容,讓自己變得美美的,這是她們正當的權利,應該是值得贊同的事情。
這是每一個女性的自由,雖然凌霄本人不怎麼太在意什麼錦衣美服,也不怎麼在意什麼梳妝打扮,但不等於她要求其他女性和她是一樣的選擇。
正常的選擇是需要支持,凌霄曾經遇到的受害者中有十分堅強的一部分人,會再一次投入新的開始。
但作為受害者的很多人會一輩子帶著心靈上的創傷,也許只有時間的流失會讓傷口慢慢癒合。
甚至凌霄希望她們會遺忘掉那些傷害,雖然這不太可能的想法,只希望她們提高警惕。
減少自己有可能受傷的機會,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因為種種原因傷害到別人。
就算是法制再健全,執法力度再嚴格,想要犯罪的人總會找到機會去傷害別人。
律法因為要考慮大多數人的利益,總是有些滯後性,總是有些鑽空子。
或者是明知道犯罪,但有人就是想要去做,為了自己傷害他人。
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足夠多的警惕,以防止有可能的傷害。
女性受害者是如此,其他人也是需要注意。
就比如說那些被強迫成為公主面首的男性受害者。
不等於他們沒有受到傷害,說不定會患上什麼恐女症。
另外凌霄知道還要注意同性的傷害,這世上啥樣的人都有。
她根本就不會信任十二娘。一旦出現出現什麼問題,她會努力救人嗎?
從她這段時間的表現上看根本就不會!凌霄很快就得出來這個很無奈的結論。
要知道她可以確定十二娘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會在意三郎五郎的情況和利益。
人性上多是自私,想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這一點上十二娘表現的淋漓盡致,凌霄不會給予信任。
作為接替了原主生活的凌霄,還是知道陶家的家規,讓兒女之間要相互救助,她自然是不放心三郎無郎留在京城裡,太過危險。
想到這裡,凌霄有些玩味看了一眼十二娘,雖然她看上去十分自如,但絞在一處的帕子暴露出來十二娘心裡還是很緊張的。感覺到了凌霄看著她,十二娘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凌霄心想:自己就沒有想著留下三郎、五郎,但其他人不會這麼想。比如說這個十二娘,就是專門做好計算,以為自己可以和陶家三郎五郎搞好關係,應該是早就琢磨好,只怕是想要留三郎住在侯府。
在十二娘想來,京城裡又沒有陶家人,就連陶二一家人在離開京城後就沒有再回來。原主應該親近的舅舅一家人也沒有回來,就在前段時間舅舅去世了,舅舅一家人已經辭官不做,專門迴轉老家服孝。
那麼十二娘一定覺得機會來了,凌霄走了之後留在京城的兩個孩子該怎麼辦?這是一個比較難以解決的問題,而她要是出面的話,就可以解決一時間無法解決相關的問題。
想到這裡的凌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看了一眼十二娘,想不到還有人準備摘她的桃子?呵呵!凌霄微微笑了一下,心裡有了打算。
對於十二娘的打算,她只能說那位想得太美了,那麼就根本不放在心上,三郎、五郎在洪水過後是她一手養大。
彼此之間的感情很不錯,竟然有人想要和她搶人嗎?以為這些年的姐弟的感情會這麼容易發生什麼變化?
以凌霄的想法,除非是他們兩個人結婚後,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說不定會漸漸更在意小家的人。
但現在不可能出現其他人占據三郎他們心裡的親人位置,另外要還也應該是還給原主才對。
表姐妹兩個慢慢地走著,凌霄一時間不打算對她說什麼,想清楚後的她感覺十分沒勁!
對於這個想要搶奪勝利果實的人,凌霄現在沒有給她兩記耳光,就算是她涵養好。
十二娘的算盤打得不錯,一旦抓住機會,三郎、五郎一輩子都要想著報恩。
以後只怕在很多地方都要聽十二娘的話,但她十二娘有這個資格嗎?
