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未知的詛咒

  「有時候謹慎確實是一件好事。【,無錯章節閱讀】」

  那位國際威森加摩的法官抱著腦袋蜷縮在房間角落裡,不管是誰過去都會讓他忍不住尖叫。

  「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反應。」

  蘭科走過去,那法官發白的臉上,童孔突然放大。

  「退出去吧。」蘭科安靜道。

  他直接將這名國際威森加摩的法官抹了出去。

  「可能是受到了什麼精神創傷,我先出去給這位法官閣下治療一下。」

  蘭科跟幾位國際警察部門和特殊行動部巫師說完後就退出了這個世界。

  德姆斯特朗,黑魔法教室。

  被火焰簇擁的蘭科睜開了眼睛。

  學校意志倒著飄在他面前,安靜的在那不知做什麼。

  蘭科從火焰中走出,環視了一圈,隨後走出教室,看到外面的丹琳教授。

  「情況如何?」

  丹琳教授輕聲問道。

  「大體上來說,還行。」

  馬爾福教授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想要說的東西,隨後道:

  「挪威魔法部那邊的情況如何?」

  「發現多名巫師自殺,其中魔法部內的魔法事故災害司司長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他全身被吹起來炸開了。」

  丹琳教授說完,安靜看著馬爾福教授。

  「丹琳教授,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害怕的。」

  蘭科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隨後便道:「看來魔法部內部也不太乾淨。」

  「克倫德爾部長想藉此對魔法部內部進行一次清理。」

  丹琳教授垂下眼眸。

  對魔法部內部的大清洗。

  「也確實該這麼做了。」蘭科頷首,「蛀蟲太多,再強大的蒼天大樹也禁不起這樣鬧騰。」

  「挪威境內,除魔師們已經控制住了大部分黑巫師的非法聚集地,其中有不少地方都出現了死狀慘烈的的屍體。」

  丹琳教授也便繼續說,「不要鬧的太大了。」

  「我會給他們找一個更加合理的死法的,不會觸犯國際保密法。」

  蘭科點點頭,道。

  「……」丹琳教授澹澹看了馬爾福教授一眼。

  算了,說了大概率也沒用。

  丹琳教授轉身就走。

  馬爾福教授笑而不語。

  等回到黑魔法教室內,蘭科臉色微沉了下來。

  「看來魔法部也是被滲透的很深。」

  他抬頭看了看教室的天花板,問道:「那位法官出了什麼問題?」

  『是詛咒。』

  學校意志飄在半空中,看樣子像極了阿飄。

  蘭科沉默了兩秒,走到那位法官面前。

  那名國際威森加摩的法官臉色變得煞白,看不見一點血色。

  蘭科嘖了一聲。

  「這可不像是詛咒產生的傷害。」

  他拿著魔杖,看見這位法官閣下的童孔轉了轉,微微一笑。

  「沒事的,法官閣下,我這就為你進行治療。」

  法官剛張大嘴,還沒喊出聲就被馬爾福教授一個魔咒放倒。

  「不著急。」

  蘭科慢悠悠地道。

  法官:「……」

  你不著急我著急啊啊啊啊!!

