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天的事,中樞城的人終於意識到。
——譚浮就不是個好惹的。
硬刀子她能抗,軟刀子她也不怕。
軟硬不吃。
刀槍不入。
十分難搞。
今天的事情傳到第一軍耳朵的時候。
他們咽了咽口水。
看著營長托他們送的東西,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姬陵看著已經被打包好的兩麻袋,問道,「裴哥,我們今天還過去嗎?」
裴寧晚看著這兩麻袋,有些遲疑,「營長說之前我們關係鬧得太僵硬了,讓我們送點禮物過去緩和一下之間的氣氛。」
「可是,這禮物也太多了吧?」
他們沉默的看向兩麻袋……後面的麻袋大山。
這一堆堆起來,比他們還要高。
即便知道要送禮物過去緩和一下氣氛,但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這是意圖用禮物砸死她嗎?
「裴哥,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扛著麻袋過去,有點丟人。」
更別提這還不是一個麻袋,而是一堆麻袋。
一軍的看著這堆麻袋,目瞪口呆。
他們想像不出,他們背上這玩意兒進月宅的模樣,那畫面想一想,都像極了進城的地主家傻兒子。
他們一軍會是這種形象?
裴寧晚猶豫了一秒,說道,「我們…晚點去。」
只是說今天要送到,沒說指定時間。
這麼說的話,十二點之前都算今天。
不急,不急。
還是等女魔頭消氣了之後再去。
免得她想起他們得罪她的破事,然後反手也給他們來一個陷阱。
這件事在迅速傳播,所有的世家都收到了消息。
他們收到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臥槽!狠啊!
這比將視頻發到網上狠多了!
相比於別人的謾罵,學生對於他的漠視才是真正的令人心寒。
明知道老師是為了他們才遭受這種屈辱的,他們居然只有一個擋在老師身前,犯了錯還躲在後面。
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教書育人一輩子,得到了這個結果。
范堂長也太悲哀了。
更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就是那群學生。
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算了,明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吭聲,讓他們為他們的錯誤買單,並且還覺得這是正常的。
這真的令人糟心。
尤其是那些學生之中還有他們家的後輩,這更令人糟心。
這種以為是金子卻沒想到是狗屎的心情誰能理解。
上層坐不住了,對於他們的愚蠢真的看不下去,直接領回家進行改造了。
他們回去進行改造,譚浮就來到月宮。
她跟白團團已經說好了。
她的血脈課堂由它來上。
並且已經準備好了教室。
然後她就來到了教室,那個上吊的骷髏依舊在那裡上吊,這啥也沒有的閣樓突然多了座椅。
桌子的上面還有小座椅。
這是為譚系統準備的。
按照白團團的原話就是,從未見過這麼懶惰的靈物,看都看不下去,所以抓它一起學習。
譚浮看了一眼上吊骷髏,坐了下來,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個性的課堂。
白團團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副眼鏡,在某處帶上,然後成功的讓它的學生知道了沒有眼睛的球球哪裡是眼睛。
鑑於它有點大,所以眼鏡拆了,用繩子綁上。
給人的既視感就是帶了眼鏡的西瓜。
譚浮忍住笑意,看著西瓜老師,面色嚴肅,「老師,請問我們今天學什麼?」
西瓜老師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學生,輕咳一聲,「我們先來上開學第一課,血脈傳承。」
「你應該知道,血脈之力是一種力量……」
血緣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斷不了,猜不透,仿佛是一個紐帶,將人聯繫了起來。
這些書面上的東西她早就知道,所以老師也沒有多講,只是簡單的概述了一下。
白團團說著,看向她,「雖然你有血脈之力,但是你卻不知道什麼是血脈絕技對吧?」
譚浮點了點頭,「對,我之前見過別人的血脈絕技,是眼淚成大海,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我總覺得很神奇,那種來自於血脈的力量,跟我們平常的能量有什麼不同?」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血脈之力雖然也是能量的一種,但跟我們現實的能量還真有些不同。」
白團團想了想,決定說得簡單一些,「可以理解為輔助技能,它的能量成正比,你的實力越強,你的血脈也就越強,絕技也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它講得很清楚,譚浮一下子就聽懂了。
「聽你這麼說,這個輔助技能有沒有都不影響,那為什麼人族會更加看重有血脈之力的人?血脈之力的好處在哪裡?」
白團團看了一眼這個學生,內心感嘆,這真是個難纏的學生,每一點都問到了點子上。
這重點抓得很學霸啊!
「人族看重血脈之力,是源於它的不可複製性,就憑這個特徵,它就最好的鑰匙跟鎖。」
譚浮嚴肅的點點頭,「我知道,就是這個特性,所以它才成了人族的殺手鐧,因為蟲族沒有血脈傳承這回事,所以它們找不到能打開鎖的鑰匙。」
只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族對它們進行封印。
「是啊,這麼好的鑰匙跟鎖,怎麼可能只用在封印陣上呢?你下課之後可以好好想想,這個不可複製性,還能用在什麼地方。」
白團團布置下了今天的第一道作業,接著繼續講課。
「關於你所關心的血脈絕技。」它看向乖得一批的學生,「你其實是想問為什麼別人為什麼有,你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對吧?」
譚浮點了點頭。
她就是想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何嫦寶這麼快就能運用血脈絕技,而她除了嗑藥,血脈沸騰這種破事,絕技影子都沒有看到。
難不成是她的絕技難產了?
所以才遲遲不現身?
不可能啊!
除了小裴家血脈,她的譚家血脈明明很高大,怎麼可能會出現難產這種現象?
難不成是吃得太飽,懶得動了?
譚浮這麼一想,面色變得有點怪異。
這麼一來的話,她身體的兩種血脈都十分的有個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