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和流螢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四小姐,主子剛醒,還需要靜養。您身體也不好,還是先回去吧!等主子身體好一點,您再過來吧,以免過了病氣。」
令久蓉不舍地看了一眼令久安,眼中滿是愧疚和留戀。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得到妹妹的原諒了,但至少,她希望妹妹能夠好好養傷,恢復健康。
最終,她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好!我會再來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完,她轉身離去,步伐中帶著幾分沉重和不舍。
流朱和流螢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們知道,主子心中的傷痛,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撫平的。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靈靈在一旁吱吱吱地叫著,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令久安。
令久安睜開眼睛,看著靈靈那火紅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小傢伙!
令久蓉剛出了久安堂,就遇到了令久成。
她規規矩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
「哥!」
令久成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關切。
「久安醒了?」
令久蓉再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令久成看著她這副模樣,也知道姐妹倆估計不歡而散了。
然而,現在他更擔心的是令久蓉的身體狀況。
「你先把身體養好!」
他輕聲安慰道。
「其他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令久蓉乖乖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哥。」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確實是養好身體,只有這樣。
說完,她轉身離去。
令久成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無奈。
令久成邁步進入久安堂,流朱和流螢剛好從令久安的屋子裡走出來。
看到令久成,兩人連忙行禮,恭敬地喊道。
「家主!」
如今令久成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家主了,他聽到兩人的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詢問道。
「久安醒了?」
兩人點頭回應。
「是的,家主。主子剛服了藥,約莫還有一刻鐘才會睡下。」
令久成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他知道,現在進去看令久安正合適,既不會打擾她休息,也能及時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於是,他輕聲吩咐流朱和流螢。
「你們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久安。」
流朱和流螢領命,退到一旁守候。
令久成則輕手輕腳地走進令久安的屋子,儘量不發出聲響,以免打擾到她。
他走到床邊,看著令久安那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疼惜之情。
他知道,這個妹妹一直以來都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委屈,如今又遭受到這樣的傷害,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他輕輕地坐在床邊,伸出手去撫摸令久安的髮絲,動作輕柔。
就在這時,令久安突然睜開了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令久成尷尬地收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令久安。
「你沒睡著啊?」
令久安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暖。
「大哥怎麼過來了?」
令久成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關切。
「來看看你,感覺怎麼樣?可好些了?」
令久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好些了。昨日多虧大哥回來及時,不然我就一命嗚呼了。」
說著,她笑了笑,試圖緩解這沉重的氣氛。
令久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自責。
「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些。我要是再快一些,你也不會受傷。」
令久安看出了他的心思,搖了搖頭。
「大哥,你別這樣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若沒有你,我可能真的就……」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激和慶幸。
如果令久成不回來,她昨天還真必死無疑。
令久成看著她,眼中滿是無奈。
「好在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令久安有些詫異地看著令久成,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好奇。
「哥,你繼任家主之位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和詢問。
令久成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是,大禮定在一個月後,你應該恢復了。」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令久安來說可能有些突然,但他相信妹妹能夠理解並支持他。
令久安再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明白,大哥繼任家主之位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他呢?」
她輕聲問道,口中的「他」自然是指他們的父親。
令久成也明白妹妹的意思,只是淡淡開口。
「閉關了。昨日嵐夫人的一番話,到底是誅心之論,他怕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令久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只有嵐夫人嗎?大哥沒去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令久成有些意外地看著妹妹,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你怎麼知道?」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驚訝和不解。
昨天的事情,其實沒什麼人知道。
令久安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猜的,大哥忍辱負重多年,不就為了這一天嗎?」
說到底,她和令久成的目的是一樣的,只是走的路不一樣罷了。
令久成尷尬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自嘲。
「還真是瞞不過你。是,我昨天去找了他,也說了一通誅心之論。最後,我就坐上了家主之位。」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和釋然,多年的心愿終於實現,卻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我是想過殺他的,可他到底是我生父,我下不了手。」
他知道,自己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其中不乏對父親的怨恨和不滿,但真正面對生死抉擇時,那份血脈相連的親情還是讓他猶豫了。
令久安搖了搖頭,眼中布滿冷冽的光芒。
「沒必要,他不配死。他就該活著,苟且偷生,時不時被誅心。」
她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令久成聞言,沉默片刻,然後輕輕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就讓他活著,承受應有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