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神教在西洲是排名前列的宗門,占地面積也是數一數二。
但蕭涼兒買下的落神淵面積比九神教還大了兩倍,而且還只花了三億下品靈石。
比預想中的價格低了不少,在柳明傑那裡坑的靈石都還剩下兩億。
皇城及周邊十幾座城池的人們聽說落神淵賣出去了,紛紛是驚嘆不已:
那大凶之地,竟也有人買下來,只怕是不想活了!
落神淵太晦氣,百年前一個世家定居於此,全家入住的當天,全部暴斃而亡,房屋都成了瓦礫廢墟。
不僅如此,這些年還陸陸續續的聽到那裡發生過無故死人的事情,有的人從落神淵上空飛過,隨後突然墜落慘死,所以人們漸漸的都不去那邊了,便是要過去也是繞路走。
也沒人再敢把無名屍體丟進亂葬崗。
可就這麼一個晦氣的地方,居然有冤大頭去買,還花了三億,就是白給,也沒人敢要!
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是不是落神淵發生了什麼變故,已經不再是凶地,所以敢買那裡,於是有一小批人去查探落神淵的現況。
但大部分都無功而返。
到了夜裡,傅寒忽然來找蕭涼兒。
蕭涼兒從空間裡出來,將門打開,就見他手裡拿著羅盤,羅盤在他手掌中瘋狂的震動,指針則指著東南方向。
「是落神淵!落神淵應該是出什麼事情了!」
傅寒急聲說道,他有種預感,羅盤在指示著什麼。
蕭涼兒目露沉思,忽而勾了勾嘴角,道:
「沒事,不用管,你安心在房間修煉,明天再去看看。」
傅寒還想說什麼,但見她神色自如,仿佛對一切都運籌在握的樣子,他便笑了一聲,點頭回房,打坐進入修煉狀態。
她則繼續布上結界,進入空間修煉。
然而這一晚,對各大城池內的人來說,卻是個不眠之夜。
只因落神淵釋放出了濃郁的紅色煞氣在上空,那煞氣被風一吹,讓各大城池都蒙上了一層紅紗,所有人都有種危險的陰影罩在頭頂的感覺,人心惶惶。
落神淵那邊,更是驚心動魄,人們隔了二三十里地都能聽得到驚恐的尖叫聲。
那些晚上去落神淵一探究竟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二日一早,煞氣終於散去,一切恢復了正常,然落神淵的方向卻安靜得令人心慌。
「落神淵應該沒事了,走,咱們遠遠的去看一看!」
「對,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落神淵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變故,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傳來的氣息叫人膽寒啊。」
不少人結伴往落神淵去,不過都不敢靠太近,生怕又會生出了什麼古怪之事。
蕭涼兒和傅寒就在了這些人之中。
「天啊!好多屍體!」
「嘶!竟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恐怖如斯!」
「地上灑滿了鮮血,好濃的血腥味啊!」
當人們看到落神淵的場景之後,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以為昨晚最多死了十幾個人,未曾想,這裡竟有上百具殘破的屍體,死相無比的慘烈,可以想像中他們死前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
「凶地!至凶之地啊!」
「太不吉利,晦氣死了!」
「以往也從未發生過此等慘事,為何偏偏昨晚這麼多人慘死於此?」
「難道是風水又發生了變化?還是底下鎮壓的東西鎮壓不住了?」
大家交頭接耳,疑惑連連,心裡驚惶萬分,害怕以後還會出事,那就麻煩大了。
「如果不是他們倆將落神淵買下,激怒了下面的存在,又豈會發生此等變故?!」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的如夢忽然指著蕭涼兒和傅寒高聲說道。
大家全朝他們三人看了過來。
「如夢姑娘!」
「如夢姑娘是靈燦公主身邊的大紅人呢!怎麼如夢姑娘會來這裡?」
「能見到如夢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啊!」
「公主身邊的人,真是氣度不凡!」
大家朝著如夢說著奉承話。
如夢下巴揚著,對這些奉承十分受用。
「昨天買下落神淵的人,就是他們兩個?」
有人指向蕭涼兒和傅寒。
「這麼年輕,哪來的那麼多靈石!三億可不是小數目!」
很多人一輩子見都沒有見過那麼大的數目,看到是兩個年輕人,如何不驚訝?
「只怕這靈石來路不正吧!傅寒,曾經九神教的大弟子,如今不過是個被逐出宗門的廢物罷了。」
如夢眼神不屑的說道。
她奉公主之命,讓人時刻盯著傅寒與蕭涼兒二人,本以為昨晚兩人就會暴斃,誰知居然沒死,還跑來了這裡,她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了人群中的兩人。
傅寒好認,一張俊秀的臉鶴立雞群,氣質亦是不俗,而蕭涼兒則戴著面紗,如夢聽說她的臉已經好了,可卻一直戴著面紗,她懷疑她的臉根本沒好。
那日在九神教的時候她也看到了,蕭涼兒的臉上有很深的幾條鞭痕,絕對是毀容了,所以她懷疑那日蕭涼兒見太子掌教還有許神醫的時候,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他就是傅寒啊!」
「居然被逐出宗門了!一定是犯了什麼大過!」
「嘖嘖,肯定是人品有問題!九神教不歡迎人品有問題的弟子!」
大家聽了如夢的話,都用唾棄的眼神看著傅寒。
不過說傅寒是廢物,這話不太合適,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不僅有修為,修為還挺高,居然是靈師境四星的修為了,比無數同齡人高出了一大截。
傅寒面無表情,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如果是數日前的他,恐怕會感到難堪不自信。
但這些日子,蕭涼兒一直給他灌輸「自己強大就完事了,管別人死活」的思想,他已經不把外人的目光與非議當回事了。
等自己強大到了要受人仰望的地步,這些非議自然而然會消失。
「這裡是落神淵的地盤,已經被我們買下,你們可以滾了,麻溜的,有多遠滾多遠。」
忽然,蕭涼兒語氣慵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