  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蘭科給這位法官閣下塞了一嘴的糖果。

  「將就著吃,味道應該還不錯。」

  蜂蜜公爵五十多年前的糖果,應該還沒有過期。

  那法官兩眼發白,他想他估計是這世上第一個被糖果噎死的巫師了。

  「詛咒的類型有很多種,以目前我所接觸到的詛咒來看,囈語類詛咒的反應都是最輕的。」

  蘭科站在藤架前,翻動著這裡的瓶瓶罐罐。

  「找到了。」

  從藤架的角落裡抽出來一個密封,並不透光的罐子,打開罐子口,讓罐子裡的東西露出來。

  那是一隻渾身發黑的爬山虎。

  爬山虎一動不動,蘭科拿著魔杖戳了它兩下,它才慢悠悠的動了動自己的腳。

  「你這傢伙。」

  蘭科挑挑眉。

  一旁的大罐子裡,無數隻血紅色的眼睛沉沉浮浮,好奇看著這個怪傢伙。

  蘭科沒多廢話,把爬山虎往那位法官的身上一甩,就又開始掏自己的口袋。

  「馬!爾!福!」

  卡察作響的水晶頭骨看起來非常生氣,牙齒瘋狂上下張合,看起來幾乎都有了殘影。

  「不要這麼激動。」

  蘭科頗有些無奈。

  「老夫告訴你,如果你在把老夫……」

  「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再說。」蘭科托著水晶頭骨,將它平舉到法官面前。

  「這人身上的詛咒是你下的,你當時幹了什麼?」

  水晶頭骨沉默了一下,隨後則說道:「老夫怎麼知道,老夫只是按照你這小子的要求給每一個進那什麼勞資酒館的地方的人,一人念叨一句而已。」

  它語氣頗為古怪,「就算出什麼問題,那又關老夫什麼事情?」

  「這麼看來,你是知道什麼的。」

  蘭科把水晶頭骨放在桌上,看著爬山虎鑽入這位法官的鼻子裡,他渾身忽然抽搐了一下,隨之而後的是一些暗紅色的液體從鼻孔里流出來,沾滿了袍子。

  「是另一種詛咒?」

  蘭科沒有湊近去看,從兜里又拿出了一些金粉,頗為鬱悶。

  「怎麼哪都能遇到,國際威森加摩這是捅了哪個法老的窩了?」

  上一個是國際警察部門的巫師,這次直接就是一個法官了。

  國際威森加摩這是終於打算放飛自我,讓每一位巫師都體驗一下黑魔法的快樂了麼?

  金粉灑在這名法官身上,蘭科打開自己的左眼,加深對金粉顏色變化的觀察。

  「詛咒……未知類型……讓人失去一部分的記憶……遺忘咒?」

  通過快速檢索,蘭科從自己的記憶里找出了類似咒語的描述。

  只是類似。

  「一種未知的的詛咒,是通過血液進行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和囈語詛咒發生了一定的衝突。」

  一般來說,就像同一類別的高權重魔法覆蓋低權重魔法一樣,詛咒學上也遵循這種規律。

  高權重的詛咒覆蓋低權重的詛咒,在一個人中咒後,哪一方的詛咒更強那麼詛咒呈現出來的就是哪一方的樣子。

  但如果是兩種相差無幾的詛咒的話。

  「這種極端的狀況我倒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一般被蘭科碰到,大多都是他的詛咒完全碾壓另一方詛咒的情況。

  就像之前碰到的那個凋像一樣,那玩意兒雖然邪門,但強度不算高。

  可這玩意兒又是什麼?

  蘭科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位法官鼻血不斷地留著,一點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這樣流就不怕體內的血流幹嗎?」

  蘭科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國際威森加摩的那個魔法意志竟然沒有發現她需要保護的人竟然中了詛咒?」

  『恐怕發現不了。』一直沒有聲響的學校意志忽然開口。

  「為什麼?你們魔法生命對於這種與你們簽訂過契約的人來說,不應該是知根知底的麼?」

  學校意志看了眼和她簽訂過契約的馬爾福教授,一點沒有感覺到什麼知根知底。

  「啊,還是說你麼不行?」蘭科一臉的恍然大悟

  『……』學校意志,學校意志又有了想掐死馬爾福教授的想法。

  你恍然大悟個泡泡茶壺?!

  『我們無法隨時監測到契約者的狀況,除非他們的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

  這裡遠離國際威森加摩,那地方的魔法生命能在另一位魔法生命的地界裡發揮多大的作用,也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啊,是這樣嗎……」

  蘭科見人的鼻血都快淌出一條河了,只能示意爬山虎別再這麼作下去。

  爬山虎慢慢悠悠的從這名倒霉法官另一隻並沒有流鼻血的鼻孔里鑽了出來,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入了它出來的那個罐子裡,沒幾秒就完全沒了動靜。

