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節 好不好看

  第一四四節好不好看

  對於兩個全副武裝的劍士來說,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實在是一件毫無挑戰性的事情,相比於他們家鄉那些混跡於街頭的「小老鼠們」的狡詐詭猾,眼前這個被嚇得呆在原地尖叫的小丫頭,嬌嫩的簡直就如羔羊一般,兩個人猙獰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綻放著惡意的獰笑。

  就在兩個紅袍劍士撲向小蜜露娜的時候,其他的紅袍劍士也沒有閒著,他們在衛隊長魯爾卡?摩卓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沖向了帳篷的入口處,只是還沒等他們靠近,一道人影便從帳篷內閃出。

  在紫袍武士們靠近帳篷以前威廉就已經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不過一開始他並沒有意識到他們是衝著自己一家人來的,直到小蜜露娜發出第一次尖叫,這本是一件很令人驚異的稀奇事,在威廉身邊當了大半年啞女的小丫頭,居然開口發出了只有正常人才能發出的尖叫,不過威廉卻暫時沒有心思去探究其中的因由。

  在場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正在尖叫的小女孩身前已然多了一個人影,沒有人看清楚這速度快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的動作,當他們回過神來時,那突然出現的人影伸出的雙手已然將撲向小女孩的紫袍武士攔住,他將小蜜露娜護在身後,沉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威廉出現的突兀,兩個紫袍武士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並沒有回應威廉的問話,而是下意識的揮動手中的戰劍砍了過去。就本性上來說,威廉並不是一個濫殺之人,不過兩世為人的他用一個「殺人如麻」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兩個紫袍武士一動用兵器,他當即便動了殺心。威廉向前輕輕一竄,瞬間雙手便扼住了二人的脖頸,手掌各自用力一扭,只聽得「喀嚓」兩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兩個原本生龍活虎的紫袍武士,俱都聾拉著腦袋軟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威廉輕描淡寫的便解決了兩條性命,動作是如此的平常寫意,仿佛他扭斷的不是人的腦袋,而是乾枯的狗尾巴草,所有的人不管是來自洛克鎮的武士,還是商隊的傭兵都傻傻的愣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神馬狀況?

  紫袍衛隊長魯爾卡?摩卓愣愣的看了倒在威廉腳下的兩名手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仍然大聲呵斥道:「以洛克鎮的菲塔尼?紅刃領主的命令,束手就擒吧!卑劣的刺殺者,一間骯髒、黑暗、潮濕的,遍地都是冒著臭氣的屍體的地牢是你們唯一的歸宿。」

  若是放在以往,魯爾卡絕對不屑於使用這種聽起來很傻很中二的開場詞,出身於散提爾堡的他更相信強大的武力和緻密的陰謀算計,但是今天這位驕傲的新任洛克鎮領主衛隊長卻發現再也沒有比它更合適的場面話了。

  只是這場面話還沒說完,魯爾卡卻感覺大地大地在顫動,似乎有一頭巨獸正在向他發們起衝鋒,魯爾卡和他剩餘的手下駭然抬頭看向前方的豪華帳篷。從帳篷里衝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巨獸,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揮舞著精金戰斧的女巨人,菲尼亞掄著雷霆之霜如同坦克一般蠻橫的撞向紫袍武士。

  措手不及之下這些武士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以驚恐的眼神瞪著衝上來的女半巨人,擋在最前面的兩個紫袍武士被菲尼亞的氣勢所迫,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那摧枯拉朽般的衝擊。

  不過已經在威廉手底下被調教了一年多的菲尼亞,早已初步脫離了當初依靠本能和蠻力戰鬥的莽夫階段。以威廉的手段,就算是一塊石頭,經過他一年多的雕琢打磨,也能變成稍微放射點光芒的鵝卵石,何況女半巨人的腦袋還沒笨到那般地步,至少她已經學會了利用腳步配合技巧進行戰鬥。

  威廉在扭斷了兩名武士的脖子之後並沒有繼續上前動手,而是擋在蜜露娜身前看著菲尼亞「蹂躪」剩餘的紫袍武士,橫斬、豎劈、回剜,在菲尼亞尚有些生硬的腳步的配合下,這些看起來很簡單的招式在人群中發揮出了令人恐懼的殺傷力,眨眼之間十位全副武裝的武士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幾個紫袍武士也已經被嚇破了膽,打擊來的太突然了,他們僅僅抓著戰劍幾乎不知所措。

  菲尼亞舞動著沾滿了鮮血的戰斧不停地轉移著腳步,頗有點在血肉場上跳華爾茲的小母象的違和滑稽感,只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能笑得出來,因為現實太殘酷了,女半巨人的戰鬥總是充滿了血腥。魯爾卡是最後一個倒下的,鋒利的雷霆之霜很輕鬆的就切開了他身上的鎖鏈甲,剖開了他的胸膛。

  瀕死的武士絕望的捂著流出體外的藏脾,空洞的掙扎道:「不!我不想死,我還要回散提爾堡。不!救救我,我需要牧師」

  不幸的是這裡沒有牧師,就算有牧師在也救不了他,因為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牧師都已經暫時失去了神術能力。菲尼亞最後一斧子砍掉了他的頭顱,解除了魯爾卡最後的痛苦,這個單純的女孩帶著滿身的血腥,將殺戮視作吃飯喝水狩獵做愛一般平常。她用手掌抹了一下雷霆之霜斧刃上正在滴落的血珠,故意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抹成幾道猙獰的血痕,然後樂呵呵的跑到威廉跟前,獻寶似的嘟囔道:「威廉,他們太弱了,地精都比他們會戰鬥呢。」

  從菲尼亞的戰鬥一開始,威廉便一直掩著蜜露娜的眼睛,以防止這個小丫頭被殘酷的血腥給嚇壞。他輕輕的將小丫頭不安分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雲淡風輕的說道:「不是這些人太弱,而是你變強了,菲尼亞。」

  菲尼亞很高興能聽到威廉的誇獎,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血痕,興奮的道:「看!這是媽媽教我的,代表著勝利的血之誓,用敵人的熱血鑄成的魔紋,我可是第一次正式使用,威廉,是不是很好看?」

  威廉皺著眉頭看著菲尼亞快樂的花臉兒,勉強道:「嗯,挺不錯的。只是一身的血腥味會讓別人吃不下飯的,還是去把臉洗了吧,一會兒我們就要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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