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比賽之後。
何嫦寶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挖去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食物。
第一時間將它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第一個對眼,就看見了結界之外的人正跟她大眼瞪小眼。
譚老大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只要你來到結界這邊,你就能得到理論幫助。」
看著自家老大的目光,何嫦寶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同樣順著結界來到莊園的謝樣也看到了正在度假的一群人。
他嘴角抽搐,剛想上前。
卻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聲機械音傳出——【提問:江瀾的網絡暱稱是什麼?】
謝樣很震驚,「他的網絡暱稱我怎麼知道?」
——【回答錯誤】
一個透明的罩子直接平地而起,將他困住裡面。
謝樣傻了,看著那群度假的人,他怒道,「你們居然在寶庫設下了如此危險的陷阱!還是這種狗都不知道的答案,真是好陰險的一群人!」
對面那群人冷冷一笑。
紛紛切了一聲。
這有恃無恐的態度看得謝樣一陣火大,他使出異能,想打碎玻璃罩子,卻敏銳的發現了玻璃罩子裡隱藏的水。
按照譚浮的套路,他細細想了一下。
震驚的發現這是淨水。
他驚呆了,「你們有必要嗎?這種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器都用上了。」
花尋眨眨眼,「你打碎它就可以出來了啊!」
謝樣沉默了,「是什麼樣的錯覺,才讓你覺得我有勇氣直面淨水的疼痛?」
「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敢,所以才放淨水的啊。」
花尋認真的解釋。
但這種坑人的解釋,謝樣覺得他此刻就不應該聽。
何嫦寶總算知道所謂的理論指導是什麼了,她嘴角抽搐無比,「不愧是你們,卑鄙無恥的第三軍。」
真是絕了。
譚浮的目光看過去,「暗箱操作,可不是燕家的特權。」
很好。
謝樣看出來了,他們早就知道燕家會耍賴,所以也跟著玩了一把,現在地點在一軍寶庫之中,也不知道裡面藏著多少像這樣的陷阱。
他看了一眼裡面的淨水。
玻璃很脆,脆得幾乎一碰就碎。
可想而知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著困住他們,而是想讓他們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的謝樣欲哭無淚,「燕家挖坑,你們也挖坑,這還讓不讓參賽選手活了?」
玉然聳聳肩,「很顯然,目的就是為了搞你們。」
謝樣不說話了。
何嫦寶嘴角抽搐,最終決定在結界面前將自己藏著的食物給吃掉。
一行人就在旁邊吃吃吃,看得謝樣嘴巴里分泌出了不一樣的液體。
何嫦寶用水洗了洗粘著泥巴的塑料,將麵包送到了她自己的口中,享受的眯起眼睛,「好吃。」
這愜意安然的模樣,就沒有一點緊張。
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謝樣看著他們放鬆的模樣,想知道為什麼,話到嘴巴里卻說不出來。
他是敵對方。
沒有資格去問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放鬆。
這場比賽本來就是為保住他們位置而準備的。
作為得利者,他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問為什麼。
只能無奈的嘆著氣,坐了下來,「真羨慕你們的心態。」
何嫦寶望了他一眼,「羨慕我們被瘋狂針對?」
「這也不算針對,我們變成這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政見不合,從某種程度而言就是工作上的原因,本人可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
他說著,不自覺的望了譚浮一眼,「燕家勢力滔天,你們卻想要掀翻這個天,既然想做,那麼面對如今的困境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喜歡侵犯自己利益的人存在。」
何嫦寶認同他的話,「確實。」
他們這幾方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
最主要的就是工作方面的原因。
對著他們下殺手這種事情他們沒有人做過,也沒有行為、言語上對個人的挑釁。
最出格的就是爭奪這個位置時發生的口角紛爭,以及不服軍令。
從而引起方方面面的蝴蝶效應,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何嫦寶也很無奈,「這也沒辦法,新舊交替不可能是順風順水,必要時,甚至會見血,這都是權利交割之時引出的分裂。」
雙方在那裡吃,謝樣一個人在裡面看。
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譚浮看了結界裡面的人一眼,「席譽在左邊三百米的地方,齊隔在淨水那邊,顧靡在鳳凰雞那邊,元淺壹在辣椒處跟辣椒大眼瞪小眼……」
「燕溫現在隱身,人在毒蘑菇那裡認真觀察,實際上也不用觀察,畢竟全是有毒的。」
她目光微動,「做好準備了何嫦寶,你的第一個對手,正在往這邊走來。」
何嫦寶啃完了麵包,聞言轉頭一看。
那個人有著一雙含笑的桃花眸,眸中含著看不出的疏離。
是席譽。
何嫦寶笑了一聲。
她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沒想到啊,居然會是你。」
那個她從小纏到大的人。
居然會是她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的第一個對手。
該說老天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呢?
這難道是就是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嗎?
可是她只是單戀,為什麼這種情況會出現在她身上?
這不科學。
結界之外,譚浮咬了咬吸管,面無表情的想。
苟了那麼多年,居然要讓她斬了依靠了多年擋箭牌,這對擋箭牌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
雖然擋箭牌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當擋箭牌了。
被纏了那麼多年,卻還是看在同為血脈繼承人的份上護了她這麼多年,現在居然告訴他他護了那麼多年的哭包是黑心寶,這世界觀不得蹦了?
席譽整個人都得懷疑人生。
他跟你心連心,你卻跟他玩腦筋。
太過分了。
譚浮想著,靜靜的觀看這對青梅竹馬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何嫦寶看著這個人,眼中有些驚疑不定,「我要是砍了他的,會不會有點狼心狗肺?畢竟替我解決了那麼多麻煩。」
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這個人極度嫌棄她,但他也看在血脈繼承人的份上暗戳戳的保護了她那麼多年。
她要是這麼砍了的話,有點良心難安。
譚浮聳聳肩,「怕什麼,你後面立功了,可以試著提一提,立場面前,先保住自己。」
最重要的是,何嫦寶肯去還這個恩情。
只要她願意,那麼這事就有商量的餘地。
何嫦寶懂了。
也放心了。
「那麼,來吧。」
她正式亮相的第一個對手——席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