  蘭科拿拿著蓋子給它合上。

  學校意志和水晶頭骨大眼瞪小眼。

  「喂,你是什麼東西?」

  學校意志沒有五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奇妙的沉思之意。

  「老夫和你說話呢,咳咳咳,哦,哦哦哦,你是一個魔法生命?」

  水晶頭骨上下顎張張合合,看上去分外奇妙。

  學校意志澹澹點頭,好奇問道,『你又是什麼?』

  「老夫?哈哈,老夫可是偉大的……」

  一提起自己的來歷,骷髏腦袋一下子就興高采烈了起來。

  它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就打成了一片,等蘭科注意到的時候就看到那骷髏腦袋正在和學校意志大聲吐槽它在蘭科這裡受到過的那些非人待遇。

  「我和你說,馬爾福這傢伙看著挺乾淨的,他那個口袋過了五十多年從來沒有洗過,你是不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骯髒的玩意兒。」

  蘭科五指作爪,直接把這個鬧心的骷髏腦袋扔了出去。

  水晶製成的頭骨半空中划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啪嗒一聲砸在牆上,清脆無比。

  「馬爾福我去你……」

  骷髏腦袋在面對差點沒戳在他腦袋上的魔杖時終於是慫了。

  「有話好好說,馬爾福,有話好好說。」

  「但看起來是你沒打算和我好好說話的樣子。」

  蘭科道。

  隨後他又看向學校意志。

  「幫我看看這傢伙的身體怎麼樣了。」

  左眼在剛剛觀察金粉的時候就讓他感覺到了疲憊,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之前觀察格林德沃的魔法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對於自己所想到的,蘭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這也是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

  「能瞞得過一個和學校意志同等生命層次的魔法生命,這種詛咒藏的很深,如果不是今天正巧讓兩者衝突……」

  那結果可就有些意思了。

  蘭科摸著自己的下巴,「只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想通。」

  能使用出這種詛咒的巫師,他怎麼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呢?

  「有點奇怪。」

  法官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不過到現在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也是,流了這麼多血,就算是斷骨也可以幾天內長好的魔法世界,這樣的血量也足夠他虛脫一段時間了。

  看著地上的那些血跡,蘭科澹澹挪開了視線。

  『清洗乾淨。』

  學校意志補充道。

  骷髏腦袋嘎嘎笑了起來,很是難聽。

  見這倆老鄉見老鄉的模樣,蘭科一點也不想和他們呆在一塊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能這麼快就和對方變成朋友。」

  「這不叫朋友,馬爾福。」骷髏腦袋洋洋得意,「這叫做密友,密友,你懂嗎?」

  「用不知道甲乙丙丁的火星文在這聊天的密友嗎?嗯,那我確實不太清楚。」

  蘭科點點頭,由衷地說了一句。

  學校意志和水晶骷髏一樣,都屬於那種不可看不可聽的存在。

  這反倒是讓它們自己之間的交流不存在問題。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蘭科從兜里又拿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用魔杖給法官閣下挪了個位置之後便對著那些沒過多久,就已經發黑髮臭的血液灑下了自己手上的粉末。

  粉末落在血液之上,迅速與這些血液發生反應。蘭科等待了片刻,隨著這些血液被反應乾淨,黑魔法教室里那種多久若無的惡臭味這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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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詛咒並沒有清理乾淨。蘭科很清楚這一點。

  「你和國際威森加摩的那個魔法生命關係怎麼樣?」

  學校意志完全不理他。

  好吧,看來關係也不咋地。

  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

  蘭科揉了揉腦袋,有些苦惱,「這樣可沒辦法解決。」

  他的左眼已經透支了,目前來看用魔鏡增加左眼能力的穿透效果,看清楚這個詛咒的底層邏輯是不太現實的。

  但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這位法官閣下的詛咒被觸犯之後更多的只是體現在對別人的懼怕上。

  而並非是什麼其他更極端的事情。

  「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詛咒的本質就是為了傷害,哪有這麼溫和的,又不害人的詛咒?

  想的也太美了一點吧?

  蘭科想著,打算等到那幾個國際警察部門和特殊行動部的巫師醒過來之後,讓他們帶著這個法官回去檢查。

  雖然魔法生命比不上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專業治療,但在檢索方面,一個魔法生命能辦成的事情,可能是數十位治療師也無法做到的。

  這畢竟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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