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家府邸,秋風蕭瑟,落葉紛飛。
令久澤,一身風塵僕僕,聽聞程炫伏誅的消息後,心急如焚,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他腳步匆匆,穿過繁複的廊檐,直奔嵐夫人的院子。
嵐夫人正於院中品茗,聽聞王媽媽稟報說令久澤回來了,眉宇間閃過一絲意外。
「回來了?一回來就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溫婉與好奇。
下一刻,令久澤的身影已至門外,他未及通報,便徑直闖入,撲通一聲跪在了嵐夫人面前,神色慌亂。
「母親救我!」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中滿是焦急。
嵐夫人愣了愣,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茶水濺出幾點,落在衣襟上。
「這好端端的,出什麼事了?」
她連忙問道,語氣中已多了幾分關切與不安。
令久澤臉色難看,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母親,程炫死了。」
他低聲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嵐夫人臉色一變,手中的茶盞再也拿不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怎麼會?他不是元嬰巔峰嗎?按道理說,只要他不暴露,整個星火城沒有人能殺了他。」
她失聲問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令久澤的臉色更加難看,整個人像是被烏雲籠罩。
「他……是被各大家族的高手,合力擊殺的。」
他艱難地說道,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在嵐夫人的心上。
嵐夫人聞言,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穩。她
瞪大眼睛,看著令久澤,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絕望。
「什麼?這怎麼可能?」
被各大家族的高手合力擊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嵐夫人臉色難看,眉宇間擰成一團。
「事情敗露了?」
她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可是他們母子最大的倚仗啊!
令久澤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讓人感到壓抑。
「他在宴會上說要去辦事,再出現在程家的時候,渾身都是祟氣,沒有任何壓制。」
他解釋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懊悔。
早知道,自己就攔著他了。
嵐夫人一臉震驚,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會如此?他不是一向謹慎嗎?」
她一直以來都認為程炫是個謹慎行事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大意,導致事情敗露。
令久澤的語氣變得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是令久安和雷霆熠,是他們莫名不見了,程炫要去找他們,再回來就這樣了。」
聞言,嵐夫人的神色變得複雜,她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也就是說,如今令久安手裡有你的把柄?」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和焦慮。
當前的形勢十分棘手。
令久澤一時間不敢說話,他低著頭,眼神閃爍不定,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問題。
他明白,如果令久安真的掌握了他的把柄,那麼他就完了。
他不能讓令久安得逞。
許久之後,令久澤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母親,令久安大概是掌握了證據,她不能留啊!而且如今,各大家族都在追查那些丹藥背後的事情,必須有一個替罪羊。」
他說著,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狠辣。
令久安,必須死!
嵐夫人臉色難看,她緊皺著眉頭,多少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撼。
「是啊,必須讓她死在外面!」
她低聲說道,語氣中滿是狠意。
她知道,令久安如果活著,就會成為他們母子三人的威脅,必須想辦法讓她永遠消失。
母子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他們都明白,現在已經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而令久安,就是他們必須要除掉的障礙。
嵐夫人從懷中掏出一枚精緻的玉佩,以及一袋沉甸甸的靈石,遞給了令久澤。
「你拿著這些東西,去找你舅舅,讓他安排人去殺了令久安。剩下的事情,你慢慢處理。」
令久澤面上一喜,他接過玉佩和靈石,眼中滿是狠毒。
「是,母親!」
這一次。
令久安,必須死!
等令久澤匆匆離去後,王媽媽才看著嵐夫人,一臉擔憂地開口。
「夫人,如今……」
她欲言又止,似乎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不安。
畢竟二公子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所有人都完了。
嵐夫人擺了擺手,打斷了王媽媽的話。
「不僅僅久澤那邊要找人,你也去。我們在黑市不也有認識的人,買一批高手,擊殺令久安。」
她的語氣中帶著森森冷意,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王媽媽聞言,臉色一變,但隨即點了點頭,瞬間明白嵐夫人的意思。
隨後,嵐夫人拿起剛才令久澤留下的那瓶藥,轉身去了令久晞的院。
看到她來,令久晞眼裡滿是期待。
「母親,我能修煉了嗎?」
嵐夫人點了點頭。
「吃了這藥,你的修為就會突飛猛進。只不過……你以後就是魔修了。」
令久晞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顯得有些猶豫。
他知道,一旦成為魔修,就將面臨無數無法估計的後果,甚至可能會被其他人所唾棄。
最終,他接過藥瓶,毅然決然地服用了一顆藥丸。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涌動的靈氣,又或者是祟氣。
令久晞的修為在藥物的助力下,如同破竹之勢,一路攀升,最後穩穩地停留在了築基巔峰。
她睜開眼,眼中滿是驚喜。
「母親,築基巔峰了。」
嵐夫人看著女兒,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擔憂。
她拿出一枚精緻的玉佩,輕輕放在令久晞手中。
「這玉佩能掩蓋你身上的祟氣,好生戴著,別讓人發現了。」
令久晞緊緊握住玉佩。
「母親,我明白。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讓家族蒙羞。」
假以時日,她一定能親手殺了令久安。
當著令久安的面,剝了那隻畜生的皮毛!
而令久安,只能跪在她面前,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