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盯著北方疾馳而來的黑點,淡淡的吐出一口氣息,道:「終於來了!吉莫爾先生,準備好了嗎?」
侏儒吉莫爾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有點猶豫的說道:「我???我還是有點擔心,這種辦法真能奏效嗎?」
威廉信心十足的笑道:「且放心吧,左右真正上前廝殺的只有我一個,你只需按計劃逃命就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威廉把吉莫爾下放到一道山埂的底端,然後一個人躍馬騰空,徑直迎向飛來的敵人。
威廉的眼神極好,遠遠的就看清了乘坐著食蛛獸的三名對手的模樣,它們當中有身負六臂的蛇怪,有紫面肉須的多目妖人,還有與當初的摩納哥三世相類的鱷魚怪,這三個怪物俱都形貌枯朽,狀若干屍,它們鬼火一般的眼睛盯著騎乘飛馬的威廉,相互之間發出奇怪的嘶吼聲。
飛馬和食蛛獸都是飛行坐騎,但是兩者卻各有所長,食蛛獸難以高飛,卻極善短途加速,且兇猛成性,而飛馬則善能騰空入雲,翱翔千里。
故而在短兵衝突時,飛馬卻是屈居劣勢的。
雙方照面一對三,威廉自是要先下手為強,他兜頭甩出了自己的戰刀,這一下著實突兀,鋒利莫匹的秋水碎夢刀直接把其中一頭食蛛獸切掉了半邊腦袋,可憐的飛獸慘嘶一聲,抽搐著跌落下去,連帶上其背上的騎士,生有四臂鱷首的傢伙也驚叫著隨之往地面跌去。
然後威廉一拉馬鞍,與他心意相通的飛馬墨騅同時一收雙翼,也跟著投身而下,追著跌落的目標而去。
剩下的兩騎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它們各自咆哮一聲,控制著食蛛獸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大圈,然後,它們並沒有追上來,反而懸停在半空中顧自圍觀看熱鬧。
這一點卻是有些出乎威廉的預料,他縱然身懷靈覺秘術,知道自己此番籌劃成功率極大,卻也沒想到對手居然給他放海,這還有天理???咱覺得你們真是兩個小機靈鬼兒,配合的真好!
隨著墨騅下撲的威廉隨手一招,秋水刀極速入手,他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墜落的四臂鱷怪,卻發現對方並沒有正常人高空墜落時的驚惶,甚至還神色猙獰的與他對視。
威廉很快就知道了四臂鱷怪的底牌,只見它不知從何處揪出一根羽毛,然後碾碎,隨即這個身形龐大的傢伙就像失去了重量一般,像一根羽毛一樣飄飄蕩蕩的往下落。如此一來,以堪比自由落體的方式下墜的威廉,與四臂鱷怪之間的距離卻是急速的拉近。
待得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威廉猛然跳離了墨騅的脊背,任由飛馬展翅盤旋而去,而他卻執刀直撲四臂鱷怪,然後眨眼之間,雙方就發生了交擊。
威廉橫擺著身軀,將秋水刀的刀尖正對的鱷怪的頂門,看架勢似是要一刀扎穿對手的腦門。而即將落地的四臂鱷怪卻仗著自己身長力大多臂,它一隻手臂抓向威廉握刀的手腕,另幾隻手臂豎起利爪,卻是襲向了威廉的各處要害,它想要一擊結果了威廉的性命,說不得還得來個四馬分屍,直接生撕了對手。
只可惜,四臂鱷怪的想法挺美,它也順利的抓到了目標的要害位置,只是入手的感覺卻不對,就好像抓到了一團無形的火焰一般,除了炙熱的燎灼感,竟沒有一絲抓到實物的感覺,不等鱷怪多想,腦門上就感覺被什麼扎進了去,然後是席捲全身的劇痛,接著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且說威廉被四臂鱷怪抓中的地方,並沒有任何血肉出現,而是被掏出了幾團明亮的火焰。在他未鬆手的情況下,秋水刀就已經脫出,扎進了目標的腦門兒,而他整個人卻像失去了重量一般撞在了地上,摔成漫天的火苗,圍著四臂鱷怪的屍體熊熊燃燒。
剩下的兩個敵人卻是傻了眼,它們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開局一個照面自家的隊友就送了一個人頭,關鍵是敵人呢?就特麽摔成一團火焰啦?