另外十二娘還採用這種方式拆散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
這說明她不是沒有腦子,但智商並不太高的樣子。
就在這時猶豫著的十二娘一直在偷看凌霄。
現在的她有些感覺到凌霄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問題。
為此她感覺自己的壓力很大,因為對方是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在她看來自己做得沒錯,顧念兄弟的姐姐就應該讓三郎他們活得更好。
而她偷眼看了漫步中的凌霄,在她看來讓兩個表弟留在別院,糟蹋了他們的能力。
以他們的能力、相貌來看都是相當不俗,明明可以成為才子,以便將來有更好的發展。
偏偏表姐一直不讓他們出來,把他們兄弟兩個人關在別院裡學習,在十二娘看根本就是目光短淺。
在十二娘看來凌霄就是在搞什麼控制,生怕自己的兄弟把當姐姐的忘記,就不想讓陶家兄弟脫離她的掌控。
把表姐弄走對三郎、五郎來說就是大好事,他們兩個人絕對可以自己做主,這麼一想後的她感覺自己的底氣足了很多。
看了一眼穿著簡樸的表姐,十二娘實在是無法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太不會打扮自己,顏色單一不說,首飾什麼也是十分簡單。
導致陶家兄弟也是一副鄉巴佬的樣子,她決定等著三郎、五郎到侯府寄居後,她就給兄弟兩個人全部重新包裝一次,絕對要打一個響噹噹的招牌出來。
之前她曾經試著找過兩兄弟,發現兩個人的學習基礎十分紮實,另外寫詩什麼也是很有靈氣,讓十二娘感覺替他們委屈,自家表姐一直讓他們藏拙,在她看來根本就是看得太近,鼠目寸光。
凌霄自然是沒有想到,十二娘早就不怎麼看上凌霄,甚至弄走凌霄,想要和三郎五郎接觸久了之後,就可以完全取代凌霄這個人,讓陶家兄弟抱怨凌霄太獨,那是陶家的事,有人手伸的太長。
就這樣一直還以為自己屬於抱打不平的十二娘,終於說出來自己想要說的話:「表姐,要是你去了燕地,那麼兩個表弟留在京城後,我可以幫著照顧。」
在說話之前她還是有些惴惴不安,這是因為直覺告訴陶家女就不好對付,仿佛已經察覺出來不少問題,她之前是低估了表姐。
而凌霄聞言腳步一下子放慢了很多,她看了一眼十二娘,那目光帶著幾點審視,讓十二娘的心跳加劇幾分。
她感覺壓力很大,但她心裡還是感覺很高興,在她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錯,還自認為十分善良。
凌霄停下腳步,那雙平靜的眼睛看向十二娘,她的嘴角上翹,這一縷笑意帶著不少不明的含義。
她語調十分平靜地說:「表妹,你可是大好人,那麼現在,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十二娘感覺出來不對勁,只怕表姐接下來的話會是有些勁爆。
凌霄說:「接下來的話,咱們兩個知道就可以,其他人還是退下等著。」
在凌霄說完話後跟著她的人直接往後退,很快就到了幾十米之外。
十二娘一看,自然是輸人不輸陣,也讓自己身邊的人退開。
好在是她們兩個所在的地方有比較大的空間。
凌霄看來一下就轉身去了一邊的亭子上。
十二娘則不自覺地跟著,兩個就站在亭子裡。
等她發現跟著凌霄走,而沒有搶占了開始的話語權。
就在這一刻她才會發現問題不少,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其實她早就知道她是個十分聰慧的人,這一點上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她感覺有些不對,自己想像中的某些設想只怕很快就會被表姐發現。
這一刻的她有些感覺很無奈,現在的她到底該怎麼辦?這位表姐應該就不是好惹的。
只怕她要想要怎麼說些好聽的話,她有些感覺不怎麼舒服,因為她才是那個地位高的那一個。
雖然看上去有段時間不見得表姐依舊是十分平靜,但那平靜地下又隱瞞了什麼?這一刻的她並不知道。
她發現自己小看了表姐,這些年過去後不單單是她自己變了很多,只怕表姐更加會有了不少的變化,只是她不知道。
早就發現表姐的性子很獨特,一般也不會輕易生氣發怒,但不等於她不會生氣,另外她有種感覺,凌霄這個人屬於那種很難得有著天生俠氣的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帶著一種鐵骨錚錚的感覺。
之前的她有些不怎麼在意表姐的意見,但現在的她從心裡有些恐懼凌霄的敏銳,果然還是低估了她,十二娘有些無奈地看著凌霄,就見凌霄說:「剛才表妹說想要讓我把三郎、五郎留下來,表妹想要替我照顧他們?是不是這種想法?」
十二娘微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就聽凌霄說:「我聽說這幾年京城裡多了一位安逸長公主,她最喜歡年輕貌美的男孩子,萬一她看中了三郎、五郎,你能夠保證他們安然無恙嗎?」
凌霄說這話的潛台詞就是,萬一那個喜歡養面首的長公主看上三郎五郎時,侯府的人會幫助陶家兄弟擺平這件事嗎?
十二娘聽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說絕對能保證,但話到嘴邊她看了一眼凌霄後,就一下子咽回去。
她突然間明白過來,想要接過照顧的擔子不是件容易事,萬一遇到侯府無法解決的方法怎麼辦?
她說出的話表姐一定會牢牢記住,如果有一天她做不到的話,表姐絕對會殺回來找她算帳。
聽說有可能對上安逸長公主時十二娘突然間感覺自己沒有那個底氣,那是皇室公主。
安逸長公主作為新帝的長姐,先帝在位時被發現喜歡收羅美男子被趕出京城。
這些年一直在外地,等到新帝登基後就回來搖身一變成為長公主。
守寡幾年的她到了京城後,看上年輕俊美的男子收為面首。
好在是作為長公主是有格調的去收羅所謂的面首。
她這個人一直是最喜歡那種有書生氣的男子。
一般下手的人都是沒有什麼權勢。
那麼他們根本就無法保住自己的貞操。
而三郎、五郎好在是一直聽從凌霄的吩咐。
所以在京城裡走動也沒有被那個不開眼的人知道。
而十二娘自然知道,她自己並不一定能保住三郎、五郎。
要知道她只是一個侯府的世子妃,連府里的權利都沒有抓到手裡。
怎麼可能讓侯府的人為一個外人出頭?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三郎、五郎的助力。
但並不想沾染上他們惹出來的麻煩,尤其是對上皇族的人員,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底氣。
就算是她的娘家威遠侯府和夫家常春侯府加起來也不怎麼能夠對抗,相處的地位差得太遠。
事實上十二娘懷疑要是自己沾染上和皇家對戰的麻煩,只怕自己夫家、娘家都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那麼她怎麼敢拍著胸脯說話,看著她一直都不敢說話。
凌霄接著問:「除了安逸長公主外,雍郡王也喜歡年少的男子,你會怎麼保護三郎、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