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泰妍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連忙爬進了自己的被窩裡
她抱著被子,眼睛睜得老大,她整個人現在都是渾渾噩噩的。
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哎呀,好痛。這居然真的不是夢?!
泰妍拼命的揉著頭髮,她現在心很亂,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理解成澤剛剛的那個吻了。
幾個月前和成澤的。。第一個吻,她可以歸咎於他燒壞了腦子,但是今天這個不能再算是燒壞了腦子吧?
那到底算是什麼呢?
算。。。睡糊塗了?!
或者說,他天生就是個變態、色批!!
但是,成澤除了喜歡對著好看的女孩子笑得花枝亂顫之外,他其實一直都很克制的,至少沒有動手動腳過。
努力給自己製造了許多荒誕的理由之後,泰妍想到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他喜歡我,對嗎~」
摩挲著自己微腫的嘴唇,那種被憨憨親吻的酥麻感和甜蜜感猶在,泰妍連忙將腦袋縮進了被子裡。
被窩內,少女撅著屁股跪趴著在床上,她害羞的捂著嘴,只是即使如此那一連串的大媽笑還是異常的響亮。
「泰妍,你一大早上不睡覺笑什麼啊?別出聲了,我好睏誒。」睏倦的帕尼閉著眼睛,用手使勁拍了下去,然後拍到了某羊翹得老高的翹臀。
「嗯嗯。」泰妍捂著自己的嘴巴,在漆黑的被窩裡,她的眼睛很亮。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即使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姐弟,要是他們在一起的話會被人詬病的。
等著泰妍這邊想著各種應對辦法的時候,成澤那邊下定決心和泰妍保持距離,額,不是長久的,就是在他吃藥的這段時間保持距離。
要不然,鬼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傷害」他怒那。
……
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帕尼起床了。
她想起早些來迎接新年的第一天,而且她現在作為客人留宿在泰妍家,起早些的話也能夠留下個好印象。
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她推了推整個人還縮在被子裡的泰妍。
「泰妍,起床啦。」
「你先起,我再睡會。」被子裡,某羊的眼睛睜得又大又亮,她輕輕舔著嘴唇,小臉紅撲撲的。
「哦,好吧,那我先起了。」
洗漱好了之後,帕尼邁著輕盈的步伐往著廚房走去。
感覺會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看著在廚房內忙碌的母子倆,聽著兩人輕鬆的談笑聲中,帕尼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似乎怕打破這美好的場景。
與此同時,她眼裡也流露出了濃濃的羨慕。
很久以前的一個新年裡,她和mom拉勾做了個約定,說是等她再長大一些的時候,她們兩個就一起為家人做新年大餐,那年她十歲,只是後來,很多事情都變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成澤回過頭,看是帕尼,他熱情的打著招呼道:「帕尼怒那早上好。」
「早上好,成澤。」帕尼很喜歡成澤的笑容,很溫柔,有種潤物無聲的細膩和暖心。
額,反正很不像一般的臭男人和粗神經的女孩子。
金媽媽笑著道:「帕尼早上好,昨晚睡的怎麼樣?」
「阿姨早上好,我昨晚睡得特別香。」
「睡得香就好,你餓了沒有?」金媽媽看著帕尼有些滿意,這麼早就知道起床了。
而泰妍和小夏妍那兩個懶蟲還趴在床上大睡吧。
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孩不是自家媳婦。
「阿姨,我沒餓。」無法抑制的,帕尼內心冒出了一個念頭,「阿姨,我能和你們一起做飯嗎?」
笑眼少女的眼裡滿是期待的光芒。
「帕尼,阿姨這裡不需要你幫忙啦。你就好好休息吧。」
「額,好吧。」帕尼笑著應道,只是內心還是有些遺憾。
「要是帕尼怒那不覺得累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成澤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很真心的說道。
在對上金媽媽吃驚的眼神後,他悄悄對她使了個眼神——偶媽,聽我的。
金媽媽愣了下,旋即笑容慈祥的說:「對,帕尼要是方便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
「方便、方便。」帕尼連連點著小腦袋,彎彎的眉眼間浸染著最耀眼的光彩。
她望向成澤的眼神又親切了不少,泰妍她弟很懂她嘛。
……
「成澤,你看我這個薺菜洗的乾淨嗎?」
或許是成澤看上去更好看些,帕尼全程都跟著成澤在做早餐。
「洗的很乾淨,帕尼怒那真棒。」
聽見成澤誇她,帕尼眯眼笑道:「還要我做什麼嗎?」
「這個豆芽和白菜洗一下吧,等下我們做牛肉湯的時候要用。」
「內。」帕尼老老實實的在成澤旁邊的水槽內洗了起來,她輕晃著腦袋,心裡有了種依靠的安心感,就像是以前和偶媽一起一樣。
……
「帕尼怒那,胡蘿蔔我來切吧。」
帕尼看著自己切得大小不一的胡蘿蔔丁,有些赧然,「成澤,要不你教我吧?」
看著少女忽閃的漂亮眼睛,成澤繳械投降了,「好啊。」
金媽媽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想將還躺在床上的金志勇暴打一頓,最後讓他睜大眼睛看看他弟是怎麼和女孩子相處的。
「首先,刀要這樣握。拇指和食指環扣住刀柄,其餘三根手指則緊貼食指握住刀柄。」
「這麼握的?」帕尼照模照樣的做了個握刀的手勢。
成澤見狀用手撥了撥她的食指,「食指不要扶在刀背上。」
「嗯嗯。」帕尼立馬收回了多餘的食指。
「切菜的時候要這樣,五指微彎,指尖向內朝著手心,手指關節朝外,指尖要輕扶我們的胡蘿蔔,然後手起刀落,迅速的切下去。」
帕尼看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切著菜的成澤,不由得張大了小嘴,「你怎麼這麼會切菜?」
要不是知道他是個作家和演員,她都要懷疑他是個廚師了。
「咳咳,切多了菜,帕尼怒那你切菜切久了也會這樣的。」
金媽媽眼神有些怪異,成澤最多好像也就學了兩年的廚藝吧。
「嗯嗯,那我來切了。」
拿起另一根胡蘿蔔,帕尼小臉一肅,眼裡染著火一般的鬥志,只是……
看著帕尼刀下那厚薄不勻的幾片胡蘿蔔,成澤咋看咋不順眼。
胡蘿蔔片怎麼能那麼丑呢?
強迫症犯了的某人站在帕尼身後,他右手握住她拿刀的右手,語氣認真嚴肅的道:「帕尼怒那,我帶你切一遍。」
帕尼有些不自然的回道:「額,謝謝。」
只是身後多這樣一個大男孩,她意外的不覺得排斥呢。
「就這樣切……」
在成澤的幫扶下切完胡蘿蔔後,帕尼便開始獨自切黃瓜了。
而成澤有些頭疼的看著沒有一絲進步的帕尼。
「帕尼怒那,黃瓜也是剛剛的切法。」
「啊,你教我吧,我還是不太會。」帕尼撅著嘴巴道。
「嗯,好。」
等著成澤教會了帕尼如何切菜的時候,泰妍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廳與臥室連接的走廊處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