它們騎著食蛛獸,盤旋著查看燃燒著不滅火焰的戰場,其中的那個多目怪正想跳下來仔細檢查,不想遠處傳來一陣大笑聲,只見又一個威廉正騎著剛剛飛離的墨騅,得意洋洋的向遠方逃去。
兩個怪物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同時一拍坐騎,俱都騰空追向目標。
過兒一會兒,待得雙方去的遠了,四臂鱷怪屍體旁邊的熊熊烈焰卻開始匯聚,不多時便化作一個人形的火怪,然後化作威廉的模樣。
威廉冷笑著目視遠去的敵人,他隨手彈出一個火圈,從火圈中跳出了圖爾穆。只見祂掏出一個罐子,從裡面倒出油質的液體,在四臂鱷怪的屍體上,以及周圍的空地上胡亂的灑了幾下,然後灑出出一圈火星,引燃了油質液體。
這是威廉從深水城購買的魚油,本是作為燈油用的,此時卻用做了偽造現場的助燃物。
說起來這四臂鱷怪死得也是冤屈,若是正面明刀明槍的對干,威廉想要拿下對手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壞就壞在它不了解威廉,不知道這廝的底細,以至於被對手給坑了。
此次突襲威廉的戰術其實很簡單,他本人只是一個迷惑敵人的掩護,真正的殺招就是可以在近距離內自如操控的秋水刀,這把已經通靈的戰刀在他的意念控制下,精準的扎入了四臂鱷怪的要害,而戰刀所附帶的威能直接粉碎了目標的靈魂,讓四臂鱷怪的所有保命底牌都失去了作用。
元素之軀,這個幾乎不為任何人所知的底牌,可謂是一戰建功。
接下來威廉要進行第二步計劃,他藉助圖爾穆的【火焰跳躍】,兩人從另一團燃燒著火焰的地方跳了出來。
這是一個低洼的溝壑底部,塔芭芮正往一團篝火裡面添加燃料,同樣是一罐深水城魚油,當威廉和圖爾穆從火焰當中跳出來時,卻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塔芭芮頗有些不安的看著幾乎沒穿衣服的威廉,低聲問道:「戰況如何?不行的話我們就撤,大不了到外位面去躲一躲。」
威廉笑著搖搖頭,道:「不用擔心,一切順利。我已經幹掉了其中一個敵人,一會兒再兌掉另一個,接下來就好辦了。」
威廉很清楚火蜥蜴戰團的成員的難對付,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硬懟這麼一個全員都是硬茬子的團體,只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的預感告訴他,如果這一次不打疼對手的話,在未來的時候他和家人將會遭遇更更為慘痛的危機。
可以說現在才是對付敵人最好的時候,尤其是對方對他的絕大部分底牌還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
塔芭芮對於威廉能夠第一擊就得手感到分外的高興,她撫摸了一下男人的面龐,低聲道:「那好吧,男孩兒!祝你武運昌盛!」然後女奧術師親吻了威廉一下,便發動傳送術離開了。
威廉渾身哆嗦了一下,因為那個沒臉沒皮的女奧術師親吻的地方不太對,讓他有點那啥。他從圖爾穆的手中接過與先前所穿的衣飾一模一樣的衣服穿起來,然後揮退火巨靈僕從,自己則來到溝壑的角落裡躲起來。
不多時,飛馬墨騅馱著另一個「威廉」衝進了溝壑,這個「威廉」從飛馬身上跳下來落地之後,卻像一陣虛幻的影子一樣褪去,變成了侏儒吉莫爾的樣子。
其實這就是吉莫爾的特殊能力,他是在施法者當中比較少見的幻術師,專一擅長以各種幻術和戲法偽裝自己並迷惑對手。
吉莫爾雖然正面戰鬥不怎麼樣,卻擁有極佳的逃跑本領,他在落地之後,很快就衝到一個被乾草掩蓋的地坑前,合身跳了進去,然後重新扒拉了一團枯草把地坑掩蓋起來。
隨後地下淅淅瀝瀝的就好像有老鼠在鑽洞一樣,向著溝壑的邊緣潛去。
其實威廉早已看得分明(肯定不是用眼睛看),吉莫爾跳進地坑裡的畫面其實是一個假象,真正的他實際上早已隱身跑向了溝壑的另一邊,就連地下的聲音也是侏儒用戲法幻化的假聲音。
追擊的敵人接踵而至,不過卻只有一個,正是那個六臂蛇怪,至於另一個多目怪卻不見蹤影,對此威廉並不是很擔心,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那個多目怪的去向。
六臂蛇怪衝進溝壑之後,轉眼卻不見了目標,它跳下食蛛獸,吐著嘴裡的蛇信子,偵查著目標的蹤跡,很快六臂蛇怪就把目標鎖定了,它凝神望向溝壑的邊緣,那裡正是侏儒吉莫爾真正的位置。
六臂蛇怪獰笑一下隨手召喚半空中的食蛛獸,不想一團火球騰空飛起,徑直撞向準備下落的食蛛獸,未等食蛛獸閃身躲避,火球就炸裂成一團,將可憐的食蛛獸包裹起來,燒成了一團火炬。
六臂蛇怪憤怒的嘶嚎一聲,將冰冷的目光投向了火球飛起的位置,它抽出身上的破魔彎刀,蛇行游向目標區域。
對於火蜥蜴戰團成員來說,施法者最是可惡,卻也更好對付,當然這得是在面對面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像蒼蠅一樣騷擾它們的奧術師。
六臂蛇怪騰身躍上一塊大石頭,那個可惡的「施法者」的位置應該就在石頭後面,它獰笑著,準備給對方一個充滿了恐怖味道的見面禮,誰想迎面卻撲來一團遮天蓋地的烈焰之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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