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沒有不去的理由
蕭涼兒正準備褪去衣服,上床休息。
忽然感覺到門傳來了異動。
她迅速將脫到一半的衣服重新合攏披上。
「誰!」
她厲聲呵斥一聲。
只聽見門外傳來了玄君臨幽幽的聲音,「我。」
蕭涼兒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語。
這男人真是火速。
都這麼晚了,就不能明天再來嗎?
她傳音時都說了明日再來。
「你怎麼來了?」
打開門,蕭涼兒冷艷的臉上,是薄涼的神色。
玄君臨低頭,溫柔的看著她有些氣呼呼的小臉蛋笑。
「收到你的傳音,我立馬就過來了。」
他低低的嗓音充滿了誘惑,「只要是你叫我過來,我就是在海角天邊,也恨不得立馬就出現在你面前。」
蕭涼兒:……
三更半夜的,你這麼深情,搞得像是約你來幽會似的!
不合適吧!!
蕭涼兒轉過身,語氣冷淡,「你打擾我睡覺了。」
玄君臨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老實的道歉,「對不起,我打擾到你睡覺了,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你注意你的身份,堂堂三少皇,別像個小流氓似的。」
蕭涼兒背對著玄君臨,直接教育了幾句。
玄君臨卻笑得更加開心了。
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流氓,那對誰流氓?
難道對混沌獸嗎?
遠在容華殿睡覺的混沌獸,忽然渾身炸毛了起來,雞皮疙瘩爬滿身,它睜開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沒發現什麼異常後,才重新閉上眼睛打呼嚕。
「涼兒,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玄君臨正色問道。
蕭涼兒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茶,示意他進來坐。
之前玄君臨冒著風險,派出自己所有的心腹來保護歸月宗的舉動,確實讓她有些感動,所以這次才主動聯繫他。
「是關於荒古族人的事情。」
蕭涼兒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紅唇輕啟。
她看著在身旁坐下的玄君臨,繼續道,「你知道嗎?
你母親一族還有族人殘存,逃過了主皇神殿的暗中追殺,如今在一處叫做天海的地方苟且偷生。」
荒古族人!
玄君臨聽到這番話以後,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劍眉星目之間,暗潮湧動。
他本以為,荒古一族早已經沒有了。
「你還有個舅舅。」
蕭涼兒又想起了極樂王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告訴過玄君臨,如今乾脆一同告訴了他也好。
即使已經失去了這些人,可是,能夠知道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也算是填補一些遺憾。
「我的舅舅?」
玄君臨的蹙眉,眉心微微隆起。
「極樂界便是他創造的小世界,你應該見過蕭子沐那塊極樂牌了,我在玲瓏塔時,蕭子沐和楚傑發生衝突時,你見過,這件事殘月長老告訴了我。」
蕭涼兒娓娓道來,「那便是控制整個極樂界的極樂牌,也是蕭子沐在極樂界時,無意間遇到了你舅舅極樂王,極樂王便將極樂牌傳給了他。」
「當年你的母親,用了一個很強大的陣法,將你的舅舅困在了風雷宗山脈一處溫泉之下,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和主皇神殿去硬拼,蕭子沐無意間破開了陣法,掉入了裡面,也算是機緣巧合,他從蕭子沐的紫色眼眸和一些對話里,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把極樂界給了他。」
蕭涼兒將自己曾經在極樂牌里看到過的過往,都告訴了玄君臨。
玄君臨知道蕭子沐有極樂牌,卻並未仔細的去詢問過是何物。
當初他去極樂界替混沌獸尋找彌天真元,去找涼兒,更在意的是極樂界裡面的各種線索,並未去查過極樂界是如何誕生和存在的。
「天海……」
玄君臨沉聲低吟。
那個地方,是主皇一族的族人長居的地方。
沒想到被主皇神殿暗中追殺的荒古一族,最後能夠苟活的地方,竟然是主皇一族族人相鄰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
「你要去找他們嗎?」
蕭涼兒凝視著沉默的玄君臨。
玄君臨抬眸,眸底染上了一絲暗色。
他點頭,「嗯,那也是我的族人。」
比起主皇一族,他更傾向於荒古一族。
儘管荒古一族不如主皇一族強大,他們是散漫的,自由的,也是毫無野心的種族。
可即使如此,他們才少了那麼多勾心鬥角的戰爭。
「我同你一起去。」
蕭涼兒的話,讓玄君臨有些意外。
同時又有些欣喜。
「你別誤會。」
蕭涼兒立馬有些尷尬的解釋,「是因為蕭子沐和黑月長老也去了天海那邊,尋找五行八卦爐,我正好去看看。」
「子沐去了天海?」
玄君臨略微驚訝。
但隨即便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楚昊炎和楚傑也出發離開了主皇神殿,似乎也是要去尋找五行八卦爐,想起不到一個月之後要舉辦的煉器比試,他問道,「他要參加煉器比試麼?」
「嗯,黑月長老收了他為徒,希望他能參加,算是對自己的一個歷練。」
蕭涼兒點點頭。
母族的族人在天海,自己的兒子也在天海,玄君臨似乎沒有不去的理由了。
「涼兒,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即使玄君臨想要現在就立刻趕去天海,可他還是克制了下來自己的情緒,詢問蕭涼兒的意見。
蕭涼兒看了看門外的夜色。
蕭子沐只知道天海的地名,傳送過去以後,就隨機到了一個地方,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自己也只知道天海的地名,萬一過去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得從空間搬間房出去住,挺麻煩的。
「明日一早吧。」
她答道。
玄君臨點點頭,「好,那今日我便在你這兒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一同出發,如何?」
?
?
?
蕭涼兒頭上打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在她這裡睡一晚?
睡哪裡?
難道打地鋪麼?
玄君臨望向了平日裡他兒子睡的小床,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我睡在那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