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久安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片淒涼。
她絕不能死在這裡,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念頭。
她咬緊牙關,目光如炬,只想要一絲生機。
陳宴倒在地上,長槍就在手邊,卻怎麼也握不起來。
他只覺得全身無力,心中充滿了頹然。
他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令久安即將面臨死亡的威脅,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痛楚。
「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看著令久安死在自己面前嗎?」
他心中吶喊,卻無力改變現狀。
黑衣人看著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令五小姐,你的性格脾氣挺對我胃口的,可惜啊!你沒有靈根,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只能一死了。」
說著,他抬手,運起靈力,就要攻向令久安。
令久安只覺得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光華突然落在令久安身上。
她只覺得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瞬間治癒了方才的疼痛。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突破了!
連升兩級,一口氣到了築基五重!
她一躍而起,抓住了插在地上的赤羽劍。
長劍一掃,劍光如電,直指黑衣人。
男人見狀,下意識往後一閃,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令久安目光冷冽,一劍斬出。
劍光凌厲,破空而來,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黑衣人驚呼一聲,連忙運起靈力抵擋。
然而,令久安的這一劍卻如同破竹之勢,一劍凌塵,直接將他的靈力斬破!
「你……你怎麼可能……」
黑衣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令久安。
他的話語未落,令久安的劍已經再次斬來,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抵擋。
令久安倒是沒想到,生死一線之間,自己竟然意外領悟了拔劍斬天訣的第八重,一劍凌塵。
看著黑衣人錯愕的模樣,她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沒有任何猶豫,再次揮劍,一劍凌塵,劍氣肆虐,猶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去。
黑衣人見狀,急忙運起靈力抵抗,然而令久安的劍氣卻如同破竹之勢,勢不可擋。
最終,他被劍氣貫穿了身體,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令久安看著他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再次揮劍,一劍封喉,給男人補上一刀,確定他已經死透了,才收起劍,看向其他倒在地上的殺手。
「是誰派你們來的?」
她冷冷地問道。
然而,下一刻,所有殺手竟然一起服毒自盡了。
令久安也不予理會,只是拿出一張符紙,扔在幾人身上。
下一刻,符紙生出烈火,熊熊燃燒起來,將幾人的屍體吞噬殆盡。
她看著烈火中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知道,這些人只是棋子,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著一切。
但是,她不會就此放棄。
要她死?
她偏要活!
令久安轉身,朝著陳宴伸出手,
「還站的起來嗎?」
陳宴聞言,不禁有些無奈。
他本想很男人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但現實卻讓他無法做到。
他現在連抬手握住令久安的手都做不到,只能無奈地躺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挫敗。
令久安見狀,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拿出一枚丹藥,餵到陳宴嘴裡。
「你那築基二重的實力,還打不過我呢,你往前湊什麼啊?下次記得躲遠點,我死不了,死了也就我一個人。你可不一樣,你是陳家少主,有自己的責任呢。」
陳宴聽著令久安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確實太衝動了,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實力和身份。
他看著令久安,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不再讓她為自己擔心。
同時,他也對令久安的實力感到震驚。
他沒想到,在這個生死關頭,她竟然能夠突破修為,領悟新的劍訣,一劍斬殺黑衣人。
陳宴有些無奈。
「你身上沒什麼需要背負的嗎?」
令久安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陳宴是個聰明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扶起陳宴,兩人一起離開了林子。
好在服用了丹藥,陳宴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走出林子的時候,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了。
他看著令久安,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一個煅體修士,怎麼做到越級擊殺的?」
令久安嘆了一口氣。
「如果只是煅體,我就算越級,也只能擊殺築基巔峰的修士。但是赤羽劍不一樣,它像是天生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握著它,我可以越級戰金丹。除此之外,也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比較霸道。」
陳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和無奈。
他嘆了一口氣。
「只可惜,這功法天生就是適合你的,不適合我。」
令久安笑了笑。
「你也很厲害了。陳家少主,築基二重的修為,已經比很多人強多了。而且,你還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不需要和我比。」
陳宴聽著令久安的話,心中倒是一片澄明。
他知道,令久安是在鼓勵他,讓他不要灰心喪氣。
星火城,繁華而喧囂。
但在令家,氣氛卻異常凝重。
令久澤坐在高椅上,看著跪在面前的手下,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霜。
「可宣揚出去了,是令久安和程炫一起,勾結魔修,攪得星火城民不聊生?」
那手下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但仍語氣認真地回答。
「回二公子,已經宣揚出去了。除此之外,城主府那邊還讓人貼出了公告,緝拿令久安。」
令久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容。
「正合我意。」
他心中暗自盤算,只要令久安被定罪,那麼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屆時,被處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然後獨自坐在椅子上。
令久安,你既然沒有靈根,就不應該回來。
星火城,不是你能夠攪和的地方。
令家,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