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有些無奈,「先祖,我聽以前的前輩說過,您跟月源先祖的房子早就已經被碾碎,現在這個,還是用以前的屋子碎片粘起來的,您就湊合著看吧。」
自從知道這個白團團是月家先祖月源的意識靈物之後。
月流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祖宗。
不是,他是萬萬沒想到他能見到那麼多年前的人物啊。
「啊,那以後我跟他豈不是沒有資產了?」
白團團很慌啊。
以後它不會要跟自家主人討飯吧?
這太丟富貴團的臉了。
莫名覺得自己被凡爾賽了的譚浮面無表情。
聽聽這是什麼話。
你先看看自己功勳卡上的數字再說這話行不行?
真正的窮逼從來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白團團感受到了緊迫感,「幸虧我還有點老本,不然得餓死。」
譚浮直接將這個富貴團拎了起來,「狗大戶給我滾一邊去,別影響我上班。」
白團團站住腳,看著這個不孝子孫,它詭異的平靜下來了,「差點忘了還有比我窮的。」
窮的一批的小譚不鳥它,跟著進了那個小土屋。
小土屋裡面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月流走進去之後,在左下角的角落踢了一腳。
然後小土屋的中間就打開了,一層層階梯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率先走下去。
譚浮緊跟其後。
階梯裡面是一間密室,密室內還有夜明珠在發著光,他們透過微弱的光看清了這間密室的全貌。
全身布滿著金屬,黑漆漆的,裡面很乾燥,中間擺放著一個透明的棺材。
那個棺材下面鋪滿了透明的寶石,它們發著瑩瑩白光,能量在不斷的傳到在場所有人的體內。
譚浮看見這個棺材,笑了,「玉棺。」
她湊上前看,透明的玉棺中間放著一個紅色的寶石。
那寶石紅得有些不正常。
就像是無數血液凝聚而成的一樣。
她隔著那道玻璃,輕輕上手觸碰,一股令人恐懼的侵蝕性能量噴發而出。
所有人面色一變,「指揮!!」
譚浮被那股能量震得後退一步,「我沒事。」
她看了眼自己被能量攻擊到的手,將冰系能量匯聚在指尖,那點戾氣就隨之而散。
錯不了。
這就是月源跟她提過的棺材跟蟲族之心。
「確實是我要的東西。」
月流鬆了口氣,「這個棺材月家一直奉命守護至今,我們並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所以一直沒有動過,如今你需要,那就拿走它吧。」
月家的使命在主家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完成。
他現在將東西轉交給她。
旁系月家逗留了三百多年的任務徹底完成。
譚浮看著那副玉館,「謝謝,他很重要。」
月源的本體並不在四大地下城,而是在其他地方。
如今,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她必須馬上帶上玉棺出發,去找他的本體所在。
她將玉棺收到了空間裡面。
幸好空間夠大,不然都裝不下。
「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也得出發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見煥然一新的你們。」
她說道,「我知道地下下方封印著可怕的蟲祖,但是你們也不必為此憂心,只要這個封印陣還在維持,它們就不可能破土而出,因為是蟲祖的封印地,所以一般的蟲族也不會來到這裡,待在這裡暫時是最安全的。」
「譚安,你跟白團團待在這裡,剩下的人需要你們保護。」
她看向了譚嚴,笑了一聲,「所以,需要藏的東西一定要藏好,不要輕易拿出來。」
譚嚴深吸了口氣,「是。」
作為封印了蟲祖的地下城,一定不會只有玉棺這個東西。
譚家跟裴家作為最核心的機密,一定不會簡單。
那麼先祖他們,又讓他們的後輩做了什麼。
這一點,還是先找到這兩家先祖的時候再問。
她現在要滾去拯救那個即將要嘎了的月源。
很巧的是。
月源這傢伙所在的地方離地下城並不遠。
作為封印陣的核心之一,他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令人無法踏進的。
但是不要緊,月亮會指引她。
血緣的重要性這一刻凸顯得無比重要。
拿到玉棺之後,譚浮夥同何嫦寶快速的溜了。
她怕再不快點,那個傢伙就得像糖果一樣的炸了。
她急得連告別的話都沒有。
就這麼帶著人跑了。
不為其他的。
因為她昨天試著感應月源,發現那個傢伙已經失聯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沒有能量維繫月亮了。
這麼緊急的時刻,他居然還有心思在那裡跟她聊天,不要命了?
譚浮心急如焚。
拿上小裴家的尖尖角,然後帶著何家一行人趕路。
何嫦寶顫巍巍的躲在小角落,「大小姐,你能不能開慢點?我怕等會兒剎不住車了。」
譚浮頭也不回,「抱歉,人命關天,我得快點趕路。」
小何家的人很慫,他們又不敢說話。
只能在空中感受一把風的速度。
譚系統死死的抓著自家宿主的頭髮,整個身體都被風給掀起來了,它的小翅膀都被風壓得起不來,「嗚嗚嗚宿主,人家要被吹飛了。」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吹飛,那就要失聯一輩子嗚嗚嗚。
它不要跟宿主分開。
譚浮看著那隻吃力掙扎的小胖啾,將破碗拿了出來,將所有人裝在裡面。
那股呼呼的風一下子就停了。
眾人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速度不變,但他們可以隨意行走。
何嫦寶站起來,「譚浮,你很急嗎?」
「真的很抱歉,我清楚的感應到……月亮在變虛弱。」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喘氣的何家人都一顫。
何嫦寶頓了會兒,「譚浮,你能感應到月家的人?」
「對。」
「月亮技能——千里共嬋娟,能讓我跟同樣擁有月亮絕技的人交流。」
譚浮的目光一直在直視遠方,「沒有人比我更能感受到月亮的此刻的狀況,他正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