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節 會談

  確實,這樣可能會害了徐家主!

  但此時此刻,哪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時間不多,在任務期限結束前,必須找回徐家主,於是說道:「我也不想跟卡特里娜城衛隊鬧僵,所以決定拜訪他們的高層,只是要勞煩前輩陪我走一趟。♡💣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想拿我當槍使嗎?」科茲莫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回答道:「只是借前輩威勢,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科茲莫思考片刻:「不用拜訪,我邀請老上司到這來吧。。。」

  卡特里娜城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科茲莫原本擔任東區副隊長,他的老上司,指的應該是東區隊長安塞爾。

  沒過多久,安塞爾便來到這間飯店。

  安塞爾看起來四十多歲,相貌很普通,屬於扔進人群找不出來的那種,而他身上也沒什麼氣勢,就像普通人一樣。

  他進屋時,我起身微笑示意,可卻遭到無視。

  落座後,他便跟科茲莫交談起來,問科茲莫最近去了哪裡,在外面有什麼見聞等等,完全無視了我們。。。

  我和雨嘉沒什麼反應,倒是賤男坐不住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科茲莫和安塞爾的身份,於是說道:「兩位小老弟,你們都很放肆啊。」

  「是很放肆。」安塞爾說道:「現在卡特里娜城衛隊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我笑了笑:「安塞爾隊長的說法,我不贊同,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要怪卡特里娜城衛隊。你們有義務保護每個居民的安全,現在卻因為對方來頭大,就不管不顧,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只是你們沒想到,我能把事情鬧大!」

  「跟我說沒用,我是東區隊長,但綁架案出在西區,不歸我負責。」

  科茲莫勸道:「安塞爾大哥,這小子幫過我兩次,就當給我個面子,行嗎?」

  安塞爾搖搖頭:「我的確不知道是誰幹的,這案子一直由西區隊長布里吉斯負責。我只能把他約過來,讓你們當面談。」

  我表示贊成:「那就有勞安塞爾隊長了。。。」

  ……………………

  半小時後。

  七個人來到包間,其中一個模樣帥氣的青年直奔我而來:「就是你把事情鬧大的?今天就讓你後悔!」

  青年拿著一把匕首刺了過來,看速度,應該在五級修者。

  但剛到附近,他忽然將手上的匕首一轉,朝自己脖頸刺去!

  很明顯,他被雨嘉迷惑了,就在匕首馬上要刺進脖子時,後面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

  那人穿著和安塞爾同款的制式服裝,看來應該是西區隊長,布里吉斯。

  他模樣約有二十多歲,身上有種高傲的氣質,目光掃了雨嘉一眼,然後對帥氣青年說道:「在安塞爾隊長面前,收斂點。」

  言下之意就是,等安塞爾不在了,就不用再收斂。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布里吉斯隊長是吧,請坐。」

  布里吉斯坐下之後,看向科茲莫:「什麼時候回來的?」

  科茲莫答道:「剛進城沒多久,我這位小兄弟遇到一些麻煩,就跟過來看看。」

  「既然如此,就直入主題吧。」布里吉斯目光望向雨嘉:「你想怎麼樣?」

  雨嘉正在擺弄手指,抬頭道:「別問我,這裡是我哥哥做主。」

  布里吉斯將目光移到我身上,又問了一遍:「你想怎麼樣?」

  我攤攤手:「我想怎麼樣,布里吉斯隊長早就猜到了,又何必多問?」

  「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

  從進屋開始,這傢伙已經第二次威脅我了,我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說道:「布里吉斯隊長,既然我敢坐在這,自然是有底牌的,你不敢動我。所以咱們也不用廢話,24小時內,把我岳父送回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剛才動手的帥氣青年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父親?他可是一級修者,揮手間就能將你轟成渣!」

  我回了一句:「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青年大怒:「你他媽說什麼!你這個七級的垃圾!」

  布里吉斯瞪了兒子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看著我說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心中很慌,畢竟對方是一級強者,但目光仍保持淡定:「很簡單,因為我們現在代表的是輪迴城。我們剛完成任務,正準備帶著秘密情報回去復命,現在殺我,就等於搶奪輪迴城機密,會有什麼後果不用我多說。即便一級修者,也逃不過輪迴城追捕。」

  帥氣青年冷笑道:「你真是個智障,那我們完全可以拖延時間,拖延到你任務限期結束!」

  我側頭問道:「雨嘉,錄下來了嗎?」

  雨嘉只是假裝玩手指,實際上在用通訊器錄像,點點頭說道:「全錄下來了。」

  聽到確定的答覆,我笑著說道:「有了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你們瀆職。」

  帥氣青年面色一變:「你敢陰我!」

  我聳聳肩膀:「早說過小孩別插嘴,偏不聽。在此之前,我已經聯繫過中隊長,48小時之內,如果我死了,就一定是布里吉斯隊長乾的,到時輪迴城就會出兵清剿。所以,24小時內,將我岳父完好無損的送回來,超過時限,我就公布錄像。」

  剛才布里吉斯的兒子已經承認瀆職,這對卡特里娜城是個嚴重打擊,信譽度會嚴重受損,只要錄像公開,卡特里娜城都不會放過他們。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收場,只能玩下去,看誰先慫!

  布里吉斯手指敲打桌面,屋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賤男嚇得面色蒼白,我鬢角也流下豆大的汗珠,過了一分鐘後,布里吉斯終於停止敲擊,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其餘人也跟著離開,帥氣青年走到門口時,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卻不敢再胡亂說話。

  等人走後,科茲莫微嘆口氣:「你這樣做,可是徹底把人得罪死了,沒留下任何轉圜(huán)餘地。」

  我擦了擦汗,答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沒有更多選擇,只能賭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