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書冊上,浮現的名字扭曲異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蘭科站於石門之前,自高俯視已經將牆鑿爛了的格林德沃。
「真是太危險了。」
他抱怨道。
「就這麼讓你跑了可就真的太危險了,僅靠記憶的侵蝕就可以復刻出相應的思維,這麼讓人頭疼的傢伙,不如說真不愧是你。」
蘭科輕聲說完後,對著那些攝魂怪們振臂一呼。
「上。」
攝魂怪:……
啊不是,它們才是阿茲卡班的主人,什麼時候這人類都已經把它們當小弟看了?
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它們放在眼裡?它們現在都這麼容易遭欺負了?
可是,確實好香啊~
攝魂怪們追逐格林德沃的方向而去,蘭科也抬腿,向樓下走去。
阿茲卡班的合法門鑰匙有且只有一個,並且這個門鑰匙直通英國魔法部,不管是出於不能讓格林德沃離開這裡的人生理念,還是出於不能讓英國魔法部發現他們的小動作,格林德沃都不能離開。
所以,阻止他使用門鑰匙,重中之重。
攝魂怪們會拖住格林德沃,但僅靠攝魂怪,蘭科不覺得它們有那個本事,頂多算是能夠拖延時間的傢伙而已。
所以,蘭科也必須在他到達門鑰匙所在地之前,將他攔下來。
手中的古怪書再次翻動,一隻看起來像是猴子,但嘴巴大到能塞下一個活人,渾身長著長長白毛的怪物忽然出現。
「去拖著他。」
蘭科對著這怪物吩咐。
怪物嗷嗷叫了一聲,隨後如土行孫一樣遁入地面,憑空消失在蘭科的視線當中。
空蕩的阿茲卡班的樓道當中,沒人注意到地下又多出了什麼東西。
「奧托銀卡羅棕猴,4x級危險動物,常年生活在有著豐富礦石資源地帶,群居類神奇動物,經常一五到八隻為家庭共同生活在一起,身體白毛如鋼,能抵禦絕大多數魔咒傷害,力量也相當強大,自身則可以通過吞噬礦石來達到快速治療的效果。」
書冊的左面按照慣例依舊是會動的魔法圖像,右側則是名字,以及它的種族名稱。
古怪書里收錄的大部分都是蘭科收集到的神奇動物,這其中有主動的,也有被動的,但無一例外,掌握了姓名的蘭科就是這些生物的主宰。
去阻攔的奧托銀卡羅棕猴會『忠誠』地執,如同猴生戒律一般堅持下去。
它會是格林德沃最大的阻礙。
趁著奧托銀卡羅棕猴去和攝魂怪們匯合阻截格林德沃操控下的迪昂戈,蘭科快步下樓,通過七樓的石門走至那棵長有鐵灰色樹葉,鬱鬱蔥蔥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樹下。
樹下的深坑裡又多出了幾隻會動的骷髏怪物,只不過它們在看到蘭科的時候不是進攻,而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做的不錯。」
蘭科笑了笑,拿出古怪書翻到一頁,將那些骷髏怪物收了起來。
這些用黑魔法創造出來的骷髏怪依舊貫徹著五十年前的命令,幫他收集這些東西。
攝魂怪們都被格林德沃所控制的迪昂戈引去,鐵灰色繁茂的樹葉之下,此時只剩下了蘭科一個人的身影。
蹲在地上,蘭科看著地上的瓦罐,打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瓦罐。
用魔杖撬開封著瓦罐的咒語,瓦罐內,瑩白色的液體好似瓊漿,洋洋灑灑占據內部三分之二的空間。
蘭科伸手粘了一些,粘稠的液體摸起來卻又像是沒有實質,虛幻與實質,在這種古怪液體中呈現出兩種相反的性質。
「精神增稠劑。」
蘭科合上蓋子,又打開其他幾個看了看,發現經過五十多年的培養,這些瑩白色,介於某種奇特狀態的粘稠液體品質相當不錯之後便將他們塞進了口袋裡。
「既然是能夠抵抗精神類魔法,提高大腦封閉術效力的魔藥,它的原材料又怎麼可能普通?」
收起那些瓦罐後,蘭科看向這顆鬱鬱蔥蔥的大樹。
「攝魂怪們喜歡快樂和美好的感情,但它們卻又無法將其徹底消化,吸取他人的情感也只是自欺欺人。」
我沒有的就從別人那裡奪過來,可當你真的去奪走了他人的幸福,你才會發現你依舊一無所有。
這就是攝魂怪。
而它們吃進去的,無法消化的情感和記憶,就是精神增稠劑的原材料之一。
