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啊!那些山匪將奴才抓進寨子裡後,奴才就再也沒見過顧太醫了,真的不知顧太醫眼下在何處啊!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
周公公一邊說,一邊拼命給蕭珉磕頭,可就算他將頭磕破見了血,蕭珉仍是一臉的冷漠,對此視若無睹。閱讀
這時,逸飛大步走了進來,急忙稟報導:「王爺,有汪大夫的消息了。墨風寨的二當家布風向我們索要一百兩黃金,說三日之內送去,才能換回汪大夫。」
「她被抓了?」蕭珉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疑惑,「本王還以為她的武功在你之上。」
逸飛想了想,說道:「回王爺的話,屬下昨日因搭救周公公所以沒有跟著汪大夫,但先前一路跟著去墨風山,發覺汪大夫輕功了得,雖然對汪大夫會武功一事也有所耳聞,但屬下覺得,她的武功只是比屬下差那麼一點。」
「比你差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只是這黃金,本王在想該不該送去。」蕭珉說著,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
周公公見逸飛在思考,立即搶話道:「該,應該送去,奴才覺著這汪大夫會醫術又會武功,還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理應為王爺您所用啊!這樣就可以不必在顧太醫身上勞神傷神了。」
逸飛有些遲疑,「可如此,汪大夫說的話皇上會信嗎?還有顧太醫,屬下聽說顧太醫修改了藥方,涑州的百姓已然知曉了,但如今顧太醫下落不明,涑州和筇州恐會大亂。」
他繼續說道:「但這百兩黃金送去利大於弊,兩事不衝突,所以屬下認為該送。」
蕭珉略一頷首,而後看向一旁的周公公,「本王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十天之內找到顧益清。」
周公公聽後欣喜若狂,趕忙退下召集人手去尋顧老爺了。
屋子裡,蕭珉看著逸飛,問道:「查清楚汪大夫從前的身份了嗎?」
逸飛眉頭緊鎖,心裡不安的說道:「還沒有,也沒有查到是誰救的汪大夫,據一個叫謝娘的人說,汪大夫透露過,自己在墜崖後,聽相救的人說,崖下有許多屍體還有破損的馬車。可能汪大夫的爹娘甚至親人,都沒了把?」說完又補了一句:「這只是屬下的猜測。」
蕭珉聽後沒有太在意,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茶水,「罷了,你先去準備黃金,明日派人送上山。」
逸飛道:「是。還有一件事,恭王已過虞州和筇州的交界地,黑虎寨的二當家虎彪已經準備動手了。」
蕭珉神色淡然的說道:「本王記得黑虎寨背後的人,是虞州首富方季同,再派些我們的人去,讓王大虎兩邊動手,活捉了蕭珹後,再圍剿黑虎寨。」
逸飛領命後便退了下去。
八方客棧。
安誠先將顧老爺和司絮安頓在了醫館,再回去向蕭珣稟告了此事。
「唐小姐她自願成為山匪的人質?」蕭珣有些不解的說道。
安誠對此也是十分困惑,「屬下在邊上聽得一清二楚,唐小姐像是很篤定陳王會送百兩黃金進山換她回來。」
蕭珣聽後在心底思索著什麼,「陳王現在是不是還沒拿到顧太醫的方子?」
安誠回道:「是。而且屬下覺得顧太醫應該不是陳王的人,先前陳王拉攏唐小姐,可能就是因為顧太醫,屬下擔心貿然帶顧太醫來見您會有不妥,便將其安置在醫館了。」
蕭珣凝眉考量了會兒,道:「帶顧太醫來見我。」
醫館中,顧清妍、司絮還有顧老爺三人相顧無言,各有心事。
先前空青被顧清妍給叫醒了,但因為差點被衛琳雪發現,情急之下,她下意識的把空青打暈了,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醒。
司絮忍不住,打破了沉寂的氛圍,「顧老爺,顧小姐,你們怎麼會在筇州?」
顧清妍看著她說道:「我是偷跑回筇州的,先前唐姐姐還問過我關於你的事,你又怎麼會出現在筇州?」
司絮回道:「我是逃來筇州的……」她說著,回憶起了之前被川斷所害的種種。
半夜她在芫華居抱著絕塵想唐湘顧,結果被潛藏進來的川斷打暈,用麻袋將她裝著丟進了河裡,還好她醒了過來,但被下了藥,全身沒有力氣,只得抓著順水而流的木頭,飄到了筇州被一男子所救,暈倒後再睜眼就看見了與她同在山寨里的唐湘顧。
「大祖父,您見到唐姐姐了嗎?唐姐姐可還安好?」顧清妍看向一旁正在回想昨晚場景的顧老爺。
顧老爺沒有聽到她的問題,想著昨晚在山寨房頂的唐湘顧,心裡懊悔為何當時沒有認出。
這時,安誠走進了醫館院子裡,見幾人都在,禮貌點頭問好後,對顧老爺說道:「顧太醫,我家主子有請。」
顧老爺看著他警惕的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安誠謹慎的回頭看了眼正在看診的孟婆婆,隨後對顧老爺說道:「您隨小人去了便知道了。」
顧老爺見他是昨晚聽唐湘顧之命,護送司絮下山之人,便點頭跟著去了八方客棧。
醫館裡幫忙抓藥的衛琳雪見了,將手裡的活交給了阿寶,好奇的走進院子裡,看著司絮問道:「我記得你是唐湘顧的侍女,昨晚發生了何事啊?」
司絮拘謹的看了眼身旁的顧清妍,見顧清妍搖頭示意,便對衛琳雪說道:「昨晚沒發生什麼。」
八方客棧,安誠將顧老爺帶到了蕭珣的面前。
因顧老爺在蕭珣幾歲的時候,便辭官告老還鄉離開皇宮,所以並未認出眼前的人是當今太子。
「不知閣下身份,若是為藥方而來,我已擬好了。」顧老爺說著,從袖中拿出了那張修改過的方子。
蕭珣示意安誠收下方子後,看著顧老爺問道:「顧太醫,昨晚在山寨中,唐小姐可囑咐過您什麼?」
顧老爺聽他知曉唐湘顧的身份,又見他身邊的人是唐湘顧所信任的人,便沒有多想,說道:「說來慚愧,昨晚形勢嚴峻,我一心將藥方送出來,連自己的親外孫女都沒有認出。」說著,有些自責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