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文件……」戰業霆喃喃低語,繼而眉目低垂,沉默不言。
與此同時。
調查這件事,得到同樣結果的藍銳盛,板著張陰沉的臉,坐在沙發上,緊皺的眉宇間汲著深深的疑惑。
旁邊的秦瑞寧也是滿臉疑雲,「怎麼這件事就成了紅頭文件?我不過是找幾個人教訓一下容泠而已,容泠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藍銳盛本來就心煩意亂,現在聽到秦瑞寧在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整個人不由變得更加煩躁起來。
「以後做事不要那麼莽撞。」
嚴厲的聲音中帶著眼掩藏不住的訓斥。
秦瑞寧心裡有些不舒服,「你這是在怪我?」
藍銳盛抿嘴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呵!」秦瑞寧苦笑一聲,又是委屈又是難過。
「你以為我想這麼做?要不是為了女兒,我會這樣?本來這種事該是你當父親的解決,結果你卻什麼都不管,什麼都扔給我,現在事情成了這樣,你就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藍銳盛,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
面對秦瑞寧的咆哮,藍銳盛捏了捏眉心。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在做事情之前,要考慮好。且不說戰家和我們藍家關係不錯,她容泠是個女孩子,你找人教訓她一頓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讓人對她做出那種事, 還要錄像,你不覺得同為女人做的有些過分了嗎?」
「我過分?那容泠欺負我女兒就不過分了?」
「但那也是芸嬋她先找茬。」
「藍銳盛,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芸嬋找茬怎麼了?她是什麼身份?容泠又是什麼身份?就算一切都是芸嬋的不對,作為賤民出身的容泠,就該低頭彎腰。在我眼中,容泠那種卑微的人,連我女兒一根頭髮都比不上。」秦瑞寧目眥欲裂的說著。
藍銳盛愣愣的看著秦瑞寧,見她一臉的惡毒和猙獰,眼底流露出陌生和且失望的神采來。
這時,拄著拐杖的王涓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們這是在吵什麼呢?別吵了,影響夫妻感情。」
藍銳盛看著臉色蒼白沒有什麼血色的王涓,連忙過去攙扶。
「媽,你身體不好,不好要你躺著好好休息嗎,怎麼下樓來了?」
王涓走幾步便喘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你們吵得這麼凶,叫我怎麼休息?」
藍銳盛給王涓遞了杯水,「你就別操心了,哪個夫妻不拌嘴。好了,我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等到了梅教授的宴會,我想辦法請容姈院士的徒弟梅凌榮來給你治病。」
王涓喝過水後,臉色稍許有些緩和。
想了想,她道:「到時候帶我一起過去吧。」
「你去幹什麼?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惡化了。」藍銳盛說完後,猜測道:「你是擔心梅凌榮不肯來,所以這才打算親自去?」
王涓搖了搖頭,「我想那麼大的宴會,容泠那孩子一定也會去。些許日子不見,我還挺想她的,也想見面再好好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