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海域。
譚浮在巨浪之中看到了走出來的玩意兒。
她扯起嘴角,「真醜。」
明明不是人,卻還要硬凹人的造型,看起來不倫不類,醜陋又驚人,就像突然沒有了皮的人類。
話落,無數的卵落下。
淅淅瀝瀝的,像是下雨一樣。
譚浮沒有動手,身上的寒氣冰封萬里,將整塊海域化為了冰域,蟲祖先的卵還沒有來得及爬出,就被凍成了粉末。
銀槍在手。
暴雪落下。
「一隻、兩隻…二十四隻,很好,沒有少。」
對面那群蟲祖從地下爬出來了,大小跟人差不多,但它們流動的綠色液體突然就是掉落,那不是綠液,那是卵。
雙方對持而立。
漸漸的,周圍的空氣變了。
原本處於絕對黑暗的海域漸漸的露出了光。
一邊黑暗且陰冷,一邊光明且冰冷。
雙方還沒有動手,身上的氣息早已交戰千萬遍。
寒氣肆意,黑氣纏繞侵蝕,最終成了散發了黑氣的冰水。
不詳且可怕。
強者交戰,只在一剎之間。
原本漆黑的天空此刻染上了層層的白霜,黑氣被凍結,倒灌的海水也被凍結,這一片成了極寒,進之則死。
強大得令人顫抖的力量匯聚在這一片。
他們明明沒有動手,整個天地就顛倒了,碎裂的冰塊四處亂濺,周圍已經沒有活物。
譚浮高懸於空,眼神滿是高傲,在這場對決之中,她強得讓人遙不可及。
無盡的寒氣瘋狂的在席捲整個世界。
這是絕對的,壓倒性的力量。
如果說平常的她像個神明一樣的淡漠,但是此刻是戰鬥的她,實力全開,那股強悍的壓迫感就在周圍。
她眼中生花。
高傲冰冷,審判著所有人。
譚浮晉升之後,從來沒有如此大規模的動用自己的力量,此刻她用了,並且毫不掩飾。
蟲祖們猙獰咆哮。
力量的涌動,讓它們心中升起了人的畏懼。
它們的第一反應,是逃跑。
那股恐懼在心中揮之不散,它們很想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卻又很想吃了她。
恐懼與欲望相交。
讓它們看起來扭曲不已,「不可能,不可能!你為什麼比他們還可怕!」
這是它們見過的,最強的神。
沒錯,就是最強的,那股強橫的力量橫掃著它們,它們能去清楚的感知到,從靈魂里透出的恐懼。
它們尖叫著向前攻擊。
譚浮的冰槍向前,一道直線銀河憑空現世。
僅僅只是一擊,衝上來的蟲祖便被打落,原本緊繃著的管道斷裂,痛得它們尖叫。
還沒有完,蟲祖不止一隻,瞬移到她的身後,卻被回來的冰槍直戳血管,寒氣順著蔓延,尖叫聲不絕如縷。
一個不慎,就被這群蟲祖給包圍了,譚浮的身體的能量爆開,直接將這群撲上來的蟲祖打落海底。
蟲祖們相視一眼,無數的血管開始瓦解,成了一條條帶著鎖鏈,以鎖鏈為由,布下天羅地網。
那鎖鏈帶著難言的腐蝕之氣,連帶著寒冰也在被腐蝕。
蟲祖們怨毒的盯著她,吃了她,吃了她……
一股冰藍色的能量出現,隨著而來的是毫不掩飾的力量。
整個海域都在震動,冰被能量震開。
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無比強悍的能量在整個世界之內爆開,寒氣不斷散發,這個世界氣溫驟然下降,冰塊凝聚,陷入了冰河世紀。
這是譚浮的能量,稍有打鬥,只是一瞬,也影響了所有人。
用盡全部力量凝聚的鎖鏈也被徹底凍結,粉碎。
『叮』
銀槍落地。
周圍的蟲祖無一站著。
那人的身影出現在銀槍旁邊,「你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弱小。」
身軀為囚籠,還是輸了。
蟲祖不甘心,「你憑什麼如此強大!你就應該乖乖的被我們吞噬,反抗我們就是反抗神,只有吾等才是神選物種,你應該服從我們,就如同服從神一般!你個大不逆的亂臣賊子,你是罪惡的,你才應該是被唾棄的!」
「一群下賤的小偷,可悲又可憐。」
譚浮太多的驚訝,只是看著那群歇斯底里的玩意兒,將槍對準了它們,「生來罪惡,蟲族的現世,一開始就是錯誤。」
冰槍透著微微的光,想要終結人類幾百年來動亂的根源。
譚浮俯視它們,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蟲祖,真是只能如此了嗎?
與此同時,為首的那隻元首動作突然僵硬,原本眼中怨毒的神色轉化為呆滯,下一秒,一道強橫的夾帶著毀滅的力量沖天而起,原本變得光明的世界此刻再度變得黑暗。
譚浮被這股力量震得後退。
蟲祖的吼叫聲直衝天際。
強大的力量讓周圍都感受到了。
明明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但她沒有露出任何驚色,「我等你很久了,再生力,不,應該叫你【暴食】。」
起名這個事情講究先來後到。
既然再生力之前有名字,那就叫這個。
可是下一秒,譚浮面色就皺起了眉,眼中驚疑不定。
遠處的蟲祖身上的力量不斷爆開,整個海域都透著一股毀滅的氣息,很快,那隻爆開了力量了蟲祖露出一雙眼睛,它轉向四周,將其餘的蟲祖抓到自己手裡,然後在譚浮的目光中,吃了它們。
還沒有等它吃完第一隻,一股夾帶著強大力量的氣息就朝著它而來。
譚浮打斷了它的進食,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二十四隻蟲祖之中,身上都隱藏著世界之力,它是想吞噬剩餘的能量回到巔峰?
無盡的能量交織在一塊,「一念皆冰。」
毀滅之氣跟寒氣交織在一塊。
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這聲巨大的爆炸所有人都聽見了,並且深受波及,空氣之中的能量如狂風一樣席捲了整個世界。
哪怕有結界,他們也還感受到了這捏碎靈魂的力量。
所有人都在顫抖。
這到底是一場怎麼樣的對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