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隔回頭就看見了帶著溫婉笑意的女孩。
他顧不得疼痛,縮了回來,「哭包?你居然還沒有出局?看來席譽他們不行啊,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幹掉你!」
他呲牙,「不對啊,即便你能苟到現在,那也不應該是現在這幅模樣,你應該狼狽一點。」
何嫦寶就看著他吹,「狼不狼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無數的水凝凝聚在空中,強大的攻擊力在掀翻全場。
明明的溫柔的水,此刻卻成了奪命的刀。
齊隔原本放鬆的神色上閃過錯愕,這強大的攻擊力讓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艱難的咬牙,「這怎麼可能,你是帝階!」
何嫦寶笑意溫柔,「你說得沒有錯,就是帝階,你們以為為什麼他們會將比賽的場地定在一軍的寶庫……因為在一軍的寶庫之中,有大量的淨水,這裡是水系異能者的天堂,在這裡,你們的攻擊力會減弱一半……」
「這從頭到尾,就是為我準備的一場盛宴啊!你們卻還傻傻的跳進來。」
凝聚成一條一條水紋像紗布一樣的美麗。
美麗卻也殘忍。
因為那是用淨水凝聚而成的攻擊力,一條接著一條的纏繞著,雷系的異能者知道水導電,所以天空頓時電閃雷鳴。
無數的雨滴隨著滴落。
下雨了。
無數的雨水打在身上,是刺骨的疼痛。
齊隔只覺得全身都在被刀子割開,明明只是一吹就散的雨,卻通過毛孔滲入他的身體內部,「好疼。」
何嫦寶也不輕鬆,雷打在她的身上,她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在雨中,她的水球將她圍成了一團,雨被擋在了外面。
無數的水箭朝著齊隔而去,疼得毫無反抗之力的齊隔被她扔了出去。
齊隔出局。
雷散,雨沒。
一切秋高氣爽。
有腳步聲急匆匆的趕來。
他們的打鬥動靜太大,直接引來了剩下的人。
何嫦寶雙腳落地,看向了來人,頗有閒情逸緻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
剛落下的水球再次凝聚而起。
她想再下一場大雨。
趕來的三人看到了剛才那場戰鬥,一時間雙腳頓在了原地。
元淺壹瞪大了眼睛,「哭包,你深藏不露啊!你要是有這實力,幹嘛不早點拿出來。」
「很顯然,陰你們啊!」
何嫦寶的水球已經升空,「那就再下一場雨吧……」
元淺壹聳聳肩,一道巨大颶風升起,將雨滴混了進去。
她也太小看他了。
「就算你實力不凡,但是也很難抵得過我們三個,更別提,我還是風火雙系,能吹散你的雨,更能蒸發你的水……」
燕溫身形很快,「難怪譚浮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原來早就知道你有贏的把握,可是她失算了,只有你是不行的。」
兩人的攻擊來勢洶洶。
何嫦寶這邊只有一個人,顯然很難招架住。
說得沒錯,只有她一個的不行的,地點選在一軍寶庫的時候,她就相當於擁有了地利。
可是再好的地利,也抵不過更強的實力。
被兩面圍攻的何嫦寶皺緊了眉頭,「老大,這不能說我不盡心盡力啊,只能說敵人太強,數量太多,讓你不多收點小弟!」
「現在好了,一夜暴富的美夢要做不起了。」
這兩人都不帶手下留情的,何嫦寶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直接同歸於盡。
只要將淨水包裹這一片,他們就別想著跑。
無數的水向她匯聚。
燕溫看向了元淺壹,「她想要拉著我們下水,快用火蒸發她的水。」
「知道……」
在無數的水滴匯聚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位於正中間,前方就是漫天的淨水,如同瀑布一般,像是隨時要淹下。
元淺壹剛想著使用火系能量,手就被拉住了。
是顧靡。
顧靡不僅拉住了他,還拽住了一旁的燕溫。
他們兩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見了他的聲音,「移形換位。」
大水淹下,什麼都看不清。
力量消失的那一秒,雙方都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擁有意識系的人此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燕溫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莊園裡面。
一切發生得很快。
好像只在眨眼之間。
高台上,所有人震驚地站起,面面相覷,難以相信看到的那一幕。
莊園這邊也呆若木雞。
唯獨譚浮在喝著她的椰汁,「結束了。」
沒錯,顧靡將最後的兩人給拽了出來。
用他的血脈絕技,移形換位。
現在比賽場地裡面只有何嫦寶一個,她也是最後的勝利者。
何嫦寶看著空空如也的場地,面色震驚,「譚老大,你什麼時候給策反的顧靡?」
這勝利來的真是出乎意料。
高台之上鴉雀無聲。
場內的氛圍將近凝滯。
這場比賽不論是燕家,還是莊園這邊,都被場面驚得說不出話來。
三個老祖宗對此情況也表現出十二分的詫異。
裴天啃著瓜,「顧家那小子也是盟友?」
何苗搖了搖頭,「不知道,小一輩的人玩得那麼陰嗎?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譚浮不可置否。
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她就去找了顧靡。
他欠她人情,就用這次比賽還了,之後兩不相欠。
他也做到了。
燕家簽下霸王合同的那一刻,譚浮就不可能放過他們,那麼大的誘惑,誰都頂不住,當然也包括她。
所以,她對這場比賽的勝利志在必得。
何嫦寶是第一道保險。
顧靡是第二道保險。
倒也不是說她不信任何嫦寶,而是他們人太多了,何嫦寶實戰經驗不如他們,就算有地形優勢,要贏也是很難。
所以她就留了顧靡當後手。
這兩人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他們贏了這場比賽。
那麼接下來,就是她跟燕元帥的戰鬥了。
燕元帥陰陽怪氣,「好計策啊小譚指揮,早有一開始,你就知道自己能贏下這場戰鬥吧。」
譚浮沒有否認,「對。」
她並不否認自己設下了圈套等著他跳下來。
「元帥,您還要繼續跟著我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