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程波瀾不驚,也許這片區域的怪物們貓在老窩過冬;也許是它們正忙著闔家歡樂;又或許是它們自己相互之間就熱情似火地打成了一團,狗腦子橫飛。
總之在這個或懶散,或幸福,或忙碌的時刻,這裡的地頭蛇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招待歡迎遠方的客人們了。
一路小心戒備的焰拳士兵們發現自己做了無用功,不過和平總是可喜的,尤其是這份和平是在這麼個地精,狼群,食人魔出沒的荒郊野外取得,可謂彌足珍貴。
穿過丘陵斷崖,越過田野小溪,在太陽尚未西墜之際,終於望見了遠方的炊煙。
行不過數里,道路兩側的荒野變為農田,收割余剩的枯草代替了隨風飛揚的沙土,他們已經進入了南邊資源重鎮——那西凱的地界。
甫一進入那西凱,便有一群身著紅杉鐵甲,頭頂藍盔的士兵上來盤問。
上前打交道的卻不是史卡,乃是勞倫斯這個老色批,眼下的焰拳小隊打著的還是七太陽商盟的旗號,以史卡這貨的軍人氣質,恐怕會露出破綻,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要說人是術業有專攻,勞倫斯這貨的交涉技能怕不是加滿了,憑著他油滑的手段,塗了蜜的小嘴,外加幾枚極其具備說服力的金幣,這幫衛兵連看都懶得上來查看就揮手放行。
張元倒是不以為奇,這些衛兵都是來自於安姆這商業王國,什麼榮譽感責任感都是放屁,只有錢對他們來說才是真理,和焰拳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還好沒讓史卡去和他們打交道,心裡慶幸的某人看向史卡。
果不其然,這貨雖然沒出聲,可那種不屑和鄙夷的看法都寫在了臉上,甚至垂下去的雙手上都時而握緊時而鬆開。
咳了一聲的張元走到了史卡前面,把這個情緒外露的傢伙往隊伍里藏的又深了那麼一點。
剛前行兩步便到了河畔,一條金色的河流在他們眼前流過,清澈的河水流淌在由鵝卵石鋪成的河床上,寧靜的河面將太陽的餘暉映入自己的懷抱,偶然的,也被一個渦流,一條躍起的小魚,打破了這份靜謐,濺起一捧金輝。
那西凱就這樣被眼前這條河流環抱,無論是農耕灌溉,亦或是採礦冶鐵,這些或是理所當然,或是不知滿足的要求都被她一一接納和包容。
越過河面上的一座石橋便進入了那西凱的主要城區,入眼卻是一副不一樣的光景。
不同於博德之門作為大城市的喧嚷和繁華,也與貝爾苟斯特的市井生活有所區別,那西凱這座被河流與農田環繞的小鎮有著她自己的風情。
沿著河畔坐落著的是廣袤的田野和冒著炊煙的農舍,而河灣的中部是小鎮的中心,這裡有著稀疏的房屋,零星幾間簡陋的旅舍,唯一稱得上華麗的,還是那間聳立的海姆神殿。
小鎮的更遠處升起的是幾道黑煙,這是鐵匠鋪子或是冶煉廠的火爐噴出的廢氣,也給這幅田園牧歌的油畫上添上了突兀的幾筆。
雖說那西凱的旅店簡樸的有點不像話,但無論如何也強過在荒野里露營,整整三天沒休息好的眾人幾乎是沖向了旅舍的門口。
有些遺憾的是,由於房間不夠用,一行人只好三三兩兩的擠在一個單間裡,算是拼房吧。
而作為施法者,張元享受到了一回特殊待遇——一個自己的單間,而某人也沒打算回絕這份好意,畢竟,連這麼點特權都沒有,那還是法爺麼?
法術的準備過程是要儘可能避免他人打擾的,這也是少有法師和他人混住的原因,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法爺這個群體有錢,張元這種窮酸畢竟是特例。
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內的張元正要準備記憶明日的法術,想到棋子的事情,便瞧了眼當日棋子的刷新狀況。
「水晶室女,敵法師,馬爾斯,露娜,寒冬飛龍」
五個棋子被展示在棋盤的上方,其中赫然有自己所期盼的水晶室女。
「噫,中了!」某人迅速的花費十點能量買下了冰女MM。
「見證來自冰川殘骸的災難!」伴隨著一聲出場宣告,莉萊裹著寒風踏足這虛空中的棋盤。
而此時張元的內心裡卻有一點兒微妙,召喚小小的時候除了激動和興奮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可不同於小小這個石頭人,眼前的水晶室女可是活生生的大美女啊,即便退一萬步,那也是逼真的真人等高手辦。
想到此處,某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直接呼喚系統,進入了虛空棋盤。
依舊是熟悉的抽水馬桶式傳送,一邊天旋地轉一邊心中自我安慰權當是為了以後的傳送術做準備了。
噗~伴隨著一聲美妙的聲音,張元被排放到了棋盤上,晃晃腦袋從地上爬起,入眼便是排成一列的棋子們。
果斷忽略三個圓滾滾的石頭人,直奔目標冰女而去。
看著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水晶室女,某人的心頭泛著一種難明的滋味,對面的女孩他並不陌生,不論是在刀塔還是自走棋中都曾多次為自己所用,只是當她以「真人」的方式出現,還是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將水晶室女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覺得真人比之遊戲裡的角色還要更美幾分,遺憾的是那雙美麗的大長腿被雪地長靴裹得是嚴嚴實實。
看來必須得全力升級冰女了,只有三星級別具備至寶的冰女,才會向人展現自己裙底的美好,嗯,說得是腿。
至於為什麼?等級越高,穿的越少這難道不是常識麼?
壯著狗膽用手指戳了戳冰女的胳膊,有著柔軟又冰冷堅韌的觸感,同時他看向對方的眼睛,從那雙美麗的如同湖水的瞳孔中卻看不到一絲波瀾。
嘆了口氣的某人固然是十分失望,卻也有幾分釋然,「也許我自己都沒想好如何面對吧」,某人心道。
退出棋盤空間的張元直接挑選了睡眠術,法師護甲和兩道一級召喚怪物作為自己的法術準備,然後聽著從其他房間傳來的磨牙聲,打呼聲漸漸地進入了夢中。
次日躺在床上的某人遲遲不願起身,閉上雙眼企圖抓住那已經逝去的夢境,那可是一個好夢啊,他遺憾的想著。
乘著回味還未散去,某人盯著棋盤空間裡的某個身影一頓猛看,直等到身邊的吵鬧聲愈發喧鬧,才戀戀不捨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