它們無法消化,本來只能堆積在體內,可蘭科給了它們一個不錯的發泄口,這才使得這些從犯人們身上剝奪下來的記憶和情感,能夠出現在這。
攝魂怪是一個忠誠的,效率極高的員工,阿茲卡班所有人的快樂和美好都被它們持之以恆的做成了這種魔藥的原材料。
這其中,情感的轉化率雖然不高,可耐不住時間的沉澱以及英國魔法部孜孜不倦的為這裡送來新鮮的犯人。
他們樂於奉獻的精神為蘭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這個數量,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了。」
蘭科走到被轟開的牆壁前,看著裡面黑洞洞的廊道。
攝魂怪們和格林德沃之間的戰鬥仿佛已經落入了尾聲,此時阿茲卡班內除了某些犯人沒事發病做了一些小動作,安靜的竟然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黑色的眸子看著四周,蘭科側耳傾聽了片刻,隨即點頭。
他再次踏入七樓的廊道。
也就在這時,一道暗色的魔咒,忽然從樓道的盡頭飛來。
迪昂戈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一閃而逝,蘭科將魔杖擋在身前,破解掉那道黑魔法後邁步向前,朝迪昂戈消失的那個方向走去。
「不去找門鑰匙,反而回頭來殺我,你倒是對自己挺自信的。」
一邊走,蘭科一邊擺正手中的古怪書,翻動到寫著『格沃』這個名字的那一頁。
他從兜里拿出了一些黑色沙子,將其覆蓋在那個名字之上。
『今日你註定倒霉透頂。』
無聲的詛咒順著名字浸透入了古怪書當中,蘭科合上古怪書,隨後將魔杖拿起,放於胸前,無聲的畫了個圈。
隨後,他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側耳傾聽了片刻,蘭科眼眸沉了沉。
「兩個迪昂戈?」
被格林德沃操控的迪昂戈已經快要接近二樓,存放門鑰匙的房間,在七樓,迪昂戈卻在剛剛攻擊了他。
阿茲卡班和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一樣,無法使用幻影移行。
一個人不可能如此迅速,七樓到二樓,除非跳樓跳下去,否則真就有兩個他。
「能確定你那邊是真的麼?」
蘭科低聲詢問了一句,隨後他又停了片刻,頓了頓,隨即點頭。
「我知道了。」
這兩個都是真的。
蘭科繼續向前,當他走到七樓與六樓之間的樓梯口的時候,身後再次冒出了一張慘白的臉。
他拿著魔杖,無聲朝著蘭科的背後釋放了一道魔咒。
綠色的光芒如同螢火之光,無聲無息之間直擊黑魔法教授的後背。
但那個人仿佛背後長了一隻眼睛一樣,身上血紅色的巫師袍隨之飄動,蘭科一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了那道致死的魔咒。
隨後,他展開了反擊。
魔咒之間的碰撞絢爛無比,攝魂怪們也被引來,卻又被無數道黑魔法逼退。
黑魔法與黑魔法,黑魔法與白魔法,死咒與破解咒,咒立停被兩人用來解除各種沒有解咒的黑魔法,地上的磚瓦,牆壁,甚至是攝魂怪和那些被迫捲入的犯人,隨著加入者越來越多,阿茲卡班也開始亂了起來。
看守其他樓層的攝魂怪們紛紛脫離了自己本來的職務,向第七層與第六層之間的樓梯趕來,與此相對的,其他樓層的看守頓時少了許多。
被奧托銀卡羅棕猴纏住的格林德沃使用咒語撕開了這隻異常凶勐的神奇動物的心臟,隨後他走到門鑰匙邊,抬頭看了看頭頂,仿佛正在與那個金髮少年相對而視。
「再見。」
格林德沃默聲說到。
蘭科忽然笑了起來。
「再見。」
他笑眯眯的對著眼前,拿著魔杖的巫師說到。
「??」趁著披著迪昂戈外皮的男人愣神期間,綠色的死咒沒入了他的胸口,四周的攝魂怪們立刻傾巢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也就在這時,已經開啟的門鑰匙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格林德沃在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本該已經死去的奧托銀卡羅棕猴卻忽然從背後竄出,漆黑的爪子與白色如鋼的毛髮相互映襯,隨即,它的手穿向格林德沃的胸口探去,卻被格林德沃擋住。
