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裕原本強行壓下的怒氣,又被蕭涼兒的態度給激怒了。
他還想繼續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醜八怪。
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的!
他想要看著這個醜八怪跪在地上哭著說後悔!
可是一對上鳳珞的眼睛,裡面有著明顯的警告。
楚弘裕只好又生生的忍了下去。
他不想讓鳳珞對他失望。
「既然是歸月宗的事,那我們不就搶你們的功勞了,我們走。」鳳珞假意說道。
一副十分講理的樣子。
蘇長麟自然是都聽她的,而楚弘裕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一起離開。
他一步三回頭,將蕭涼兒的臉印在心裡。
下次遇到,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鳳珞他們離開以後,街中間就只剩下了蕭涼兒一個人。
她手中出現了一柄青色長劍,劍尖抵在青石路上,發出一點青芒。
太微劍的靈力沿著青石路的石縫迅速的擴散,像是在宣戰一樣,直接就和越來越逼近的魔氣發生了碰撞。
那些魔化靈獸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蕭涼兒面前,估計一直都潛伏在附近。
剛才還有鳳珞蘇長麟楚弘裕那些人在這裡,它們也會察覺到危險,所以藏了起來。
現在只有蕭涼兒一個人了,於是魔氣又漸漸的強烈了起來。
蕭涼兒走到旁邊的一處茶館外,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然後讓小神龍給她沏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這些小畜生,還能忍多久。
「還不滾出來見姑奶奶?」
蕭涼兒感覺到了有魔氣在周圍開始聚集,想必是已經有一些魔化靈獸就在身邊了。
她舔了舔唇,靈頓茶的芬芳還在唇齒間殘存。
「嗷!」
隨著一聲大吼,一隻長得像豹子的魔化靈獸沖了出來。
它的渾身都縈繞著魔氣,雙眼血紅,嘴裡的獠牙比起普通的豹子要長很多,也是血紅色的,像是剛吸過血一樣。
它弓起身子,壓低頭,嘴裡發出了低吼聲。
這是獸類準備進攻的姿勢。
蕭涼兒雖然長得醜,可是身上細皮嫩肉,還散發出一股十分純厚的靈力香味,對於魔化靈獸來說,這可是上好的美味佳肴!
豹子以迅猛的速度撲了過來,準備一口咬斷蕭涼兒的脖子,好好的飽餐一頓。
蕭涼兒手中的茶杯穩穩的端著,一滴茶水都沒有淌出來,而另一隻手已經手起劍落,太微劍直接一劍刺穿了豹子的腹部。
豹子發出了慘嚎聲,往後退了幾步,栽倒在了地上。
被太微劍一劍刺穿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傷口會比其他的傷口更加的難以恢復。
就這?
好像也不怎麼厲害。
蕭涼兒收起劍,覺得這些魔化靈獸有點太弱了。
看來厲害的還在後面,否則就這點實力,陽泉鎮的人不可能一再死在它嘴下。
一支黑色的長針,劃破了虛空!
似乎是將此時這寂靜如畫的一幕直接割開。
長針無聲,卻殺意凜冽,直衝蕭涼兒的眉心。
蕭涼兒的眸色瞬冷,她身形一幻,避開了那隻黑色長針。
令她意外的是,那根黑色長針在錯過了目標以後,竟然會調頭,再度朝著蕭涼兒刺了過來。
它像是有意識一樣,非要蕭涼兒的命不可。
蕭涼兒掌心匯聚了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接與那根長針硬碰硬。
「嘶嘶嘶~」
一種類似於什麼東西被腐蝕的聲音響起,那根長針在蕭涼兒的對抗下,漸漸的開始腐蝕消失了。
這不是一根長針,只是有人用靈力化作了一根長針,想要蕭涼兒的命。
「走!」
看到自己靈力化作的長針被蕭涼兒輕易的就化掉了,鳳珞的眼神一陰。
有些狠毒。
沒想到歸月宗派了一個如此厲害的角色下山。
人不可貌相,這個醜八怪似乎不簡單。
蘇長麟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從蕭涼兒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修為,可她的表現,卻十分的強勢,難道是刻意在隱藏實力嗎?
看來歸月宗雖然隱世數萬年,可是實力卻並沒有減弱。
也許在這數萬年裡,又誕生了無數的高手,正因為一直都在歸月宗沒有出來行走,所以大家反而都不知情。
「哼!」
楚弘裕不由得有些不爽。
本來還以為鳳珞願意暗中殺了那個醜八怪,正好可以解解自己的氣。
沒想到竟然沒有解決,反而又要走。
蕭涼兒看著長針射過來的方向,正是剛才鳳珞他們離開的方向。
剛才那根長針,想必就是他們的傑作。
口頭上說著要離開,不搶歸月宗的功勞。
實際上卻暗下殺手,想要她的命。
這還真符合鳳珞的性格。
她就喜歡背地裡幹這些事,反正就不能明著說。
當初想要蕭涼兒離開玄君臨,也是背地裡找過來說一堆屁話。
「嗤!」
正當蕭涼兒略微分神時,一道劇痛的感覺,在肩頭出現。
她肩膀的衣服被利爪劃破,血立馬涌了出來。
緊接著背上也出現了一道傷口!
一條體型巨大的蜈蚣,從蕭涼兒頭頂的屋檐探出頭來,一排排噁心的腳趴在瓦片上,長著一對大顎的嘴裡,腥臭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厲害的角色,終於出現了。
就從剛才它能傷到蕭涼兒這一點來說,就比剛才那隻低級的豹子要厲害。
蕭涼兒服下了一顆癒合丸,先止住了傷口的血。
蜈蚣的身子在屋檐上劇烈的扭動著,那些瓦片紛紛掉落,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即使這麼吵鬧,整條街依舊沒有任何的人出來看戲。
依舊是詭異的安靜。
「你的血,很美味……」
蜈蚣的大顎動了動,竟然發出了人的聲音。
一邊流口水一邊說話是真不好聽。
「你是誰?你身上的血和其他人的不同?」
「九極神域沒有什麼人像你一樣,血液這樣的甘甜,我喜歡。」
蜈蚣的口水流得更多了,就像是在對著一塊美味的蛋糕一樣,垂涎欲滴。
可是下一秒,它最前面那一隻趴著屋檐邊沿的腳,就被一道劍氣給直接砍斷了,黑綠色的血頓時噴了出來,痛感也讓它渾身更加劇烈的扭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