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一個聲音從耳後傳來。閱讀
彥行也沒看清是誰,轉身反手就將其打暈了。
見後院的人沒有察覺,他扛起倒在地上的綠竹,飛身一躍,輕功趕去先前放空青的地方。
顧家
張媽神色慌亂的把好些個屋門一一打開,見裡頭沒人,又失望的一個個關上。
這時,一個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不等她開口,張媽便趕忙問道:「空青呢?找著了嗎?」
小丫鬟跑的有些急了,搖搖頭大口喘著氣,「沒有,已經讓先前去找司絮的下人回來找空青了,哪兒都找了,但都沒找到。」
張媽又問道:「川斷呢?他倆住在一起,川斷應該知道空青在哪兒吧?」
小丫鬟又搖了搖頭,「這幾日老爺有要事吩咐川斷,不過說起來,川斷都已經被好些天不住在府里了,奴婢也沒敢問。」
「老爺呢?老爺發覺空青不見了嗎?」
「沒有,老爺和老夫人都在著急表小姐和筇州老爺的事,無暇顧及其他,此事也不必與老爺和老夫人說吧?」
張媽想了想說道:「再找找吧,我看空青最近像被收了魂兒似的,你再找幾個人去山裡頭看看,可能走昏了頭上山了。」
五湖客棧二樓上房
阿寶關好門,確定安全後,將耳朵貼在牆上,試圖聽到隔壁的談話。
可這牆很厚,像是故意防止偷聽的,但好在他的耳朵靈敏,能清晰的聽到微弱的對話聲。
隔壁,管家站在顧宏金的身邊,稟報導:「老爺,孫老闆來了,您要不要見見?就在樓下等著。」
「孫老闆?是虞州孫氏藥鋪的孫老闆?」顧宏金問道。
「是。老爺,要見嗎?這位可是咱們的大客戶啊。」
顧宏金想了想,皺著眉,心下一狠,說道:「不見!」
管家聽後連忙規勸:「老爺,這可是咱們去年的大客戶,您今早已經推了布莊的趙老闆、珠寶行的莫老闆還有錢莊的袁老闆,這樣下去,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生意上的事能比唐小姐的事大嗎?」顧宏金有些怒氣的看著他說道。
管家從未見過自家老爺如此不去關心生意上的事,心中一驚,不敢多言,默默退下了。
隔壁的阿寶聽了好一陣,只聽見他們吵架的聲音,發覺一點重要信息都沒有,於是換了一面牆,聽聽另一邊是什麼狀況。
走路聲沒有,沉重均勻的呼吸聲也沒有,更不要說是談話的聲音了。
先前他向掌管打聽過這間房,故意說是要自己住,結果掌柜的一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雖然說是有人住著,但他看掌柜的神情,總覺得有古怪。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屋子裡沒有點燭火。
黑暗慢慢將他籠罩,他看了看天,才想起約定的時辰快到了,便走出了房門。
客棧樓下,幾個商人模樣的人在向掌柜的詢問一些事宜,但最後都被掌柜的一一拒絕了。
「呦,這位公子,您是準備用晚膳了嗎?」掌柜的見阿寶下來,立馬上前問道。
阿寶今日雖穿著普通,但隨衛琳雪一樣出手大方,掌柜的以為他是哪家不愛打扮自己的富家公子,愣是殷勤的跟了好一段路。
「掌柜的,你知道黎家往哪兒走嗎?」他問道。
來時彥行與他說過黎家怎麼走,但當自己身處在雲州城內,看著陌生的街道,有些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就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再往右走一段路就到了。」掌柜的指著路說道。
阿寶在雲州街頭走走逛逛,發覺這雲州和其他郡州確實大不一樣。
醫館、布行是最多的,而且都是大門店,其他的都像是些陪襯般的小門店,客人也少。
他走了好一段路,才順著黎家大門找到了後門。
溪流邊,一棵大樹上。
彥行擔心被人發現,所以藏匿在樹上,靜等阿寶。
他見阿寶到了,飛身下樹,「怎麼樣?打聽到消息了嗎?」他說著,把阿寶拉到了一邊。
阿寶說道:「打聽到了一點,但不多,只知道顧宏金顧老爺推了好多生意上的事,還不見顧提點,其他的就沒打聽到了。」
「你呢?調查到了什麼?」他轉頭看著彥行問道。
彥行撓了撓頭,這才想起自己打暈了兩個人,還什麼都沒調查呢。
「我抓了兩個人,應該能問出些什麼。」說罷,便帶著阿寶去到了他綁綠竹和空青的地方。
一處偏僻,無人居住岌岌可危的民房中。
被五花大綁著的空青醒了過來。
此時的天已是灰濛濛的了,但依舊能看清周圍的景象。
「綠竹?」他借著月光,看清了身旁女子的長相,輕輕喚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門被打開,彥行和阿寶走了進來,背對著月亮,遮住了僅剩的光。
空青立馬裝作昏迷,頭一歪閉上了眼。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阿寶問道。
彥行道:「男的是顧家人,女的是黎家人,應該能問出點什麼。」
這時,綠竹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面前看不清臉龐的二人,心裡頓時有些慌了。
「你們是什麼人?」她聲音發顫的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空青。
「你別怕,我們只是想詢問些事情,沒有惡意。」彥行說道。
綠竹一聽他們說自己沒有惡意,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你們想問什麼?」
「顧宏金顧老爺,這次帶顧夫人來雲州所為何事?」
「我,我不知道啊,也不清楚此事,你應該去問顧家的人,我是黎家的。」綠竹有些欲哭無淚,她今日本是去找之前託付尋司絮的人,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回來的時候還莫名其妙的被打暈了,現在被綁著,還不知能不能回去。
阿寶見此,在彥行耳邊輕聲問道:「這個好像還真不知情,要不問問另一個顧家的吧。」
二人齊齊的看向邊上正在裝暈的空青。
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他已經醒了,但一直沒有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