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分明是大小姐來繼承家業了

  月輪弓被放在月閣的庫房。

  對於這種傳承武器,說它有用,他們又不能用,說它沒用吧,它偏偏又是帝級的武器,珍貴無比。

  如果是帝級強者的話,那也許能直接無視它的威壓直接使用,可是到了那位置,都能淬鍊屬於自己的武器了,何必去用別人的。

  就是因為這不尷不尬的位置,這把弓才成了鎮宮之寶,也成了月城的護城之器。

  月城嘛,一聽名字就知道跟月家關係匪淺。

  放在這兒,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力量。

  譚浮一路跟著月新來到庫房。

  這個庫房位於月閣大廳後邊屋子的暗室,這裡除了月輪弓,還剩下很多說不出名字的珍貴草藥。

  踏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譚浮跟著月新來到庫房之後,就看見熟悉的草藥,她目光落到那上面,只見那裡寫著——血月草。

  好巧不巧,譚寧之前塞給她的一堆草藥里,就有這玩意兒。

  這裡的布置有點像中藥房,那個放著寶貝的柜子像藥櫃。

  她目光又放到了其中一個小格子上。

  這裡的藥櫃很多都是裝藥的,也許是拿得匆忙,所以這裡的很多小柜子沒有來得及合上。

  譚浮眼尖的看到了小白瓷瓶,而且數量很多。

  見自家少宮主一直盯著氣血丹,月新解釋道,「這是元家那位小太子寄放在這裡的氣血丹。」

  「元家?小太子?元淺壹?」

  聽到這個形式,她下意識想起了這個名字。

  「少宮主認識他?」

  「不熟。」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譚浮自動忽略了這個人,想起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的小白瓶,她瞄了一眼小白瓶的名字。

  「月宮有儲存的氣血丹嗎?」

  月新想了想,「有的,但數量不是很多,少宮主您問……」

  她腦子卡殼了一瞬,一個想法湧上腦子,她止不住顫抖的問道,「您也需要吃……氣血丹?」

  譚浮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於這點,她自己也很難受,任誰都不喜歡天天吃藥吧。

  「我的天……」

  月新只覺得雙腿一軟,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暈。

  她家少宮主是血脈傳承人這件事為什麼她沒有聽她老大提起過呢!

  突然來這麼一下,是打算嚇死她嗎?

  她咽了咽口水,強撐著鎮定問道,「您是血脈傳承人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聽到她話的譚浮:???

  啥玩意兒?

  啥血脈傳承人?

  她不就一個軍戶子弟?哦,前軍戶子弟。

  雖然說他老爹年輕時確實輝煌過,但這輝煌都過去了十幾年了,早就窮得苦哈哈了,他們家現在唯一值錢的,就是帝都那套房子。

  哦,想起帝都現在蟲災,她只覺得心在滴血。

  也不知道這房子之後還在不在。

  要是塌了,她得氣吐血。

  可她不就有著一套房子嗎?至於給她安這麼牛逼的身份嗎?

  她要是血脈傳承人,早就腳踩一軍,踹飛元帥,放飛自我了……還用得著受了氣只會苦哈哈的跑路?

  可……

  她瞄了一眼那個氣血丹,腦中想起了幾個長輩鬼鬼祟祟地給她塞小藥瓶的場景……

  又想起了她那個沒有見過面,在老爸口中那個強大的母親大人,然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強大的外婆……

  又想起了元淺壹時不時揣在身上的小白瓶。

  譚浮只覺得有點驚悚。

  這麼想想,還真有可能。

  現場的氛圍有些奇怪。

  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得到。

  月新看著不段散發著冷氣的少宮主,只覺得背後一涼,莫名的感覺有股幽怨的氣息。

  原來的她只會快點跑路,但現在知道了少宮主的身份,她就不免有些擔心,「您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身體出了問題?」

  譚浮越想越覺得驚悚,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神,她忍住心裡數不盡的草泥馬,佯裝鎮定,「無事,只是在思考問題……月宮的氣血丹我有權使用?」

  「當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譚浮放心的拿了兩瓶,叫月新做好記錄,「血脈這件事,保密。」

  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時候,等局勢穩定了之後再說。

  月新嚴肅的點點頭。

  兩人繼續往庫房深處走去。

  走到最後,譚浮看見了一個大箱子,那箱子黝黑,是拿鐵打造的,還時不時散發戾氣,看著不一般。

  走到這裡,月新停下了腳步,走到這裡,她已經開始吃力了。

  帝級武器的威壓,哪怕只是殘威,也不是她這種等級可以承受的。

  「少宮主,月輪弓就在黑色鐵箱裡面,屬下無法再上前一步,您自己要小心。」

  譚浮接過鑰匙,「離開這兒,你不適合留在這裡。」

  月新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再次囑咐她要小心之後,就移動腳步離開了庫房。

  現在箱子都沒有打開她就窒息成這個樣子,要是打開了,還不得碎成渣渣。

  跑到門口之後,她才鬆了口氣,反應過來,「少宮主沒有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臥槽!她跟宮主不會有關係吧!」

  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想起了她們倆見面的那次。

  單槍匹馬說要參加九層考核的少女,目光堅定的打著薅羊毛的主意參加了九層考核。

  她那時候還覺得她要錢不要命,現在一回想,她恨不得錘死自己。

  這哪是要錢不要命?

  這分明是大小姐來繼承家業了。

  「怪不得我總覺得她氣質出眾!原來那竟是金錢的氣息嗎?」

  庫房裡。

  譚浮拿著鑰匙,打開了那鐵箱,本以為會被能量噴一臉,結果啥都沒有,只有一把黑漆漆的弓。

  雖然黑漆漆的,但依稀可見它的形狀,它形似一輪鉤月,上面似乎還刻著特殊紋路,看起來坑坑窪窪的。

  本以為這把弓需要拿去洗了才能用,不料,在接觸到譚浮能量的那一刻,它弓身輕輕的顫抖。

  那層黑漆漆的玩意兒瞬間脫落。

  一抹藍透出。

  下一秒,光芒如月,藍光乍現。