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倫紐斯教授頂著一頭被燒得只剩下三根齊全的秀髮,眼中飽含幽怨的盯著一旁喝著蜂蜜水,正在裁剪白紙的馬爾福教授。【Google搜索】
梵森特教授,丹琳教授和梅里諾教授在四樓檢查那個房間,剩下的維嘉教授,燒了一頭秀髮的哈倫紐斯教授和蘭科則在一樓的公共休息室里。
斯特里克司長家的小孩早就在一旁的沙發上睡熟,小孩子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睡眠。
但晚上出了這麼一檔事,教授們今晚是不用睡了。
「我那裡有生發的草藥,哈倫紐斯教授,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拿過來。」
維嘉教授即使解圍,哈倫紐斯教授收回目光,哼了一聲,這才對維嘉教授『和顏悅色』地點點頭。
「麻煩你了。」
維嘉教授促狹的笑了笑,隨即離開。
哈倫紐斯教授剛從門裡冒出頭來就被梅里諾教授的厲火澆了個『狗血淋頭』,就算及時熄滅,厲火沒有直接把整個人點燃,但它還是把最容易著火的頭髮燒得沒剩幾根了。
哈倫紐斯教授著真的有些鬱悶,他剛剛怎麼就信了馬爾福的鬼話先出去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一個意外?」
馬爾福教授不置可否,他放下已經裁剪好的長條狀白紙,接著從兜里拿出一盒金色粉末和一隻羽毛筆來。
哈倫紐斯教授瞪了他一眼,明顯的不相信。
哎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不要總把人想的那麼壞好不好……蘭科心裡也很無奈,他只是感覺到外面有人在用魔咒,又不可能料事如神,誰能知道外邊有人用厲火呢是不是?
再說了,就燒了一頭的頭髮……好吧,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體面。
馬爾福教授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翹起的嘴角。
「你笑什麼!」
哈倫紐斯教授面目有些扭曲,他到底還是講面子的,這麼出去不得再給人笑話死……等等,他為什麼要說再?
「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馬爾福教授轉過腦袋,不去看哈倫紐斯教授。
「什麼好笑的事情!」
這可就多了……像之前的禮堂門前,『笑起來真好看』的循環播放。
「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麻瓜世界的一個人物,叫做三毛……」
和哈倫紐斯教授你真的是絕配。
馬爾福教授到底是沒有忍住,肩膀都在顫抖。
「噗——」
「馬!爾!福!」
哈倫紐斯教授氣壞了,掏起魔杖就要和黑魔法教授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決鬥!
梵森特教授先從樓上下來,剛到一樓就看到四處漂浮著的沙發椅子茶杯餐具等等,看的他有些茫然。
當然,『戰場』正中的兩位教授都安安穩穩坐在原地,只是指揮周圍的物品給對方添堵。
見梵森特教授下來,他們便收手了。
畢竟這又不是什麼生死決鬥,只能歸結於『玩鬧』。
哈倫紐斯教授和馬爾福教授都不是不知輕重的巫師,
雖然哈倫紐斯教授在收手後,心裡便啐了馬爾福一口,直罵晦氣。
他沒討到好處,馬爾福的魔咒水準確實要比他高。
「怎麼樣?」
梵森特教授無奈,看著桌椅板凳回歸原始後便看向哈倫紐斯教授,哈倫紐斯教授則道:「沒什麼大礙,那個怨靈能夠被守護神阻攔,我的咒語應該傷到它了……」
他忽然有些警覺:「怎麼,又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沒抓到它?」
「那東西不見了。」
梵森特教授搖了搖頭,走到兩位教授面前的沙發上坐下,低聲說道:「我需要知道你們在裡面具體都幹了什麼。」
——
時間退回四十分鐘前。
哈倫紐斯教授消失在身旁的時候,蘭科回頭看了一眼。
房間內不見亮光,也不見雷電的轟鳴,所有事物,包括聲音在內似乎都被黑暗吞噬,除了他手中的魔杖上還閃爍著一點點微弱的光芒之外,在沒有其他。
『怨靈啊……』
他沒有如哈倫紐斯教授一樣召喚自己的守護神,而是扭回腦袋,繼續觀察已經剝盡黑紅色苔蘚,露出裡面貼著暗黃色符紙的石門。
蘭科一點一點,細細用魔咒扒開那些苔蘚,將暗黃色的符紙完整呈現出來。
符紙緊貼在石門上,似乎已經與石門融為一體。它上面有些細微的凸起,蘭科伸手碰了碰,收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染上了那種暗黃色。
『是金粉。』
施了咒的金粉能抵抗幽靈等沒有實體的魔法生物,是一種常見但價格昂貴的魔法材料。
和麻瓜世界一樣,巫師世界的黃金也能作為一般等價物來使用的,妖精們製作的金加隆雖然是合金,但裡面也有黃金的成分,屬於不太流通(巫師們更喜歡使用金加隆而非黃金),價格昂貴的材料。
蘭科瞧了瞧整扇門,覺得這整扇門,甚至是整個房間的牆壁上應該密密麻麻都貼著用金粉書寫的暗黃色符紙。
至於符紙上金粉寫的是什麼東西……
他微眯眼睛,魔杖湊近牆壁一些時,身後突然無聲地,有什麼東西已經接近了他的脖頸,套在了白皙的脖頸上。
黑繩悄無聲息,在勒住黑魔法教授脖子的那一刻就猛地發力,想要將他直接拽進黑暗當中。
『這種冤魂的話……』
黑繩發力的那一刻,另一邊的存在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繩子這一頭,套住脖頸的黑繩已經被一隻蒼白的手抓住。明明黑繩上有著不可忽視的詛咒氣息,但卻輕而易舉的被金髮男孩抓在手中。
另一頭的存在既然能察覺到面前之人的古怪,馬爾福教授自然能感覺到另一頭奇特,他歪了歪腦袋。
『這種冤魂,我也想收藏收藏。』
德姆斯特朗的冤魂有多特殊?它是怎麼形成的?又是吃了多少幽靈?為什麼會被封在這裡?這是否和一些古老的辛秘有關?
而且,這是能吃幽靈的幽靈耶(冤魂也屬於幽靈的一種),這可不太多見。
馬爾福教授輕笑,放棄了研究石門上的符紙。
現在比起符紙,他更想知道這個冤魂的本質是什麼了。
蘭科抓著繩子,一步一步,抓著繩子沒有絲毫恐懼地熄滅亮光,踏入黑暗。
那如同呼喚孩子的老父親般的聲音,在黑暗密閉的房間內緩緩響起:
「來,讓我看看。」
你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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