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澤直感覺自己就是個大青蟲子,突然被從天上飄落的玫瑰花瓣蓋住了,這應該就是他「蟲」生的最大的幸運吧。
臉頰處溫熱柔軟的觸感就像是一場最溫柔最甜蜜的風一樣吹在他臉上,又吹進了他心裡,美好得過於不真切了些。
他親過泰妍,甚至其中的兩次都是口舌交纏的親吻,但是那幾次都是他在單方面的欺辱泰妍,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正常,也算不上發出的戀愛信號。
「我睡了。」
慌亂的推了下成澤,泰妍趕忙從他腿上爬了下來,她逃竄般的鑽進了被子裡。
她整個人在被子裡縮成一團,雙手死死的攥住衣口,渾身都燥熱的很。
鬼知道她為什麼會給出那樣的「獎勵」,都怪那傢伙的「鬼話」說得太好聽了。
「嘿嘿嘿。」被推倒在地板上的金成澤,捂著被親的臉不住的笑了起來。
聽著某人的傻笑,泰妍又氣又笑,這個時候居然還只記得傻笑嗎?
好在某澤的雙商並沒有全部掉完,他朝著某個大白糰子坐了過去,手指小心的戳了戳軟被下的軟羊,「你在幹嘛呢?」
隔著被子,少女的說話聲瓮聲瓮氣,「睡覺啊。」
「悶在被子裡睡覺對身體不好。」他伸手想要揭開被子,然後用眼睛細細久久的看看泰妍,只是想著這樣會不太禮貌,所以他收回了手。
「哦。」
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藏在被子裡的泰妍,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去揭開被子了。
然後——
沒揭開。
「你幹嘛!!」泰妍緊緊的扯著被子,聲音都緊張到破音了。
「我想給你揭開被子,怕你悶著了。」他縮著脖子,手也不知道是該繼續揭還是收回去。
「我不悶。」薄被下,某羊通紅的小臉上開始冒熱汗了。
「哦,這樣啊。」成澤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躲在被子裡的泰妍,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螞蟻啃噬一般,他很想問泰妍為什麼會給他這樣的獎勵,但是又有些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還有就是怎麼樣還會爭取到獎勵呢?
這時電腦也已經運行到了下個階段,他緩慢的挪動著屁股,臉對著電腦,眼角卻忍不住瞥向還一動不動的泰妍。
衣料與被褥摩擦的聲音和鍵盤的敲擊聲清晰的入了泰妍的耳,她鬆了一口氣,只是又暗自生起了氣來。
這傢伙平時看著主動、機靈,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退縮愚笨的很?
被子裡待久了不是一般的悶,再加上氣火上涌,泰妍揭開被子的一角,吐著舌頭偷偷喘著氣。
只是當她扭頭悄悄偷看金成澤的時候,她發現他也在看著她,而他的手卻還不停的敲擊著鍵盤。
難道不怕打錯嗎?泰妍忍不住開始操些瞎的心。
暖黃色的燈光,趴在被子裡的少女,端坐著的少年,一上一下四目對視,愕然還有驚喜。
成澤看著像是個兔頭探出洞口觀察環境是否適合出來撒歡的白兔子的泰妍,心裡只想著一件事情。
機不可失。
雙腿用力,他猛地撲了過去,拽著泰妍的被子往旁邊一拉,他看著忘記掙扎的泰妍,氣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是個變態,居然會對自己的怒那……有那種澀澀的衝動。
「你為什麼要親我的臉?」他緊緊的盯著泰妍的臉。
咬在粉嫩薄唇上的貝齒,最能夠激起人的憐惜和欲望,金成澤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熾熱的呼吸聲打在臉上,泰妍偏了偏臉,羞恥和隱隱的期待,讓她有了種禁忌的痛(快)感。
「就是……獎勵你啊,獎勵你過來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對這個問題。」
「除此之外呢?」成澤忍不住湊前了些,空出了只手輕輕撫上泰妍的臉上,他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如同嫩豆腐一樣的白皙臉頰。
「什麼除此之外?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啊,你……你這死傢伙又沒有安慰過我,我還能獎勵個什麼?」
泰妍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姿勢太弱勢了,所以她正過臉,異常兇狠的盯著金成澤,只是那媚眼如絲還有微微撅起的小嘴,毫無威懾力,反而惹人欺負的誘惑力max了。
「那我現在安慰你會有獎勵嗎?」成澤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下,墨色清澈的瞳孔里燃燒起兩團情慾的火焰。
「這個沒有了。」像是有些口渴,泰妍輕輕舔了舔嘴唇。
那靈巧粉紅的小舌也舔在了成澤心上,他壓抑著內心洶湧的「邪惡」想法,聲音嘶啞的哄道:「有好不好?」
「不好。」泰妍微微點了點頭,眼睛蒙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水色。
「求你了,有好不好?」
在下巴處來回摩挲著的手指帶著火焰一般的溫度,只是這火焰卻也不會燙傷她,只是在她心裡燃起了一草原一草原的枯草。
「既然你求我,那就好吧。」泰妍說的很「勉強」,成澤很自覺的開始安慰。
「這樣你好多了嗎?」
泰妍感受著頭頂溫暖的大手,輕輕點了點頭,「還行吧。」
「六十分及格的話,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成澤指了指自己的臉。
「額,好吧。」泰妍看了一眼成澤,眼神便立即躲了開去,就像是一隻游移不定的小獸。
像是花瓣落在泥土上一般無聲,但是卻又給予了土地最美的色彩與未來。
「我還想安慰你。」手指輕輕擦過誘人的雙唇,他知道自己此刻就是一隻無法控制內心貪婪的野獸。
「那……那你安慰吧,不過,不一定會有獎……獎勵的哦。」泰妍視線下移,然後發現了一頂正慢慢支起來的大帳篷,眼睛瞬間又回正了過來。
狂風暴雨中,鳥麻麻收緊了翅膀,將懷裡的鳥寶寶護在了懷裡,那胸脯上的溫度讓鳥寶寶渾身發燙了起來。
論「母」愛是多麼的偉大啊!
「怎麼樣?你覺得好受了嗎?」
耳側激起一小片的疙瘩,細小的汗毛也豎了起來,泰妍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鋼絲上行走一般,稍有不慎就會墮入禁忌的懸崖之下。
「嗯哼,好受了些。」
這次的花瓣沾上了些許的露水,那濕潤滑膩的觸感,讓本就在理智與混亂之間搖擺的兩人漸漸的滑向了……禁忌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