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樣可能會害了徐家主!
但此時此刻,哪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時間不多,在任務期限結束前,必須找回徐家主,於是說道:「我也不想跟卡特里娜城衛隊鬧僵,所以決定拜訪他們的高層,只是要勞煩前輩陪我走一趟。♡💣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想拿我當槍使嗎?」科茲莫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回答道:「只是借前輩威勢,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科茲莫思考片刻:「不用拜訪,我邀請老上司到這來吧。。。」
卡特里娜城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科茲莫原本擔任東區副隊長,他的老上司,指的應該是東區隊長安塞爾。
沒過多久,安塞爾便來到這間飯店。
安塞爾看起來四十多歲,相貌很普通,屬於扔進人群找不出來的那種,而他身上也沒什麼氣勢,就像普通人一樣。
他進屋時,我起身微笑示意,可卻遭到無視。
落座後,他便跟科茲莫交談起來,問科茲莫最近去了哪裡,在外面有什麼見聞等等,完全無視了我們。。。
我和雨嘉沒什麼反應,倒是賤男坐不住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科茲莫和安塞爾的身份,於是說道:「兩位小老弟,你們都很放肆啊。」
「是很放肆。」安塞爾說道:「現在卡特里娜城衛隊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我笑了笑:「安塞爾隊長的說法,我不贊同,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要怪卡特里娜城衛隊。你們有義務保護每個居民的安全,現在卻因為對方來頭大,就不管不顧,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只是你們沒想到,我能把事情鬧大!」
「跟我說沒用,我是東區隊長,但綁架案出在西區,不歸我負責。」
科茲莫勸道:「安塞爾大哥,這小子幫過我兩次,就當給我個面子,行嗎?」
安塞爾搖搖頭:「我的確不知道是誰幹的,這案子一直由西區隊長布里吉斯負責。我只能把他約過來,讓你們當面談。」
我表示贊成:「那就有勞安塞爾隊長了。。。」
……………………
半小時後。
七個人來到包間,其中一個模樣帥氣的青年直奔我而來:「就是你把事情鬧大的?今天就讓你後悔!」
青年拿著一把匕首刺了過來,看速度,應該在五級修者。
但剛到附近,他忽然將手上的匕首一轉,朝自己脖頸刺去!
很明顯,他被雨嘉迷惑了,就在匕首馬上要刺進脖子時,後面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
那人穿著和安塞爾同款的制式服裝,看來應該是西區隊長,布里吉斯。
他模樣約有二十多歲,身上有種高傲的氣質,目光掃了雨嘉一眼,然後對帥氣青年說道:「在安塞爾隊長面前,收斂點。」
言下之意就是,等安塞爾不在了,就不用再收斂。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布里吉斯隊長是吧,請坐。」
布里吉斯坐下之後,看向科茲莫:「什麼時候回來的?」
科茲莫答道:「剛進城沒多久,我這位小兄弟遇到一些麻煩,就跟過來看看。」
「既然如此,就直入主題吧。」布里吉斯目光望向雨嘉:「你想怎麼樣?」
雨嘉正在擺弄手指,抬頭道:「別問我,這裡是我哥哥做主。」
布里吉斯將目光移到我身上,又問了一遍:「你想怎麼樣?」
我攤攤手:「我想怎麼樣,布里吉斯隊長早就猜到了,又何必多問?」
「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
從進屋開始,這傢伙已經第二次威脅我了,我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說道:「布里吉斯隊長,既然我敢坐在這,自然是有底牌的,你不敢動我。所以咱們也不用廢話,24小時內,把我岳父送回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剛才動手的帥氣青年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父親?他可是一級修者,揮手間就能將你轟成渣!」
我回了一句:「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青年大怒:「你他媽說什麼!你這個七級的垃圾!」
布里吉斯瞪了兒子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看著我說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心中很慌,畢竟對方是一級強者,但目光仍保持淡定:「很簡單,因為我們現在代表的是輪迴城。我們剛完成任務,正準備帶著秘密情報回去復命,現在殺我,就等於搶奪輪迴城機密,會有什麼後果不用我多說。即便一級修者,也逃不過輪迴城追捕。」
帥氣青年冷笑道:「你真是個智障,那我們完全可以拖延時間,拖延到你任務限期結束!」
我側頭問道:「雨嘉,錄下來了嗎?」
雨嘉只是假裝玩手指,實際上在用通訊器錄像,點點頭說道:「全錄下來了。」
聽到確定的答覆,我笑著說道:「有了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你們瀆職。」
帥氣青年面色一變:「你敢陰我!」
我聳聳肩膀:「早說過小孩別插嘴,偏不聽。在此之前,我已經聯繫過中隊長,48小時之內,如果我死了,就一定是布里吉斯隊長乾的,到時輪迴城就會出兵清剿。所以,24小時內,將我岳父完好無損的送回來,超過時限,我就公布錄像。」
剛才布里吉斯的兒子已經承認瀆職,這對卡特里娜城是個嚴重打擊,信譽度會嚴重受損,只要錄像公開,卡特里娜城都不會放過他們。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收場,只能玩下去,看誰先慫!
布里吉斯手指敲打桌面,屋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賤男嚇得面色蒼白,我鬢角也流下豆大的汗珠,過了一分鐘後,布里吉斯終於停止敲擊,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其餘人也跟著離開,帥氣青年走到門口時,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卻不敢再胡亂說話。
等人走後,科茲莫微嘆口氣:「你這樣做,可是徹底把人得罪死了,沒留下任何轉圜(huán)餘地。」
我擦了擦汗,答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沒有更多選擇,只能賭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