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泠,我要千層餅,我要蔥油餅,我也要小菜,湯我也要,我喝番茄蛋湯,我不喜歡喝紫菜蛋湯。」
容泠眉梢一抬,「喲,還挺挑啊。紫菜蛋湯怎麼了?你是看不起我最喜歡的紫菜嗎?」
戰星畫:「……」
戰業霆用著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自家老妹,都這個份上了,還挑,人家容泠做什麼就吃什麼不就好了。你沒看他什麼都說好,什麼都順著容泠來?
「嗡嗡嗡——」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
容泠瞥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是陌生電話。
本想著不接,但考慮到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耽誤了就不好了。
於是她接通了電話,結果一不小心點到了免提。
旋即手機里傳來木婧喆的聲音。
「容泠,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來家一趟。」
容泠覺得有些好笑,臉上也掛上了譏諷的笑容。
「是我的生日?還是容華珊的生日?」
她在問完這話後,電話沉默了幾秒,木婧喆忍著發火的聲音才響起。
「你的生日,和她的生日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我和容華珊的生日是同一天,但每次過生日,我一個禮物都沒有,而容華珊則是滿屋子的禮物。她有像樓房一樣的蛋糕,我什麼都沒有。」
容泠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在說著事不關己的事。
因為電話開的是免提,戰業霆也好,戰星畫也好,兩人全都將對話聽在了耳里。
戰星畫看向容泠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又多了幾分嘆息。
木婧喆哼哼起來,「這種事怪我嗎?你和珊珊身份本來就不同,你只是一個平民小百姓,而珊珊她是容家的千金,嬌生慣養的小姐,她一出生就註定了眾星捧月般的生活,而你——你是一個被親生父親拋棄的野種。」
聽到這裡,戰星畫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對著旁邊的戰業霆小聲嘟囔道:
「我去!野種?這是親媽嗎?怎麼這麼說自己的女兒?」
戰業霆沉斂著雙晦暗不明的眸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容泠看。
他注意到女孩的表情淡淡的,自始至終都沒有多少變化。哪怕被自己的親媽罵野種,臉上都沒有露出絲毫動容。
這是怎樣的一個心理素質!是被經常說,說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容泠微微低著頭,側額旁的碎發垂落下來,遮住她的眼睛,使得原本就暗下來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起來。
「這個世上,只怕只有你最沒有資格罵我野種,當年如果不是你異想天開的想要攀附權貴,給那個男人下藥,以為懷了我就能麻雀變鳳凰,誰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視你為噁心的蒼蠅。你罵我野種,那你又是什麼?」
「你——你——」木婧喆嘴裡喘著粗氣,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整個人仿佛都要被怒火燒成灰燼。
戰星畫捂著因為驚愕而長大的嘴,瞪圓了眼睛看著容泠。
這也太勁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