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才王胖子挑石頭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是塊廢料,想救他一手的。Google搜索
但是一旁的張老闆和薛把頭一直給他使眼色,他也就懶得管這閒事了。
不過看樣子這王胖子可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估計這姓薛的是打定了主意養肥了套牢,以後慢慢邊餵邊宰。
而剛才就是張老闆跟姓薛的設的局,張老闆唱紅臉,挑個打眼的料子,薛唱白臉,挑兩個還行的。
這麼一唱一和,讓王胖子見識他薛把頭的實力,只要他相信了自己,以後宰起來不就得心應手嗎?
這賭石風險大,蹚這渾水就要有破財的覺悟。
何況敢玩這行的哪個不是腰纏萬貫?這王胖子看著就一臉富貴相,被宰幾刀應該是不痛不癢。
孟琰搬起幾塊料子放到薛面前,面前薛把頭趾高氣揚地看著他,鼻孔正瞪著他吹氣呢。
「誒,張老闆,聽說你這個夥計是你高薪聘請的鑒石高手,不過我看這傢伙長得平平無奇,你莫不是被什麼江湖騙子給騙了吧!」
「哎呦薛老闆,你這說得,見笑了!」張老闆滿臉燦爛地陪笑,今天他姓薛的帶了頭肥豬來,就讓這他點。
「我這孟兄弟確實有些本事,但跟薛老闆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孟琰眼睛都懶得抬一下。
「那肯定的!」薛也不客氣,這一帶的石把頭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年輕人,你前幾天在張老闆這的事他都給我講了,要我說,還是年輕人不要氣太盛!」
「賭石要抱著平常心,你憑著那點本事蒙對了幾塊料子葉就嚇唬嚇唬門外漢,像我這種的內行一下就能看穿!」
「心氣太燥,不夠謙虛,成不了大事!」
孟琰抬頭瞟了一眼正仰著頭居高臨下用鼻孔瞪著他出氣的薛把頭,心裡白了他一眼。
你這看著也跟謙虛扯不上邊啊?
張老闆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一下,話說丑些叫打狗看主人,這孟琰是他張老闆好不容易請的座上賓。
你把他貶得這麼一文不值,莫不是指桑罵槐說老子識人的眼力不行?
「薛總。」張老闆皮笑肉不笑。
「我這孟兄弟本事雖然比不上薛總,但其實本事是在我之上的,要不他代我給王總再挑一個?」
「哦豁?」
薛把頭也是混賭石行幾十年的老江湖了,人情世故,聽不出姓張的話裡有話嗎?
這是想跟他比試比試呢。
薛把頭心裡暗笑,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己混了幾十年的經驗面前怕是連毛都算不上。
行啊,你姓張的今天想比比,我就陪你玩玩!
「就他?」薛把頭一臉輕視地看著正彎腰從地上抬料子的孟琰。
「行啊,看在張老闆的面子上,我讓他先挑料子,咋們來比比吧。」
「只是這個料子的錢……」
一旁坐石凳上的王胖子沮喪勁兒也差不多過去了,當下又生龍活虎起來。
「有人要跟薛把頭比試?多的不說了,料子錢我出了!你倆隨便挑幾個,都算我的!」
聽到這話,現場的人眼角都不由得跳了一跳。
這豬是真肥啊!
薛把頭聽到這話也放下了心:「王總剛入行,癮大,就依他吧。」
「翻了是王總一個人全吃,但沒了也是王總一個人擔,可以吧。」
王胖子不耐煩地揮揮手:「別廢話了,你倆快挑,也讓我這剛入行的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
聽罷,孟琰也不說什麼了,直接拿起電筒在石料理翻找起來。
這姓薛的一直不給自己臉色看,本就心裡有點不爽,這又把臉伸過來了,不打一巴掌能行嗎?
況且現在已經決定重出江湖了,也是需要露兩手,穩固自己在店裡的地位,以免總是被人說閒話。
「嗯?這塊不錯。」一陣子後,孟琰從地上搬起一塊三十多斤的料子。
「莫灣基,黑色沙皮,場口也正,有水有色帶,就他了。」孟琰指著桌上的料子說道。
薛把頭打量著這塊料子,心中一驚,神色也凝重起來。
正如孟琰說的,這塊料子怎麼看都是好貨,這色要是進了那就是大漲。
「莫不是真如姓張的所說,他請到了個高人?」薛把頭心裡犯嘀咕,看著孟琰二十多歲的樣子,心裡這想法猶疑不定。
「他媽的不想了,自己還帶著一頭肥豬呢,今天不把這傢伙比下去,這王胖子怕是以後也不會信我了!」
薛把頭咽了咽口水,跟姓張的算計的時候,他只是說這王胖子是個新手,但沒有說他到底是誰。
他心裡可清楚得很,這王胖子看著憨厚,但估摸著對他這段時間的了解,這絕對不是一般實力的金主,今天可不能把他這塊到嘴的的肥肉給弄丟嘍。
此時,外面陸陸續續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住了一幫子翠友。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必勝的決心,他薛把頭也賭上了自己的名聲。
「這塊,不行,種差點;這塊?有松花,但皮殼太差了;這塊……」
半小時過去了,一屋子的石料,薛把頭居然差不多看了個遍。
「薛把頭,你到底行不行啊。」一旁的王胖子有些不耐煩了。
時至中午,天上太陽毒辣,而這幫外面圍著的人就像沒事人一樣聚著。
他們聚不要緊,人這一圈圍著就像一堵牆一樣把風擋完了,屋內又沒個風扇空調,這室內的空氣都熱得扭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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