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業霆本想直接過去和容泠說話,但此時女人正在被一堆記者和國家官方工作人員「圍攻」,只好停下了腳步。
容泠不斷遊走在各種各樣的人面前,十分得體地回應了絡繹不絕的祝賀。
在她和工作人員捧杯時,無意間從人群的縫隙中瞥見了戰業霆的身影,發現男人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沒有過來打擾。
容泠朝戰業霆所在的方向抬起了酒杯,露出了個笑容,隔空和男人捧了杯。
戰業霆沒想到容泠會注意到自己,視線里儘是女人的那張笑臉,怔愣了一下,才抬手給出了回應。
他看著容泠在面對各種人時遊刃有餘,談吐得體的模樣,心頭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棵大樹似乎已經扎穩了根,比之前更加茁壯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容泠實在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看著後面還要來和自己搭話的人,露出了個禮貌的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一旁的譚興越見狀,也跟著開了口。
「有什麼想問的問題也可以來問我,梅院士也確實和大家聊了太長時間了,麻煩見諒。」
還沒來得及和容泠說上話的眾人感到有些遺憾,但又不敢貿然上前打擾,想著和譚興越聊天也是一樣的,便紛紛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容泠看著走遠的人群,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垂眸喝了幾口水。
很快,她就感受到有一片陰影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將面前的光線遮擋了一大半,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容泠的視線停留在了男人手腕上戴著的表,隨後緩緩抬眸朝對方的臉看去。
「怎麼了?」
戰業霆佯裝出一副和容泠不熟的模樣,客氣疏離地和對方碰了碰杯。
「恭喜。」
容泠站起身,露出了個官方笑容。
「謝謝。」
此時的兩人宛如熟悉的陌生人,客氣疏離的模樣在他人看來則是再正常不過的。
其他人在看到還有人能上前和容泠搭話後,本來也有些蠢蠢欲動,但當他們看清前去搭訕的人是誰後,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可是戰家的家主,他們可和對方的身份比不起。
敬完酒後,戰業霆上前了幾步,拉近了和容泠的距離。
他的視線落在了女人一馬平川的胸前,隨後微微眯起了眸子,壓低了聲音。
「你束胸了?」
聞言,容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戰業霆。
「你這不是廢話嗎?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戰業霆攏起了長眉,沒有理會容泠懟自己的話,黢黑的眸子裡快速掠過了一抹擔憂。
「你肯定勒了很多層,現在能喘氣=得過來氣嗎?」
容泠並不明白戰業霆問這些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如果換做是一個陌生人,她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她輕蹙了下眉頭,清冷的聲音響起。
「這個用不著你來管吧?再說了,我束胸和喘不喘得上來氣,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