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何處而來的力量?

  李小四這些年被打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這些,不同於他人,看見活下去的希望,這時候他的腿更有力氣,跑起來像兔子一樣飛快,直到看到人多的地方,方才停止,又回頭望了幾眼,確認無人之後,才悻悻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的衣服全濕透了,都是汗水,嚇出來的以及跑出來的。

  李小四停止之後喘著粗氣,神奇的是,體內似乎是有一種能量,正在緩緩蔓延。身體突然之間輕輕鬆鬆的,像是能夠飄在空中雲彩一般。

  可他卻並沒有好受一點。

  本來悶熱的胸口,現在更是火燒一般。胸口中熱熱的感覺像是揣了一個熱燒餅一樣,這種溫度一直持續著。

  懷中揣著的玉佩,在剛剛打鬥之中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玉佩上磕出一個小角。玉佩之上的圖案,上面刻畫的龍此刻正在玉佩之中遊走奔騰,無數能量從小角之中散出。

  天罡集氣玉,顧名思義能夠集天地之氣,轉化為天罡之力。而吸取天地之力的東西正是玉佩之中的龍形圖案。

  那蒙面女子和戴著奇怪面具的男子的師傅下了咒語,讓得其中的能量不能外泄,可是這塊玉佩無時無刻都在吸收能量,卻沒有地方釋放。如今出現一塊小角,自然是再也吸收不了,而能量也噴涌而出。

  可李小四並非習武之人,感知不到這份力量的強大。

  但是玉佩里散出的能量卻都在無時無刻的被他吸收,再加上跑這一段路程,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完美的融合進身體,可身體總要有個極限。

  李小四的胸口不斷發熱,代表著他已經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而那些餘下的力量,只好重回天地之中。

  「我的胸口,怎麼感覺有一股氣存在,我用我的氣息去壓制,但那股氣息,強盛不衰!」李小四漸漸察覺到,體內多出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那股力量順著自己的胸口逐漸向下,匯聚于丹田之中。

  此時的李小四,雖然沒有什麼功法、技能輔助,但此時的內力卻已經能夠達到江湖中等的實力,可見天剛集齊玉的恐怖。

  可惜的是,由於李小四不是主動吸收的力量,所以他並不能使用這份內力,這份內力只是暫存於他,如果要與他完全融合,還需要一擊!

  在丹田之上的一擊!

  如果力量夠大,那股氣息就可以憑藉這份力氣,衝破奇經八脈,使得真氣全身遊走,自然而然就會被李小四所利用。

  可是,這個秘密李小四不會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份強大的力量。

  ……

  李小四跑到人多的地方,就是醉仙樓比武招親的現場。

  天已經黑了,可京城卻依舊燈火通明,醉仙樓買下了煙火晚會的一部分煙花,作為開場的的儀式之一。

  天空之上,星光點點,煙火照耀其中,掐滅了星辰的光,讓它暫時的黯然失色。

  「這醉仙樓的排場真是一年比一年高了!就連煙花都能從皇家舉辦的煙火晚會裡搞到。」

  「唉,今晚的主角是柳思思姑娘,我聽說他可是王爺府里的私生女,這點菸花肯定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啊,人家有背景,搞這點菸火還不是小菜一碟……」

  煙花之下,是一幅盛景圖畫。

  醉仙樓搭起來一個大擂台,差不多五米多高。擂台之下安排了許多座位,座位之上坐著的是報名參加這些比武招親妄想著名震京城的江湖新秀。

  當然也缺乏不了因為貪圖美色而來的江湖中的惡霸。

  其中也有真情相待的人。

  他叫張若恨。

  柳思思姑娘站在醉仙樓之上,俯視著看台之下的座位。眼中滿是柔情與擔憂的望著這個痴心的男人。

  張若恨抬起頭來,仰望著打扮好的新娘,眼神十分堅定,他滿懷信心相信著今夜的勝者終究是他,他穿了一件和新娘十分相搭的衣服,勢必要成為今晚的新郎。

  柳思思的手中掐著一張紙條,她支開了旁邊的人,又看了一眼。

  「我一定贏下比賽,娶你回家!」

  原本張若恨是一介書生,自小便生活在京城之中,家中經商也在京城買下了大塊的土地。

  原本他的生活軌跡就是參加考試最終高中皇榜,當一輩子官員,為北原解決各種難事,為皇帝出謀劃策。

  他可能這一輩都將與這個醉仙樓的花魁毫無關係。

  可偏偏命運弄人。

  就在張若恨十六歲參加北原京城之中的考試之時,一向不在乎這些窮酸書生的醉仙樓,竟然為他們施粥行善,並且發放了些乾糧和一些香囊。

  張若恨不需要這些,他並不像那些進京趕考的學生一樣窮酸,他也不需要什麼香囊來亂自己的心智。

  可醉仙樓行善的地方就是要去往考試院的必經之路上,張若恨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命運是如此的巧合,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就這樣糾纏在一起。

  醉仙樓出動了最好看的幾個人,當時還不是花魁的柳思思便在其中。

  「來喝些粥吧,趕考的學士,這粥里放了些藥材,能讓你們神清氣爽,更加清醒,這粥免費喝,另外還有些提神醒腦的香囊以及一些乾糧,只求高中之後別忘了我光顧一下醉仙樓便可!」醉仙樓的一個媽媽輩的宣傳者。

  可這些考生大多不是衝著這粥的提神醒腦的功效去的,大部分都是看美女來的。

  當然,這個原因醉仙樓也知道。

  天氣有點熱,那些女人們香汗淋漓,那潔白的臉蛋,粉紅的雙唇,以及如蔥根般的玉手,身上的每一處無不令人心動。

  張若恨並不是什麼見色起意的人,粥攤的人越圍越多,張若恨沒有參與其中,只顧一個勁的往前走。

  突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叫住了他。

  「公子,上京趕考無須這麼著急,喝碗粥也可!」那姑娘雙手環住張若恨的胳膊。

  一個年輕的大小伙子,而且之前的一段時間裡都在家裡窩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自然也是沒接觸過什么女人,只這一下他的臉就像番茄一樣紅。

  那姑娘把他拉到粥攤,按在了座位上。那姑娘招呼了一聲,就去攬下一個書呆子去了。

  張若恨坐在凳子上,剛要起身,轉頭離開,恰好跟另一姑娘撞到一起。

  那姑娘只顧著盯著滾燙的粥碗,並沒有看著前面站起來的張若恨。

  那滾燙的熱粥就這樣倒在了張若恨的胸口上。

  那個闖禍的姑娘就是柳思思,現在的花魁!

  那次之後,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張若恨最後的確高中皇榜,兩人之間因為身份的差別,經常飛鴿傳書,他在外地做了一年官之後,聽說柳思思成了花魁,便罷官回京。

  因為花魁的最終命運都是要舉辦比武招親,想要贖花魁,恐怕再建一個醉仙樓也不夠。

  他花了錢,在京城之內拜了個老師傅,會了些拳腳,同時在鬼市之中買了一本地煞品七十二階的內功,是地煞品中最低的內功,但這也讓他花費了不少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