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和流螢走後,雷霆熠緩緩從屋裡走出來,他神色從容,目光深邃,好像能洞察人心。
他看著令久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不僅僅是想要給那些孩子安身立命之本,也是想培養自己的勢力吧?」
令久安回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無奈與欣賞。
「你倒是看得透徹。」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和自嘲。
雷霆熠,無論是心思還是天賦,都是高深莫測的人。
雷霆熠神色不變,他緩緩走到令久安身邊,語氣平和卻帶著幾分深意。
「這天底下,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有些善意,本身就是在包裝其他東西。你既想救人,也想救己,這無可厚非。」
令久安笑了笑,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和釋然。
「是啊,不過我似乎並不反感你的看透。你呢?似乎也不反感我的打算?」
雷霆熠看了她一眼,目光柔和。
「你既想救人,也想救己,對你和那些孤兒來說,這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什麼好反感的?更何況,你給他們活下來和修煉的機會,無異於他們的救世主了。」
令久安聞言,哭笑不得。
「你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雷霆熠語氣嚴肅了幾分,他認真地看著令久安。
「別不好意思了,你要面對的東西,才剛剛開始。培養勢力,保護自己,這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孤兒。你要走的路,還很長。」
令久安愣了愣,她看著雷霆熠,眼神複雜。
她知道,他說的話是對的。
她要面對的東西,才剛剛開始。
但是,她不會退縮,因為她知道,她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責任,去保護那些無辜的生命,也好好活下去。
令久安看著雷霆熠,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你今天不太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
雷霆熠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用竊聽符的時候,在嵐夫人的院子裡也放了一個。」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沉重,顯然他所聽到的事情並不簡單。
令久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聽到了什麼?」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對雷霆熠所聽到的事情十分關心。
說起來,嵐夫人才是她在令家最大的敵人。
雷霆熠看著她,語氣認真而凝重。
「嵐夫人暗示令曉芙廢了你,至於怎麼廢,還未可知。」
不得不說,這個嵐夫人還真是深諳宅斗的手段。
令久安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不解。
「按道理說,我這種只修煉肉身強度的修煉方法,有什麼可廢的?」
然而,雷霆熠卻搖了搖頭,神色更加凝重。
「有。傳聞有一種毒藥,只需要一點點,就可筋脈盡毀。不知道星火城有沒有,如果有,你可千萬小心。」
令久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儘是震驚。
「這麼厲害?」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雷霆熠。
「放心,我會小心的。嵐夫人和令曉芙的陰謀,絕不會得逞。」
雷霆熠繼續說著竊聽符的事情,他的語氣凝重,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
「另外,嵐夫人和令久澤手裡,應該有什麼手段,能讓修為突飛猛進。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那個手段是不是之前我在魔修身上看到的。」
令久安聞言,神色複雜,她皺了皺眉頭,眼中有些不安。
「若是令久澤和魔修勾結,按照令家家規,他是必死無疑了吧?」
雷霆熠點了點頭。
「嗯。名門正派都容不下這些,你這個二哥若是勾結魔修,別說是他自己,連著嵐夫人也要受連累。」
哪怕是到了雷霄宗,和魔修勾結,也是一樣的結局。
令久安聞言,一時間思緒萬千。
她沉默了片刻,才看著雷霆熠。
「我明白了。我會查清楚的,如果令久澤真的和魔修勾結,我絕對不會姑息養奸。」
就在這時,令久安懷裡的靈狐輕輕地吱了一聲,聲音細微卻充滿了生命力。
令久安低頭,溫柔的目光立刻與小傢伙睜開的明亮眼睛相遇。
她的眼裡滿是寵溺與溫柔,快要能滴出水來。
「靈靈?你醒了嗎?」
她輕聲細語,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小傢伙似乎聽懂了,抬了抬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地放在令久安的手上,在回應她的呼喚。
一時間,令久安的心都被這小傢伙的溫柔舉動融化了,她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雷霆熠見狀,不由得愣了愣。
他看著令久安與靈狐之間的親密互動,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欣慰。
「這小傢伙,倒是因禍得福了。」
他幾乎可以確定了,這個小東西的天賦和血統,在所有靈狐里都是佼佼者。
令久安聞言,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向雷霆熠。
「什麼?因禍得福?」
都快死了,還有好處?
難不成這小傢伙和自己一樣,也是煅體修煉不成?
雷霆熠笑了笑。
「置之死地而後生,它隱隱有修煉出第二條尾巴的趨勢了。」
第二條尾巴出來,小傢伙可就有築基的實力。
到時候,令久晞這樣的人,也奈何不了小東西了?
令久安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懷裡的小傢伙。
「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她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雷霆熠搖了搖頭。
「你現在看不出來。這需要時間與機遇,但相信我,它確實在成長。」
令久安聞言,不禁有些失望。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但隨即又被堅定所取代。
「沒關係,我會耐心等待的。我相信有一天我能看到的,也相信靈靈。」
她感覺只是三言兩語,沒有靈根的弊端就出來了。
雷霆熠哪裡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忍不住笑了笑。
「不是因為你沒有靈根,而是因為我的靈根屬性特殊。除了我,星火城應該也沒有人能看出來。」
整個陳州,能看出這隻小傢伙的底細的,估計也沒幾個。
畢竟這小東西身上,顯然被下了禁制,看不出他的血統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