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泠在問話的時候步步逼近,而藍芸嬋則是在容泠那駭人的氣場下步步後退。
半天嘴裡就只能「我我我——」的發著怯弱的聲音。
容泠肆意一笑,「你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你不敢……這三個字聽得藍芸嬋面紅耳赤,羞憤交加。
此時此刻,藍芸嬋特別想跟容泠拼命。
但她也清楚,自己就算拼了命也傷不到容泠分毫,這讓她那叫一個恨!那叫一個無力啊!
藍銳盛看著在容泠面前節節敗退的女兒,面色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這個女兒的確是有些才華,一直以來也讓他感到驕傲。但也只限才華方面,在大局觀以及處理事情的方式,總是小家子氣。
瞧瞧!容泠和他女兒年紀一般大小,只是三言兩語便能他女兒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以後對於自己的女兒,他要再好好教一教。
當然不是現在教,現在要做的是一致對外。
藍銳盛走到容泠的面前,「戰、藍兩家原本就是世交,沒必要鬧得那麼僵不是嗎?」
「又來一個搞笑的。」對於藍銳盛,容泠那就更加不客氣了,直接毒舌起來。
藍銳盛板著的一張臉驟然變色。
「藍先生的妻子,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怎麼就不顧及戰、藍兩家的交情?現在看到事情東窗事發了,這就開始談交情了?藍先生不愧是生意人,這生意被你做到這個份上,我真是佩服,佩服啊!」容泠一邊說著一邊鼓著掌。
一旁的戰業霆觀察到藍銳盛的臉色跟堵了十幾天的下水道一樣,說實話,他認識藍銳盛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沉不住氣。
不過——
他覺得這也不能完全怪藍銳盛,因為就連他自己,在容泠面前也經常被氣的沒了脾氣。
當然,這也不能說,他就拿容泠完全沒有辦法了。只是他每次想要對容泠做些懲罰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下不去手。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藍銳盛陰沉著張臉問。
容泠坐上了身後的沙發,大腿翹著二腿,眉眼裡儘是桀驁不馴。
「我這個人呢一直都心慈手軟,經常善良的自我感覺像是個聖母。」
聞言,眾人皆是一陣嘴角抽搐。
容泠無視眾人的反應,接著說道:「所以我也不打算繼續糾纏下去,秦女士,這件事你做得卻是畜生不如,這一點你承認嗎?」
秦瑞寧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不說話,就當你承認了,你承認自己畜生不如。」容泠說。
秦瑞寧胸口開始一起一伏起來,臉色由之前的鐵青發紫開始變得充血起來。
可見她氣得有多狠。
「那行,你給我道歉吧,不要你下跪,你只需要向我鞠躬,深深的鞠躬,要弓腰90度的那種。然後大聲對著我說『對不起』,連著說三聲就好。」容泠繼續翹著二郎腿說道。
秦瑞寧雙目睜得渾圓,僅存的理智和冷靜似乎要在方寸見撕碎,她用著淬著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容泠。
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容泠已經死得涼透了。
「道啊,快點。」容泠說著拿出手機,點上麼麼洞。
「我倒數三聲,你要是不道歉,我就報警,到時候我看你這個鋼琴協會副會長兼藍家夫人該怎麼下台?」
秦瑞寧氣得快要吐血,「好!」
這個字是從她的牙齒縫裡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