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風雷宗已經收了雪雲樓,自然就成了二級宗門,而金虎宗不過是一個三級宗門,我們風雷宗要收了他,也不算難。」
蕭涼兒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讓柳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從今往後,金虎宗和雪雲樓,都將是風雷宗的!
而風雷宗也因此,成為了二級宗門。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即將破滅的三級廢物小宗門,有朝一日,竟然是靠著吞併了一個二級宗門而升級。
「娘親,你好厲害呀!」
蕭子沐從頭到尾看著自己娘親,心裡十分的崇拜。
這個世界上他最崇拜的就是蕭涼兒了。
但是他小小的腦瓜里,又浮現出了另一個人影。
好像那個帥叔叔也挺值得他崇拜的,就沖那帥出天際的臉,就足夠讓他崇拜了。
如果自己長大了也長成這樣,該多好呀?
蕭涼兒不知道自己兒子腦子裡現在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
不過能被自己的兒子崇拜,確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子沐,你的通靈草煉好了?我看看。」
回到廂房,蕭涼兒問道。
蕭子沐有煉丹的天賦,但是也需要她好好的監督和指導。
再好的苗子,也需要人好好的澆灌!
蕭子沐眼睛一亮,他趕緊獻寶似的拿出了自己煉好的丹藥。
十株通靈草,被他煉出了九顆飽飽丸。
「飽飽丸?」
蕭涼兒感到奇怪,這是什麼丹藥?
「就是貓兒吃了會很飽的丹藥!」蕭子沐很是驕傲,拍了拍小胸脯。
這可是為了小黑貓而特地煉出來的,要知道這通靈草的藥效,跟飽肚子毫無聯繫,他花了好大的心思呢。
蕭涼兒頓時哭笑不得。
她高高的挑起柳眉,然後仔細的觀察著那些丹藥。
自己的兒子煉製出來的丹藥,總是一些奇奇怪怪又十分有趣。
也好,沒必要抑制他的興趣。
「不錯,回到天香樓以後,你可以拿給你的小黑貓試試。」
蕭涼兒將丹藥還給了蕭子沐。
蕭子沐趕緊把丹藥收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飛鴻閣里,鳳珞凝視著玄君臨俊美的側臉。
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有段時間了,就是為了等到萬劫荒原的至尊魔獸出來。
前些天的廟會,他們特地去看了至尊魔獸的雕塑。
據說那是一些見過至尊魔獸的修士,根據記憶雕刻出來的。
至尊魔獸鎮守的彌天真元,可以恢復混沌獸失去的人語能力。
「嗯。」
玄君臨正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擺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琴。
荒古靈女琴。
他的指尖,輕輕的撥動著琴弦,琴聲錚錚,如深泉里緩慢流動的泉水,聲音低緩而勾人心弦。
靈女琴的靈力,隨著每一次琴弦的撥動,而蕩漾散開。
整個飛鴻閣的人,都感覺到了心神的震顫。
每當他想小涼兒了,就會靜靜的撫琴。
仿佛琴聲能抒發他心中的鬱結一樣。
可是鳳珞卻極其討厭這把琴,因為她總是從玄君臨的琴聲里,聽到了思念。
對另一個女人極致的思念!
「你又在想她?」
鳳珞不滿的問。
她在桌邊坐下,托著腮,眼裡閃爍著嫉妒。
一個消失甚至可能已經死了的女人,竟然占據了玄君臨的內心,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而她這個活生生的人,陪著玄君臨經歷了五年闖蕩的人,卻不被多看一眼。
玄君臨的琴聲一滯。
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張絕美而俏皮的臉蛋。
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里,他每天都在想著再見到她,彌補自己曾經沒有照顧好她和孩子的過錯。
本以為時間可以沖淡感情,但是沒想到,他只會越來越思念他的涼兒。
「玄君臨,等拿到了彌天真元,我們必須要回主皇神殿了!」鳳珞有些煩躁的提醒,「再不回去,主皇發現了,我們都會有麻煩。」
別再想著能在這極樂界找到蕭涼兒!
玄君臨卻置若罔聞。
他一雙金色眼眸,只是看著那細細的琴弦。
身上穿著的白袍,袖口的鳳凰已經許久不再閃爍。
他的視線,緩緩的移響了袖口。
這是明靜大師為了他和涼兒精心定製的,這些上面的紋路,都是為他們量身而畫。
他眼裡的光,從炙熱,到冷卻。
就在他準備收起靈女琴的時候,忽然,袖口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光。
「嗵!」
靈女琴被撞翻在地,玄君臨猛地站了起來。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抬起來的袖扣。
又是一道淡淡的光閃過!
一隻光澤微弱的鳳凰,竟然在袖口處出現了,圍繞著他的手腕,輕輕的轉動,仿佛在告訴他什麼事一樣。
「涼兒!」
玄君臨感受到了這五年來,心跳的第一次復甦!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恢復了生氣,劇烈的跳動。
「你瘋了?」
鳳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玄君臨露出了罕見的欣喜神色,心裡一驚。
「她就在這!」
是她,是涼兒的氣息!
否則這鳳凰怎麼會出現?
玄君臨像是瘋了一樣,衝出了房間,然後強大的神識外放,迫切的搜尋起了蕭涼兒的氣息!
「娘親,剛才的白色裙子真好看,為什麼不穿?」
天香樓里,剛從風雷宗回來的簫子沐,不解的問道。
剛才蕭涼兒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整個人飄然如仙子,好看的讓簫子沐都花痴了,可是沒一會兒,她就又去換了其他衣服。
蕭涼兒確實覺得那件白色錦裙很美,可是一穿上,她就會有種特別難受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空間裡收著的那盆花,和一把傘上面,也能感覺到。
這必定是和她以前失去的記憶有關,可是,她卻無論如何的想不起來!
她擅長煉藥,卻無法煉出能治好自己失憶的藥。
也無法煉出治好兒子神脈缺損的藥。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有時候讓她十分難受。
「下次再穿。」蕭涼兒將白色錦裙放進了空間裡收著。
現在她還不想去感受那種難受!就像是失去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