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對又要鬧起來,燕鳳城立即對另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開了口。
「兄長,您知道不?剛才我看到一個孩子,長得與您一模一樣呢!」
「若不是人家有親爹娘,我還以為是您的種。」
什麼意思?
有孩子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這話一落,燕鳳煬臉色輕變:「在哪裡?有多大了?」 ❁
燕鳳城眨了眨眼:天啊,難不成自己皇兄,在民間真有紅顏色知己?
「說是九個月大,是一對龍鳳胎,長得好漂亮啊!」
九個月大了?
聽到這話,不知為什麼,燕鳳煬的心既鬆了口氣,又有點遺憾。
他一直希望那個叫『阿珍』的宮女還活著,希望那一次,她懷上了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他就不怕被人逼著再選秀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妄想了。
就算那宮女還活著、就算那宮女懷了自己的孩子,可她有本事出得了宮嗎?
「你不是請我看戲吧?坐哪裡?」
傾緣閣的戲,那是真好看啊,今天上新戲呢。
燕鳳城立即把心思別開了:「這邊、這邊,弟弟我訂的可是這樓里最好的包廂哦!」
一行人入了包廂,然後有丫頭上前侍候。
對面的樓上,楚翹看著包廂里的人笑道:「不得不說,姐還是挺有眼光的,這人長得還真人模狗樣。」
可不就是人模狗樣?
寧宜臻給兩隻小挖著火龍果吃。
這可是對手空間種出來的新品,全紅心的、甜度非常高。
這水果大良國沒有。
如今在傾緣閣一隻賣一兩銀子,而且還搶著要。
但她每天只賣五十顆。
「我總覺得城親王與表面不同,表面上他像個花花公子,但其實人不錯的。」
「有興趣不?」
城親王今年才十八吧?
楚翹渾身一哆嗦:「姐姐,妹妹今年才十六。」
「可你皮子才十六。」
楚翹咧咧嘴:「我身未老、心已老,說實話雖然我一直說找幾個花美男過日子。」
「但在我心底,我比較喜歡大叔型的,那種既成熟、又多金、還痴情的那種。」
這世界哪有?
寧宜臻直言:「那你就當個老姑婆好了。」
楚翹不以為然:「嘿嘿,萬一讓我遇上了呢?這可很難說哦!人生得有夢想嘛,要不然哪來的希望?」
「再說了,這些皇親國戚我還是不要去惹的好!」
城親王確實是長得好,人也挺有意思的一個。
可是在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年代,楚橋真沒打算去招惹這些人。
兩人正在逗笑,夏嬋進來了。
「主子,辦好了。」
楚翹好奇:「夏嬋,你又替你家主子做什麼壞事了?」
寧宜臻輕笑:「好事!輕舞公主對她的駙馬是愛到了骨子裡,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哦?
楚翹的雙眼更亮了:「那你給她送了什麼大禮?」
寧宜臻笑得更歡了:「這禮真不輕,我下了『勾纏』,這個藥放在市面上,一份至少一千兩銀子。」
勾纏,顧名思義,又勾人又纏人。
若是相愛的兩個人倒好,可以愛個死去活來,可主要是那大公主的男人不喜歡她啊。
天天去勾引糾纏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得讓這男人多噁心?
這份禮確實不輕啊。
楚翹搖頭:「你太可怕了!人家老公不喜歡她,你卻給她下勾纏,壞人!」
「呵呵。」
寧宜臻開心得不行:上輩子燕輕舞有多打她的臉,這一世她都得打回去!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這不是你的至理名言麼?」
「你記住:你若看中了誰,我給你一包,友情提供!」
呃!
楚翹臉熱了:她才不要這種東西呢,就憑姐這才貌無雙、傾國傾城,世間的男人誰不愛死她了?
此時楚翹還真沒想到,有一天還真有一個男人讓她恨不得給他下勾纏!
新戲非常成功,雖然這才排出第一部,但第二部已經有人就提現要訂包箱了。
在宮外玩了四天,兩隻小都不肯回冷宮了。
楚翹提議:「姐,要不你就把他們放在這裡,我幫你帶?」
寧宜臻白了她一眼:「你倒會想呢,想寶貝的話,自己生去!現在他們太小,我不會讓他們離開我的。」
好吧。
楚翹摸了摸鼻子:引誘失敗!
而就在寧宜臻準備回宮之時,大公主燕輕舞在自家府上摔傷的消息傳到了宮中……
謝太后一聽眯起了雙眼:「好好的怎麼突然會摔?公主府的路,就有這麼不平嗎?」
蔣嬤嬤近身壓低了聲音:「太后娘娘,聽聞是駙馬把她摔傷的。」
「出了何事?」
看著自家主子那陰沉沉的臉,蔣嬤嬤的聲音更低了:「公主她……纏著駙馬要行周公之禮……」
「一連幾天……駙馬煩了,就就把她推開,用力大了點……」
謝太后一張老臉終於紅了:「胡鬧!女人如此不要臉,成何體統!」
「告訴她,讓她好好在家養傷,近期就不要進宮來了。」
蔣嬤嬤立即後退幾步:「是。」
自然這消息寧宜臻也知道了,她笑得成了只小狐狸……燕輕舞,接下來的人生你就好好享受吧!
回到冷宮,日子又開始變得日常了。
珠釵做得飽和了些,物以稀為貴。
每一樣,寧宜臻都做得不多,至多十件。
於是讓徐良幾個帶回來了不少絲棉線。
很快,冷宮眾人又多了一項活計。
轉眼過年。
皇帝與太后、德妃等宮中之人,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世間還有一個地方叫冷宮。
二十八這天,大夥把自己的宮殿打掃得乾乾淨淨,窗上還貼上了窗花。
特別是那坑,更是暖呼呼的。
只是看著這依舊每日一碗清水、兩個饅頭,眾人心裡的極意是越來越濃。
「宜臻,好在有你呀。」
陳太嬪打入冷宮十幾年了,自己又痛了多年,這手頭上的東西越來越少、這兩年也過得越來越差。
平常還沒什麼,可一到年底,心中就很堵。
可今年不一樣。
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了兩三千兩的銀子不說,棉衣棉褲棉被線衣都是新的。
還有那後山種出來的各式糧食,也不知道這皇后娘娘那個什麼機,竟然脫殼打粉一氣喝成。
現在是錢滿袋、糧滿倉、衣滿櫃、油滿缸。
(哈哈哈,給個評吧,我好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