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發現死嬰

  張紅失蹤了二十年的孿生妹妹總算找回了,張紅的老爸張德和老媽林珍以及弟弟都從燕京市趕來了,個個都激動的淚眼汪汪。

  張紅設法給張玉補辦了身份證件,經過一段時間眾人對張玉的悉心照料,她漸漸對陽光的照射不再害怕和敏感。

  張玉慢慢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發生的事情,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

  馬蓮在醫院接受了一系列的治療後,也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不過,她表示原諒李凡,不要求追責賠償,她還想繼續留在李家打雜,直到壽終正寢。

  李凡犯了收買被拐賣兒童罪、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罪、故意傷害罪、強姦少女罪,數罪併罰。

  由於李凡爭取坦白從寬,又得到了所有受害者的原諒,法官考慮對他從輕處罰,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此事過後,黃飛繼續當他的外賣小哥,張紅為了感謝黃飛幫忙找到了妹妹,請他到「福田餐廳」吃飯。

  張紅斟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黃飛:「飛哥,這次幸虧有你,不然,我妹妹張玉還被囚禁在李家的地下室里,只怕待張玉生下孩子後,會被那狡猾的李老闆殺害毀滅證據了。」

  黃飛接過紅酒,呵呵一笑道:「這次幸虧有我家的黑狗『阿旺』,要不是它,我也沒機會進去李家打工。」

  兩人舉手乾杯,一飲而盡。

  黃飛用紙巾抹了抹嘴巴:「紅妹,李凡說張玉是他從人販手上買來的,我們要找到那個人販子,才能證實他說的是真是假。」

  張紅嗯了一聲,從手機里翻出一名婦女的畫像:「這是根據李凡口述而描繪出來的人販子圖像,不保證畫得是否準確,也不確定當時的人販子有沒有喬裝打扮。而且,事隔二十年,時過境遷,此人的容貌也今非昔比。」

  黃飛看了圖像兩眼:「過二十年的時間,人肯定是變老了,可身高變不了,你們警方從抓到的人販子中找出與這圖像最相似的,通過審問就找出答案了。」

  張紅莞爾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我們查過檔案了,沒有找到與這個女人樣貌相似的犯罪分子。」

  黃飛聳了聳肩:「紅妹,你將那張圖片發給我看清楚,我在跑外賣時多多留意一下,如發現可疑的人就告訴你。不只是為了將當年偷走你妹妹的人販子繩之以法,更是為社會除去這個大禍害。」

  「好的!」張紅點點頭,「我提供一個信息,李凡交代說當年是在燕京街心商業街遇到人販子,而我妹是在燕京市永厚鎮的如心商場裡玩耍時被人抱走的,兩地相距三公里。」

  華夏大國,人海茫茫,黃飛也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婦女人販子,他感覺自家的黑狗「阿旺」好像有一點靈性,便嘗試將人販子的可能性圖像放到「阿旺」的眼前。

  「阿旺」用鼻子嗅了嗅手機,用舌頭舔了舔黃飛的手指,並沒有什麼反應。

  黃飛又一次次將手機的屏幕圖像畫面遞到「阿旺」眼前,希望它明白自己的意思。

  「阿旺」沒看到有吃的,也懶得管這個主人,轉身屙尿去了。

  黃飛自嘲一笑,感覺自己簡直是胡思亂想,在痴人說夢而已。那個人販子躲在華夏哪個城市都不知道,怎能夠把偵查的希望都放在一隻狗身上了?

  送外賣的時候,黃飛堅持將「阿旺」帶在身邊,將它放在電動車的腳踏板上。

  自從「阿旺」在關鍵時刻阻止了要嘶咬自己的捷克狼犬,他總感覺到,身邊帶著「阿旺」會有一種安全感。

  這一天,如往常一樣,黃飛帶著「阿旺」送外賣跑了半天,到了下午一點半,才有時間買上三個飯盒,到龍環公園側門外與老爸黃冠一起吃午餐。

  黃冠隔壁的攤位還空著,自從陳恆自殺後,他原來的攤位也沒人敢用,都認為不吉利。

  「阿旺」囫圇吞棗地吃完了一個飯盒,還不夠飽,正饞著向一老一小兩個主人討吃雞骨,忽然,它好像發現了什麼,「嗷嗷」兩聲跑去了。

  黃飛朝著「阿旺」跑去的方向眺望,驚呼道:「你們看,那邊一大灰狗的嘴裡叼著的是不是一個娃兒呢?」

  黃冠和附近攤位的老闆以及行人都順著黃飛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遠處草地上有一隻壯實的灰毛狗,叼著一個嬰兒形狀的肉塊在拼命奔跑著,晃悠晃悠的,看樣子很像是一個出生不久已死去的嬰兒。

  不過,由於大灰狗在黑狗的追趕下跑得太快,距離也有點遠,大家都不確定是不是一個嬰兒。

  「呃嗬嗬,死狗,放下!快放下!」大家七嘴八舌的亂吼起來。

  可是,那條大灰狗撒腿跑得更快了,黑狗「阿旺」想去搶大灰狗嘴裡的肉塊,被它咆哮兩聲,嚇得不敢靠近。

  黃飛把手一揮:「追!」

  有兩個男青年跟著黃飛追了上去,追了五百多米後,大灰狗畢竟是負重奔跑,它聽到身後的吼聲越來越近,被逼棄下肉塊,轉過身來。

  大灰狗皺起鼻子暴著牙,低聲吠叫著,可是,那肉塊被雜草遮擋,黃飛他們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一個死嬰。

  一陣涼風吹來,讓人聞到了一股惡腥味。

  「阿旺」衝上前去搶,大灰狗呲牙咧嘴的向著它咆哮兩聲。

  「阿旺」不敢進攻,黃飛三人紛紛撿起樹枝和石頭衝上去,大灰狗自知不敵,狡猾地銜起肉塊轉身便逃。

  在那一瞬間,黃飛三人都看清楚了,的確是一個死嬰,臉部早已腐爛不堪,兩隻小腳和小手都拖得只剩下半截了。

  黃飛正要用手機拍下來,可是,大灰狗一眨眼工夫便轉過山嘴,不見了。

  幾人神色一凜,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大灰狗的蹤影。

  雖然沒有證據,黃飛還是將遇到的情況打電話告訴了張紅,然後繼續帶著「阿旺」去跑外賣掙錢了。

  半個小時後,張紅髮來回覆:「飛哥,從我們掌握的情況,金陵市這段時間三個月來都沒有發生過嬰兒失蹤的案件,不過,據有人反映,十天前,在本市南升鎮有一個外來的街頭賣藝人丟失了一隻小猴子,至今沒有下落,你們看到的有可能就是那隻猴子。」

  「猴子?」黃飛不禁在心底琢磨,「難道是我們都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