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去赤風學院,蕭涼兒也會去梵都待很長時間。
雖說這一次的決定比較匆忙,但並不算倉促。
布置好一切後,她出發了。
藥老、明姨、王量他們以及眾多暗衛殺手等已經先她一步去了梵都。
她將在梵都建立一座屬於她的商業帝國!
京城內沒有她要告別的人,唯一一個小叔,卻找不到人了。
暗衛說他前一夜就離開了蕭家,之後便不知所蹤。
可惜了,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
蕭涼兒一行人的隊伍,可以說是浩蕩無比。
本來只有她和莊鴻同行,但蕭嘉兒蕭景蕭瑞三兄妹厚著臉皮加入了進來,莊鴻一個長輩,也是懶得同他們小輩計較。
之後才出城門,太子、大皇子、四皇子還有三公主一行人就已經守在了那裡,等著和他們同行,他們的陣仗大,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皇子公主一樣。
此去梵都,山高水遠,有莊鴻同行,可保一路平安。
而且之後和莊鴻多日相處,說不定還能得到他的賞識,破例收為首席學生呢。
這是他們等在這裡的目的。
……
「妾身是蕭二爺的外室,這是妾身為二爺生的三個兒子,老太君,妾身染病纏綿病榻,不得已,這才將他們送到相府來。」
蕭涼兒才走沒多久,一個看起來弱柳扶風的女子帶著三個男孩兒來了相府,為二房雞飛狗跳的日子做了鋪墊。
蕭二爺只有兩個嫡女,兩個庶女,一直沒有兒子。
老太君一聽,叫來了蕭二爺和二夫人,確認了那女人的身份。
這三個男孩,也的確是他的兒子,只是蕭二爺懼內,一直不敢把人帶到明面上來。
二夫人又驚又怒,她當年為了彰顯大方不善妒,故意給他抬了兩個妾室,可他,竟然還在外面養了女人!
這個狐媚子,看起來一副病弱模樣,男人都喜歡這種惹人憐惜的女人,可二夫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個安穩的!
她朝著蕭二爺又打又罵,那女人卻跪下哭泣說都是她的錯,不該過來,惹得蕭二爺心中憐惜。
老太君心中孫子比孫女重要,一拍板,那母子四人留下了。
蕭星兒看到這一幕,臉色都白了,她知道她要失寵了,親姐姐成了痴呆,而她的臉無法恢復,也許在祖母的眼裡,她還不如一個庶女有作用!
為什麼!
為什麼土包子蕭涼兒風風光光的去了赤風學院,而自己卻落得這麼一個田地!
她好好的人生,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二房天天砸東西吵架,蕭家在京城商鋪的生意又不知怎麼的有出無進,反而倒貼人工錢,老太君頭疼不已。
但她不知道,令她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
出發了五六日,蕭涼兒一行人在一個叫做天雷城的地方落腳修整半日。
前不久,他們剛從一個大山脈走出來,遭遇了不少強大的妖獸。
莊鴻身為副院長,當然不是一味的保護他們,很多時候讓他們自己出手對付妖獸。
所以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受了點傷,除了蕭涼兒。
莊鴻知道她不能修煉,所以沒有讓她出手,妖獸還沒有靠近她,莊鴻都出手了。
三公主嫉妒死了,這一路莊鴻對蕭涼兒的態度和對其他人完全不同,可明明自己的身份比蕭涼兒那個鄉巴佬尊貴多了,憑什麼自己不如她!
在一次戰鬥中,她分了神,頭髮被一隻噴火的妖獸燒了一截,手臂也被燒出了一臂的水泡,疼得她嗷嗷直叫。
在天雷城修整半天,就是她提出的,否則莊鴻會繼續趕路,爭取早日帶蕭涼兒回到赤風學院,向院長交差。
「什麼?皇兄,你把雪玉膏送給蕭涼兒那個醜八怪了?」
三公主聲音尖利,不敢置信。
那雪玉膏雖然不如無量商會的極品雪玉膏,但也是太子找大藥師專門配製的,可以淡化一點傷疤。
三公主怕手臂上留疤,特意找他要藥,哪曾想到,她竟然把藥送給了蕭涼兒,真是暴殄天物!
蕭涼兒那張臉已經成那個樣子了,就是一百瓶雪玉膏也救不了她的臉。
「不行,皇兄,你去把雪玉膏要回來給我用!」
太子沉聲道:「胡鬧,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來的道理,你先抹點其他的藥膏,等到了梵都,孤幫你找其他好藥。」
男人都要面子,更何況他前兩天才送出去,今天就要回來,別人會怎麼看他。
三公主咬了牙,心裡更恨蕭涼兒了。
等一起去酒樓用飯的時候,三公主趁莊鴻還沒來,故意嘲諷蕭涼兒:
「你是怎麼有膽量頂著這張臉出來見人的?我要是你,找個地方懸樑自盡也不會出來嚇人!哼!聽說你還用了我皇兄送你的雪玉膏吧,看起來一點變化都沒有,你這個醜女,還是別幻想著變美了!」
這話說的,可謂是惡毒至極。
「文惠,你在胡說什麼!」
太子沉聲呵斥。
蕭景皺起眉頭,蕭嘉兒則附和太子柔聲說:
「三公主,你這話有些太過了,姐姐她容貌醜陋也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是受害者,你不該這麼說她。」
在外人面前,她總是這麼的溫柔善良,但在她單獨面對蕭涼兒的時候,已經連話都不說了。
「哼!我沒有說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還敢接我皇兄的雪玉膏。」三公主冷哼道。
蕭涼兒淡淡的掃了三公主一眼,道:
「說來說去,你是為了這瓶雪玉膏啊,正好,我還一點都沒用呢。」
三公主一喜,以為蕭涼兒想巴結她,要把雪玉膏給她。
「不過嘛,這玩意兒可不能便宜了聒噪的狗。」
誰知她話音一轉,打開了瓶蓋,把它丟進了油乎乎的菜湯中。
動作隨意得,就像是丟一個石子一樣。
太子眯起了眼睛,眸中閃過一抹不高興。
那可是可以恢復淡小疤痕的特製雪玉膏啊!三公主怒火中燒。
「蕭涼兒!你怎麼不去死!你說誰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蕭嘉兒蕭景蕭瑞三兄妹沉了臉。
「你說要誰去死?」
莊鴻冰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太子狠狠瞪了三公主一眼,賠笑著對莊鴻說:
「文惠是在開玩笑,她不是故意的,文惠,你說是吧?」
三公主撇開臉不說話。
「玄文惠,給她道歉。」莊鴻表情嚴肅。
太子見莊鴻生氣了,連忙呵斥三公主,說:
「聽到沒有,還不快給涼兒道歉!孤知道你受了傷心情不虞,但你也不應該把氣撒在他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