可這樣,他也無法再次阻攔變異了的門鑰匙。
「你分神了。」
蘭科走了過去,見易容馬格斯隨著自身的死亡而顯露出真實的樣貌之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又是一個聖徒,嘖,怎麼打也打不乾淨的小強。」
阿茲卡班有兩個聖徒,但絕非只有兩個聖徒。
格林德沃什麼時候聯繫的這人蘭科不知道,聖徒就像陰影角落裡的小強一樣,時不時的竄出一隻,讓人倒胃口。
蘭科秉承著廢物利用的理念,將男人的屍體收起來。
易容馬格斯畢竟少見,他打算回去試試能不能造一具可以使用自身天賦的活屍出來。
「那麼,讓我們看看格林德沃先生,這次又是個什麼鬼樣子吧。」
輕手輕腳走到二樓,看見放著門鑰匙的地方只留下一隻渾身發僵,眼中赤紅但已經沒有活著的感覺的白毛猴子,蘭科看向門鑰匙,隨即咦了一聲。
「這傢伙可真是倒霉。」
門鑰匙恰好出現了錯誤,格林德沃恰好在門鑰匙恰好出現錯誤的時候使用了它,扭曲的通道又恰好通向德姆斯特朗,學校意志又恰好接通了這波錯誤來電,認為是它家的黑魔法教授恰好回來了。
沒錯,恰好。
「這倒省了奧利奧的一根羽毛。」
蘭科拿著魔杖撥了撥壞掉的門鑰匙,看向後邊跟著來的幾隻攝魂怪,手中的書冊晃了晃,隨後他的身影也是一閃,連帶著那隻已經被做成陰屍的奧托銀卡羅棕猴,一起返回了德姆斯特朗。
而在蘭科離開之後,阿茲卡班,所有見到,或是聽到他動作,聲音的人或攝魂怪,腦海中對他的記憶在如舊相片的剪影,飛速消退。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這是大多數聽到,或是看到有這麼個人闖入阿茲卡班後的犯人腦海里不斷回放的一句話。
攝魂怪們重新若無其事的飄散到阿茲卡班的各個角落,七樓戰鬥留下的建築崩壞也像是被無形的橡皮擦擦去了所有。
小天狼星眼中迷茫一閃而過,緊接著他就再次重複的坐在牆邊,看著小洞之外的內庭,以及內庭中無數的攝魂怪們,心中依然存在著想要贖罪的愧疚。
一切的一切,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除了墓園裡少了一隻活屍,樹下少了些瓦罐,攝魂怪沒了幾隻,犯人少了一個之外,在沒有人留意到短短一個下午,阿茲卡班所發生的的事情。
只有一個女人,一個瘋女人。
小天狼星聽到隔壁的女人尖叫著『攝魂怪』,大喊大叫著『別過來別過來』『殺了我!』,除了覺得她瘋的更徹底了之外,再沒有其他想法。
德姆斯特朗,東塔。
丹琳教授和馬爾福教授大眼瞪小眼,看著被忽然出現的迪昂戈壓倒在地,不知死活的卡卡洛夫校長。
學校意志飄在旁邊,一臉無辜的飄在旁邊。
『我沒想到,只是恰好。』
見蘭科看了過來,學校意志攤手,率先說到。
蘭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他看向丹琳教授:「這怎麼處理?」
卡卡洛夫直接被砸暈過去了,格林德沃的記憶也隨著他們返回德姆斯特朗而暫時退出了對迪昂戈的操控。
丹琳教授沉默了很久,直到卡卡洛夫跟要咽氣了似的,她才收回視線,用魔杖將迪昂戈移開,給卡卡洛夫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蘭科全程跟進,莫名覺得丹琳教授移開迪昂戈的時候臉上的表示似乎是……遺憾?
丹琳教授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丹琳教授。
學校意志也是一臉無故的樣子,呵呵,你家裡來了客人你決定不了客人落腳點在哪?
你信嗎,反震他不信。
「這傷倒不是很重,放著不管幾天也沒事。」
蘭科看著要吐血的卡卡洛夫,斟酌的說道。
卡卡洛夫:……
當著我的面,你們敢再來一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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