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殊途同歸

  流朱和流螢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四小姐,主子剛醒,還需要靜養。您身體也不好,還是先回去吧!等主子身體好一點,您再過來吧,以免過了病氣。」

  令久蓉不舍地看了一眼令久安,眼中滿是愧疚和留戀。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得到妹妹的原諒了,但至少,她希望妹妹能夠好好養傷,恢復健康。

  最終,她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好!我會再來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完,她轉身離去,步伐中帶著幾分沉重和不舍。

  流朱和流螢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們知道,主子心中的傷痛,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撫平的。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靈靈在一旁吱吱吱地叫著,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令久安。

  令久安睜開眼睛,看著靈靈那火紅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小傢伙!

  令久蓉剛出了久安堂,就遇到了令久成。

  她規規矩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

  「哥!」

  令久成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關切。

  「久安醒了?」

  令久蓉再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令久成看著她這副模樣,也知道姐妹倆估計不歡而散了。

  然而,現在他更擔心的是令久蓉的身體狀況。

  「你先把身體養好!」

  他輕聲安慰道。

  「其他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令久蓉乖乖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哥。」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確實是養好身體,只有這樣。

  說完,她轉身離去。

  令久成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無奈。

  令久成邁步進入久安堂,流朱和流螢剛好從令久安的屋子裡走出來。

  看到令久成,兩人連忙行禮,恭敬地喊道。

  「家主!」

  如今令久成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家主了,他聽到兩人的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詢問道。

  「久安醒了?」

  兩人點頭回應。

  「是的,家主。主子剛服了藥,約莫還有一刻鐘才會睡下。」

  令久成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他知道,現在進去看令久安正合適,既不會打擾她休息,也能及時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於是,他輕聲吩咐流朱和流螢。

  「你們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久安。」

  流朱和流螢領命,退到一旁守候。

  令久成則輕手輕腳地走進令久安的屋子,儘量不發出聲響,以免打擾到她。

  他走到床邊,看著令久安那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疼惜之情。

  他知道,這個妹妹一直以來都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委屈,如今又遭受到這樣的傷害,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他輕輕地坐在床邊,伸出手去撫摸令久安的髮絲,動作輕柔。

  就在這時,令久安突然睜開了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令久成尷尬地收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令久安。

  「你沒睡著啊?」

  令久安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暖。

  「大哥怎麼過來了?」

  令久成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關切。

  「來看看你,感覺怎麼樣?可好些了?」

  令久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好些了。昨日多虧大哥回來及時,不然我就一命嗚呼了。」

  說著,她笑了笑,試圖緩解這沉重的氣氛。

  令久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自責。

  「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些。我要是再快一些,你也不會受傷。」

  令久安看出了他的心思,搖了搖頭。

  「大哥,你別這樣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若沒有你,我可能真的就……」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激和慶幸。

  如果令久成不回來,她昨天還真必死無疑。

  令久成看著她,眼中滿是無奈。

  「好在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令久安有些詫異地看著令久成,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好奇。

  「哥,你繼任家主之位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和詢問。

  令久成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是,大禮定在一個月後,你應該恢復了。」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令久安來說可能有些突然,但他相信妹妹能夠理解並支持他。

  令久安再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明白,大哥繼任家主之位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他呢?」

  她輕聲問道,口中的「他」自然是指他們的父親。

  令久成也明白妹妹的意思,只是淡淡開口。

  「閉關了。昨日嵐夫人的一番話,到底是誅心之論,他怕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令久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只有嵐夫人嗎?大哥沒去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令久成有些意外地看著妹妹,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你怎麼知道?」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驚訝和不解。

  昨天的事情,其實沒什麼人知道。

  令久安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猜的,大哥忍辱負重多年,不就為了這一天嗎?」

  說到底,她和令久成的目的是一樣的,只是走的路不一樣罷了。

  令久成尷尬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自嘲。

  「還真是瞞不過你。是,我昨天去找了他,也說了一通誅心之論。最後,我就坐上了家主之位。」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和釋然,多年的心愿終於實現,卻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我是想過殺他的,可他到底是我生父,我下不了手。」

  他知道,自己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其中不乏對父親的怨恨和不滿,但真正面對生死抉擇時,那份血脈相連的親情還是讓他猶豫了。

  令久安搖了搖頭,眼中布滿冷冽的光芒。

  「沒必要,他不配死。他就該活著,苟且偷生,時不時被誅心。」

  她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令久成聞言,沉默片刻,然後輕輕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就讓他活著,承受應有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