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主府之後,令久安腳步輕快地直接回了客房。
剛踏進屋內,陳宴便如影隨形地跟了進來,臉上掛著一絲探究的笑意。
「令久安,你是覺得,雷霆熠那麼做另有隱情?」
陳宴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好奇與不解。
令久安輕輕抬眼,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你不信他嗎?」
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陳宴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
「令久安,你認識他多久,你就這麼信他?」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令久安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陳宴,我並不喜歡給人排序。可是對我來說,雷霆熠救了我許多次,甚至我能有今天,也是他教我修煉。他心裡要的,是一片清明的天地,而不是污濁晦氣。所以,與其相信他與邪魔外道為伍,我更願意相信,另有隱情。」
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
陳宴苦澀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在你心目中,倒是獨一檔。」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
令久安攤攤手,嘴角掛著一抹輕鬆的笑意。
「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他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說著,她走向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無論別人如何看待雷霆熠,她都會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因為在她心中,他永遠是那個值得信任的人。
陳宴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
「他不是被祟氣侵蝕了嗎?萬一……萬一他真的與邪魔外道有所勾結,你該怎麼辦?」
令久安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陳宴,若有所思地開口。
「陳宴,你在質疑雷霄宗?整個大陸的第一大宗門?你覺得他們會輕易讓一個被祟氣侵蝕的人擔任重要職務嗎?」
陳宴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哪個宗門沒有污糟事呢?就算是最強大的宗門,也難免會有內部的紛爭和陰暗面。我只是擔心,你太過信任他,萬一……」
令久安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陳宴的話。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也相信我的判斷。雷霆熠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和隱情。而且,雷霄宗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真正的叛徒,他們會查明真相的。」
說著,她走到桌旁,拿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相信他,也相信雷霄宗。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真相總會大白的。」
眼看令久安如此相信雷霆熠,陳宴又嘆了一口氣,知道再多說也無益,便搖了搖頭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則回屋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客房。
等陳宴走後,流朱和流螢才走進屋來,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主子,我總覺得,那個常青,不太對勁。」
流朱低聲說道。
令久安點了點頭,眉頭微皺。
「倘若是之前,我可以覺得是我們的錯覺。但他看到魔鳳的時候,眼裡都是偏執和瘋狂。這種感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也覺得,雷霆熠肯定知道了什麼,才會護下魔鳳。」
流螢在一旁補充道。
「他平時那麼冷靜的人,這次卻如此衝動,一定是有原因的。」
令久安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相信雷霆熠。他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幾分戲謔和溫暖。
「你能這麼信我,也不枉我和你相識一場。」
令久安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看到雷霆熠一身黑衣,慢悠悠地走了進去,臉上掛著那抹標誌性的懶散笑容。
她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你怎麼來了?不怕城主府的人……」
雷霆熠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自信。
「他們可不敢拿我怎麼樣。別忘了,我可是雷霄宗的弟子,而且,我還有你這個朋友在城主府呢。」
說著,他走到令久安身邊,隨意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令久安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你啊,總是這麼自信。不過,我相信你。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雷霆熠聞言,笑了笑。
「謝謝你,久安,肯信我。」
說著,他站起身,拍了拍令久安的肩膀。
「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客房。
令久安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陳宴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他轉身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誰啊?」
門被推開,雷霆熠站在那裡,一身黑衣,神色淡然。
陳宴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
「雷少主,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城主府嗎?」
雷霆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深意。
「陳少主嫉惡如仇,我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有時候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要是幫錯了人,可就是助紂為虐了。」
陳宴臉色鐵青,他當然明白雷霆熠話里的意思,這是在暗指他可能站錯了隊伍。
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這句話,我也回敬給你。雷少主,別以為你在雷霄宗地位高,就可以隨意插手別人的事情。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相。」
雷霆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並沒有繼續和陳宴爭辯,而是轉身離開,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真相總是藏在最深的黑暗裡,只有用心去看,才能找到它。」
入夜,令久安正準備睡下,突然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她猛然睜開眼睛,翻身下床,警惕地看向門口。
這個時候,會是誰?
只見雷霆熠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神色平淡。
「你怎麼來了?」
令久安壓低聲音問道,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