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飛針射人案

  正在崗兜村外的黃飛,發現一名男子駕著黑騎士電動車從村口的另一條小路如箭一般飛馳跑到了馬路,黃飛仔細一看,此男子正是魏彪。

  看此情況,黃飛愣住了,他猜可能是魏彪知道警察來村里抓捕,趁機逃跑了。

  不能讓他逃走!黃飛一咬牙,加大電動車的調速把追了上去。

  魏彪發覺後面有人在追蹤,更是加到全速狀態。

  黃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死死地盯著黑騎士的尾燈,儘可能的提速,拉近雙方的距離。

  這時,後面一輛富士達電動車摁著喇叭從左邊車道追上來,兩車一併排,富士達就開始向外擠壓黃飛的雅迪電動車。

  黃飛起先並沒有在意,可是越避讓,對方就越擠過來,黃飛開始警覺了,這傢伙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就是要擠得他撞到護欄摔個大跤,不用說,肯定是在阻撓他追擊魏彪。黃飛從對方的側面看,這傢伙十有八九就是疤痕男鄭生。

  原來,警察破門而入時,在後門的魏彪和疤痕男聽到風聲就立馬逃了出來,疤痕男眼見黃飛在追趕魏彪時,才醒悟過來,確認追趕者就是卸下自己胳膊和下巴的人,於是向他擠過來,一來是報仇,二來是幫助魏彪擺脫他。

  黃飛的電動車已經緊貼到路邊的護欄,疤痕男繃著一張猙獰的臉,又向著黃飛擠了一下。

  黃飛的電動車擦上了護欄,伴著刺耳的摩擦聲閃出一串火花,整個車身猛烈地顫抖起來。

  黃飛急眼,趕緊將右腳向著左邊移了一下,同時向左邊撞去,給對方來個以牙還牙。

  兩輛電動車「嘭」地相撞,兩個前輪擠在了一起,「吱吱」尖嘯著冒出了一股橡膠的焦糊味兒。

  疤痕男顯然是個亡命之徒,死死地把黃飛的電動車擠向護欄,黃飛不得不一次次擦上護欄,右邊的後視鏡掉了下來,前燈也爆裂了。

  黃飛本來是想追擊魏彪,現在想到能抓住疤痕男也是一樣的,既然開車鬥不過他,那就下車斗。

  一念至此,黃飛突然急剎車,車輪發出一聲怪叫。

  疤痕男猝不及防,猛抓剎車已經遲了,巨大的慣性使他擦著黃飛的電動車頭斜沖了出去。

  「嘭!」

  疤痕男的富士達電動車撞上了護欄,前輪轟然爆破,兩個後視鏡都掉了下來,車子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嘭鈴嗆啦」的再次撞到護欄上,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只見疤痕男的頭部和右腿都流著血,看來他的右腳也脫臼了,加上他之前受傷的胳膊和下巴都還沒治好,現在撞得更嚴重了,他整個人齜牙咧嘴的動彈不得。

  黃飛真想揮拳砸疤痕男兩下泄憤,可是想到魏彪越跑越遠,現在沒工夫收拾疤痕男了,反正他這樣是逃不了。

  黃飛又急忙駕著自己的雅迪電動車,向前追去!

  其實魏彪和疤痕男從廢棄廠房逃出來之前,高良隊長就帶上幾個手下在他們可能要經過的幾個路口埋伏守候。

  正向前瘋奔的魏彪突然發現遠處出口處有兩名警察,他們都各自坐在一輛山葉摩托車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魏彪扭歪著臉急剎住電動車,急忙掉頭又駛了回來。

  早就在後面的高良隊長和另一名警察見魏彪往回跑,立刻鳴起笛追上來。

  魏彪心裡慶幸早有防備,他也清楚,自己這輛黑騎士電動車根本跑不過警察的山葉摩托車,很快就會被抓住,眼下唯一的可行性辦法就是棄車逃走。

  魏彪將電力加到最快的狀態,當拐過彎看不到警察的時候,便急剎車跳了下來,翻過護欄跳到斜坡下,落荒而逃。

  後面的高良隊長看到路邊倒在地上的電動車,立刻剎停山葉摩托車,他觀察了一下,隨即和另一名警察翻過護欄追了上去。

  高良隊長的視線範圍不見了魏彪的蹤影,他們追到一處名叫「紅樹林」的茂密地方,發現了一隻藍色的運動鞋,看樣子和魏彪穿的鞋子是一樣的。

  高良隊長撿起了鞋子,判斷應該就是魏彪剛剛掉下的。

  可是魏彪不知去向,望著鬱鬱蔥蔥,像一片茫茫綠海的大樹林,高良隊長馬上傳呼調來隊伍,另帶上兩隻警犬過來援助。

  不到五分鐘,找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看樣子已昏迷一天了,此人穿著一雙黑皮鞋,他並不是魏彪。

  高良隊長從昏迷男子的背面,拔出了一根有毒的銀針。這是其他的故意傷人案,相信與電動車的盜竊銷贓團伙無關。

  又過了二十分鐘,警犬找到了躲在一堆雜草里狼狽不堪的魏彪。

  昏迷在馬路上的疤痕男被趕過來的警察控制,電動車地下拼裝廠里的從犯,包括「超記電動車店」的老闆繆超也全部落網。

  金陵市的這一夥偷盜電動車和銷贓的團伙,最終土崩瓦解,凡是有參與的都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

  黃飛和張紅為了慶祝這次合作成功,又相約去「威靈頓餐廳」的五樓吃飯慶祝。

  餐廳里的環境十分雅致,乾淨整潔,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裝飾畫和漂亮的油畫,吊燈發出柔和的燈光,使人有置身於童話般的世界。

  兩人正吃牛排西餐,享受著這浪漫幸福的時光,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騷亂,張紅敏銳的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立刻放下餐具。

  張紅不等電梯了,從五樓下步梯衝到了一樓的歌舞廳,現場一片混亂,傳出各種叫聲:

  「基哥暈倒了!」

  「他吐血了!」

  「怎麼剛才還好好的,就變成這樣子了?」

  「發生什麼事了?快打救護電話!」

  ......

  張紅走前一看,只見一名長得魁梧的漢子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看來是不行了。

  幾個染了頭髮的年輕人在他旁邊慌亂的叫著:「基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舞廳里的人群已走了一大半,張紅立馬將這裡的情況向領導高良隊長作了匯報。

  高良隊長立即發來語音:「張紅,你設法保護現場不被破壞,確保所有的物證和痕跡得以保留,防止無關人員進入,我們稍後就到!」

  張紅即時亮出自己的證件,大聲叫道:「大家別慌,我是警察,無關的人員不要靠近......」

  可是,在場的人看到這位穿著裙子的小妹妹,還自稱警察,都沒理會她。

  十五分鐘後,救護車和警車先後趕到,法醫將手指放到魁梧漢子的鼻子下,又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便搖了搖頭,放棄急救。

  高良上前一步,沉穩的說道:「王醫生,你看看他的背面有沒有什麼利器,例如很細的針。」

  法醫點點頭,將死者的一側往上提,伸手到背面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會兒,拔出了一支小銀針。

  高良撩了一下眼皮:「果然又是一宗飛針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