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淺壹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譚浮給自己榨了一杯藥草汁之後,瘋狂的在那裡喝,等恢復了一點體力,她就連忙跑去看第三軍了。
現場的所有人都很忙。
封印陣里解封的戰士太多了,占地面積也不小。
要不是譚浮將蟲族清理乾淨,將一部分人移了出去,這裡怕是會被壓得喘不過氣。
為了以防萬一。
她又去設立了一個大型結界。
將這數十萬戰士保護起來。
從封印陣里出來的人現在虛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兒,絕大多數人為了保持身體機能,已經睡過去了。
醒著的反而不多。
零星看見的也就那麼幾個。
他們現在太脆弱,處境又很危險,需要時刻注意。
元淺壹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嘆了口氣,「你可真夠忙碌的。」
譚浮可沒有空跟他廢話。
她跑到還醒著的人面前,將戒指裡面的物資掏出來,遞給了他們滋補性的藥物,「團長,您想睡覺嗎?」
譚深看著面前的女孩,笑了,「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
想起她出生的時候,整個小身體都奄奄一息的。
現在看起來還是有點柔弱。
譚浮一愣。
還沒有等她說出什麼,就聽到了兩道哭爹喊娘的聲音。
「臥槽!好冷啊~~這冰咋回事?這麼邪門?」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眼前一亮。
紛紛回頭。
譚浮一回頭,就看見了陸征,他帶著人,正扛著麻袋往這邊奔來,「爸爸!」
原本還冷得瑟瑟發抖的陸征聽到這聲音,連忙回頭,「譚譚!」
他扔下麻袋連忙跑過來,看見瘦不拉幾的閨女,他老淚一流,「我的寶貝閨女啊,我怎麼每見你一回,你就瘦了那麼多?是不是一軍那群王八羔子沒給你飯吃!怎麼這麼瘦!」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閨女,發現她臉上還有疤,頓時怒了,「哪個混蛋傷的你!」
譚浮看著許久不見的陸征,異常的心酸,因為她發現,老陸他胖了!
一看還是伙食豐富而長的肉。
可是他平時不長肉的,現在長了,看起來就更油膩了。
怎麼辦,她好擔心江悅阿姨甩了他。
還沒有等她說話,陸征就聽見了有人叫他,「老陸,二十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油膩?」
花徵一言難盡的問道。
如果不是陸征的特徵太鮮明,他都認不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陸征渾身一抖,他顫顫巍巍的回頭,就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龐。
他的眼框一下子就紅了。
譚浮默默的給這個哭泣的老男人讓路。
去哭吧,老陸。
陸征跑到花徵面前,大哭道,「我丟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進封印陣時欠我的三千塊錢什麼時候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三千,譚譚窮得都要喝西北風了!」
花徵:「……」
譚浮:「……」
搞了半天,你就說這個?
譚浮看著哭得痛哭流涕的陸征,謹慎的問道,「我每月三千關別人什麼事?」
陸征抽泣,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當然有關係!當初這個這個傢伙,拉著年幼無知的我去喝酒,結果喝了三千,被你悅姨看到了,從此之後,你爹我的零花錢就只有三千!」
時隔二十多年,每每想起這件事,他就恨不得衝進去將這個傢伙拉出來揍一頓!
當初這個陰險的男人為了慶祝他抱得美人歸,就拉著他去喝酒,不僅跟他不要臉的炫耀,連酒錢都是他結的。
為什麼。
因為有老婆的男人是沒有閒錢的!
為了不被留在那裡洗盤子,陸征咬牙給他墊了這個巨款。
本想等他湊齊了還錢,結果這個男人湊了兩年,都沒有湊夠一半。
這個貧窮又可悲的男人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硬是欠了他的酒錢。
這事還好巧不巧的被這個字多了出來江悅知道了。
從此之後,他的零花錢之後就變成了三千。
還全部給了女兒。
陸•窮得響叮噹•征:「我不理,你給老子還錢!」
譚浮聽得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她的生活費只有三千的驚人真相。
不得不說,這真相真的太驚人了。
「我就說我為什麼會這麼窮,原來那竟然是老陸你的零花錢!」她難以置信,「怪不得你吃了那麼多年的軟飯,真相居然是如此!」
作為譚浮的貧窮的罪魁禍首,花徵收穫了他們少團長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果斷怒了,「我TM怎麼會知道你居然這麼坑,居然淪落到吃軟飯的地步!還敢帶著少團長到處流浪。」
他說是譚浮剛出生不久那幾個月。
那段時間,她真的跟著陸征在到處流浪。
都不在同一個地方久呆,生怕別人注意到他。
陸征毫不猶豫的頂回去,「我不帶著她流浪早就穿幫了,還能苟到你們出來的時候!況且,我那叫流浪嗎?我那叫帶著她四處求醫!」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掐了起來。
而在他們吵架期間,鄭苦跑到譚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團長啊,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
譚深掀起眼皮,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鄭苦流著淚,「我不滾!團長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第一軍是怎麼欺負我們的!那個燕老賊,他仗著他的身份實力,欺負到我們少團長頭上了……」
譚浮:「……」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起我?
她要是知道自己是血脈繼承人,早就自己把碗甩到元帥臉上了,還受氣?
譚深眯起眼,瞄了一眼那些戰戰兢兢的小輩們,面色怪異,「你確定不是她欺負別人?」
他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了,那些人對他家孩子可謂是恭恭敬敬。
這種恭敬他還不陌生。
像極了當年第三軍去禍害別人的那股勁兒。
譚浮:「……」
她不服。
她什麼時候欺負過人?
她那叫替天行道!
鄭苦看著團長懷疑的眼神,真誠的說道,「他們確實欺負了,只不過反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