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關注這裡的不止戰業霆,還有尾隨藍銳盛過來的秦瑞寧和藍芸嬋。
「媽,你說爸會不會把容泠接回家?」
「不可能!」秦瑞寧一張臉陰沉到了極致。
「可是雖然現在他們鬧的有些僵,但他們畢竟是父女倆,萬一爸真有那個想法怎麼辦?」藍芸嬋一想到將來和容泠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煩的要命。
秦瑞寧不再說話,只是繼續看著。
「你敢罵我?」藍銳盛眯著雙布滿危險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容泠。
容泠眼底汲著譏諷的笑意,「你不同樣罵了我?怎麼滴,只允許你罵我,我還不能還了?還是說,你想拿父親的身份壓我?」
「父親?你配嗎?!」藍銳盛用鼻子哼道。
容泠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是啊,我不配,所以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既然沒有關係,那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人。那憑什麼你能罵我,我就不能還擊了?」
藍銳盛被這些話堵得臉色發青,「還真是伶牙俐齒巧舌如簧!臉皮堪比城牆。」
「彼此彼此。」容泠玩味的說著。
不行了!藍銳盛已經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鬆開扯著木婧喆衣領的手,大步走到容泠的面前,二話不說,揚起手就對著容泠的臉扇了下去。
「啪——」
容泠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藍銳盛的手腕。
她凜著雙倔強清冷的眸子,眉眼裡儘是桀驁不馴。
在藍銳盛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猛地用力甩開藍銳盛的手,甩的他向後退了兩步。
藍銳盛怒不可遏的瞪著容泠,「你——」
「別你了!」容泠不耐煩的打算了藍銳盛的話,而後跨出一步,逼近到藍銳盛的面前。
「藍銳盛,我告訴你,我是我,跟木婧喆沒有任何關係,跟你藍先生藍大總裁也沒有任何關係。別動不動一方面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又另一方面端起父親的架子想對我動手就對我動手,想對我訓斥就對我訓斥,又當又立的,你惡不噁心?」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藍銳盛雙目瞪大如銅鈴,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如虬龍般凸起,似乎隨時都能爆裂開來。
別墅里的空間被盛怒所籠罩,醞釀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咕咚——」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重重的咽了下唾液。
跟著是此起彼伏吞咽唾液以及倒抽涼氣的聲音。
今天來這裡的,幾乎都來自小豪門,也有一些平頭老百姓。
在他們的眼中,像藍銳盛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上的人物,如果想要對付他們,無疑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而就在剛才,他們看到了有人在跟藍銳盛叫板,還是用這種不知死活的方式。
他們能不怕嗎?
在這片死寂的氛圍中,木婧喆尖銳的聲音響起。
「容泠!你個賤蹄子!你是怎麼說話的?你想死,也不要連累我!」
容泠目光偏移,落在木婧喆的身上。
「我已經和你斷絕關係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你怕什麼連累?又怎麼連累到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